富江家真的很亂,如果家裡不是住著一隻噸位很重的忍貓,恐怕都成了老鼠的妙妙屋。
就是到處都放置著隨手可拿的糖果,大到波板糖,小到軟糖,各種各樣糖果,巧克力,像是傳說中的糖果屋一樣,足夠看得孩子們都興奮到瘋掉。打開冰箱裡面,除了汽水還是汽水,吃得也多是奶油泡芙,紅豆年糕這種甜的發膩的食物,百年難得一開火的灶頭上,三個調料罐里全是白砂糖。
空餘的地方不是貓薄荷煙,就是一瓶一瓶的木天蓼酒,要不就是貓糧罐頭。
這是因為富江之前每天都要被系統榨乾查克拉,不得不用高糖分的食物來補充體力,不然恐怕早就成了長門那種骨瘦如柴的排骨了。
現在雖然系統已經激活,富江好像口感已經被養習慣了,隨手拿起了一根草莓棒棒糖塞進嘴裡,又拿起另一個擺了擺:
「要來一根嗎?糖果超甜。」
「大清早就吃糖,你怎麼不得糖尿病甜死的……」理紗看的眼角都在抽搐。
「但願你永遠也不知道它們是用來幹什麼的……不過吃完這些終於可以省點錢買雜誌了。」富江感覺自從系統開啟之後,一切的生活都在向著美好的方向前進。
「趕緊幫著把東西收拾好了,三丸也別閒著,把你的菸頭都撿起來!」理紗像是一個女主人一樣發號施令。
「哦……我就知道,距離才能產生美,不過作為一隻可愛的小貓咪,我只負責被擼,而鏟屎官的你們應該把我的東西收拾好。」三丸坐地上舔著爪子。
「好吧,我決定把你的貓薄荷全都扔出去,可愛的貓可不能這麼墮落。」理紗舉起了一盒貓薄荷。
「快還我!三丸不能失去他的貓薄荷,就像男人不能失去他的蛋旦,哧哧……哧哧……」三丸蹦著小短腿,卻怎麼也沒辦法離地半米。
「哦……三叔,我也感覺你太胖了,我和理紗都決定要重歸正途了,你也要減肥了。」富江可不想被三丸拖後腿。
「胡說!我一點都不胖,最多算是豐滿!」三丸背上的毛都豎起來了,這下子看起來像只豪豬。
「你都舔不到自己屁耶了!忍貓都能舔到!」理紗指了指三丸的身材。
「胡說!我舔給你看!哧哧……哧哧……」三丸努力的彎著身子,卻怎麼也夠不到。
「別試了,戒酒吧,三叔。」富江遺憾搖頭。
兩人一貓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把富江的房子打掃的像一個家。
理紗最後把向日葵擺上了陽台,象徵著正式暫住進了這個家中。
臨近黃昏,富岳家一隻火紅色毛髮的漂亮忍貓登門了,是紅丸。
幾乎每個宇智波家都會養一隻忍貓,可愛又實用,從小就會當作最親密的戰友培養著,親如兄弟。
當初兩兄弟六歲進入忍校的前一天,兩人的死鬼老爹就帶他們到貓婆婆家領貓去了。
富岳選了這隻火紅色的忍貓紅丸,一看就是體型矯健,活潑敏捷,毛髮也好看,非常適合偵查和戰鬥。
富江覺得三丸的圖案好看,全身黝黑,臉上一塊白色的毛髮,大概呈現傘狀蘑菇的樣子,若不是父親一巴掌,富江差點給他取名叫高丸。
「富江,富岳邀請你們回家吃飯。」紅丸一開口就是很高傲的感覺,畢竟是族長家的貓,在貓界也算是白富美了。
「哦?真是難得啊,大龍蝦準備了沒有?」富江伸了個懶腰,畢竟中午只是隨便燒了兩袋泡麵吃,肚子有點餓了。
「不知道。」兩個主人不太和睦,連著寵物都有點看不起對方,紅丸說著就轉身要跳走。
「那個……紅丸……富岳也有請我吧?」三丸忽然憋著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瘦一點,有些扭捏的問道。
「三胖,你就在家吸你的貓薄荷好了。」紅丸冷冷的拋下一個白眼,在空中留下一道紅色彩霞,幾下跳躍就消失不見了。
「嗚嗚嗚嗚……」三丸躺在地上,痛苦的點燃了一根貓薄荷,滿臉憂傷。
在忍貓界,痴迷貓薄荷和木天蓼,就像人類抽菸喝酒,都是一種墮落的表現,三丸正是那個五毒俱全的。
「那個……三丸是不是喜歡紅丸?」理紗好像看出來端倪。
「大概是吧,畢竟它們一起出的窩,青梅竹馬在一個院子裡一起長大,一起接受訓練,只不過一個成了最出色的偵查忍貓,一個胖的屁耶都舔不到。」富江摳了摳鼻屎。
「這還不是隨主人……」
「紅丸的腿是多麼修長……」
「她尾巴的弧度那麼優美……」
「她的眼神是那麼冷艷……」
「鬍鬚每一根都像是精心修剪過的……」
「噢……如果能跟紅丸生孩子,我每天都能是發情期……」
「哧哧哧哧……」
三丸灌著木天蓼酒,陷入了美好的幻想。
「果然跟你一樣好色!」理紗嫌棄的看著富江。
「99%的男人都好色好吧!」富江攤了攤手。
「那也還有1%呢!」理紗翻了翻白眼。
「那個1%是特別好色的,正是在下。」富江甚至有點自豪。
「我住在這裡,你要是敢偷看,就死定了!」理紗比了比拳頭。
「呵呵呵呵……前不突後不翹,小小a杯,可笑可笑……」富江爽朗吟詩。
「受死吧!」
……
兩人拖著一隻快喝醉的三丸來到富岳家時,一家人已經等了許久了。
「歐尼醬,快看,二叔扛了一隻豬過來!是要做烤乳豬嗎?」小佐助高興的大叫。
「噓……那可不是豬,是忍貓。」鼬恐怕只有在佐助的面前才能笑得出來了。
「哪有忍貓這麼胖的,就是豬!」佐助摸了摸身邊身材窈窕的紅丸。
「喲,一打七,喲,啥是gay!」富江同樣熱情的打招呼。
實際上自己跟佐助互動的並不多,跟鼬差遠了,主要年紀大了對孩子的耐心小了很多。
之所以佐助對自己親熱,恐怕是鼬在旁邊吹的。
「二叔,我叫sa……su……ke……不是啥是gay!」佐助還在一字一句的耐心糾正著富江的發音。
「我知道我知道,當然是啥是gay,我怎麼可能讀錯嘛,啥是gay……要不叫晴天一助也行啊!」富江壞笑的擺了擺手。
「富江快別逗孩子了,先坐下吃飯吧。」美琴跪坐在榻榻米上輕笑著。
「嗯啊,美琴好久不見,還是一樣漂亮啊。」富江揮手一笑。
「富江說笑了。」美琴抿嘴一笑。
富岳的臉色很難看,但是也知道富江是在故意氣他。
他們三個人從小到大都是一起訓練嬉戲的同伴,富江仿佛未卜先知一樣,經常告訴自己,美琴會是自己的老婆。
沒想到真的成真了。
「美琴阿姨好!」理紗也微微鞠躬。
「理紗也成大姑娘了呢……」美琴親熱的拉著理紗的手,一同走進屋內。
菜是富江喜歡的菜,布局就不是富江喜歡的布局了。
富岳是一個很古板的人,三十多歲的人比六十歲的老頭還沒情調,無論言行上還是生活中,仿佛一定要擺出暮氣沉沉這個樣子,才能展現出這個木葉第一豪族族長的氣度,宇智波一族古老的底蘊。
所以這種遵循著宇智波一族古老傳統的跪坐式飯局,簡直是一場對痔瘡患者的折磨。
富江認為跪坐這種東西,就跟裹小腳一樣是一個時代毒瘤,對男人的折磨,女人的壓迫,讓男人直不起膝蓋,讓女孩美妙修長的大長腿被壓成內八羅圈腿。
任何人在宇智波族長面前都不能失去禮儀,富江不在乎,大剌剌的盤腿坐在桌前,上手就抓了一隻大龍蝦鉗子唆了起來。
富岳也只能黑著臉忍著。
理紗在族長面前有些拘束,也只能很彆扭跪坐下來,渾身都難受的要命。
「媽媽,為什麼二叔可以這樣坐著吃飯!」佐助不解的問道。
他從小就被富岳教導過飯桌禮儀,坐歪一點就會被呵斥。
「呃……」美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所有的權力都是用血換來的,你要是被你爸打斷三根掃帚柄都不哭一聲,你也有資格這麼坐。」富江自豪的豎起了大拇指。
富岳的性格可以說是完美的復刻了他們的死鬼老爹,富江小時候自然沒少被教導,為了跪坐這件事情,沒少被挨打。
「真的嗎?爸爸,真的可以嗎?」佐助激動的看向富岳,小孩子天性活潑,都很討厭被管教。
三根苕帚柄而已,值得一試。
「富江,請你來吃飯,不是讓你教壞孩子的。」富岳臉色越發鐵青。
「阿助,值得一試!」富江對著佐助擠了擠眼睛。
「不過你說的一句話沒錯……所有的權力都是用鮮血換來的……」富岳閉著眼睛沉聲道。
「尼瑪,我隨口編句話裝個逼,你怎麼什麼都能政?」
頓時,富江感覺手裡的龍蝦不香了。
鼬覺得吃飽了。
理紗覺得氣氛隱隱壓抑。
只有佐助在思考,這份打,值不值得挨一下。
第15章 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