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富岳,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再說,富江多久沒來家裡吃飯了。」美琴笑著抱怨道。
「嗯,那就開動吧。」富岳點了點頭。
一場氣氛有些壓抑的晚餐開始了,只有富江一個人吃的很香,主要太久沒吃上這麼豐盛東西了。
只有三丸木天蓼喝多了,壯著膽子在紅丸面前說著富江教的土味情話,或是唱著憂傷的情歌。
「今天我輸液了,什麼液?想你的夜……」
「這是我的手背,這是我的腳背,你是我的寶貝。」
只可惜紅丸一臉高傲的別過頭去,自顧自的舔著爪子,根本不想理面前的胖子。
一副活脫脫的肥仔舔狗與女神的模樣,看的富岳直皺眉,紅丸是他的同伴,跟家人沒有區別。
一場氣氛全靠忍貓襯托的晚餐結束。
理紗幫著美琴整理收拾餐桌。
富江和鼬自然而然的被請進了富岳的書房,討論國家大事。
「鼬,你先說一下,火影那邊什麼反應。」富岳依舊威嚴的跪坐著。
「是父親……火影大人非常滿意我上交的兩具屍體,但是他們自毀身體的行為,恰恰證明了他們有更陰暗的目的,要求我們一定要儘快揪出其餘的九蛇衛。」鼬簡單的敘述了一下。
「那麼暗部有什麼進展嗎?」富岳繼續問道。
「沒有,卡卡西隊長也說,除非他們主動暴露身份,不然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讓我們各自自由行動碰運氣。」鼬搖了搖頭。
「很好,越是難度高,完成之後,火影才會更加重視你,甚至提拔你為貼身暗部,這樣的話,就能竊聽到更多的第一手情報。」富岳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鼬低著頭不說話,內心早就掙扎不已。
「嘖嘖嘖……瞧瞧你,把寶寶給嚇得。」富江聽著直搖頭,摸了摸鼬的腦袋:「你給的壓力太大了。」
「既然背負著宇智波一族族紋,那就背負重振宇智波一族的榮耀,一點壓力都承受不住,如何成為未來的宇智波支柱。」富岳冷哼一聲。
「身為父親和大哥就應該背負起責任,而不是把痛苦和抉擇扔給孩子!」
「我是父親的話自然可以這麼做,但是同時還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我能信任的就只有這個最出色的兒子,我以他為驕傲!」
「早在高層排擠我們到村子邊緣的時候,你怎麼不記得你是族長,反過來壓制族人?」富江硬懟道。
「時機不成熟,人心不齊,外患不明,我需要顧全大局,暫時隱忍。」富岳義正嚴辭。
「那你怎麼不再忍忍,等鼬再大幾歲,心智成熟一點,或者乾脆忍到團藏翹辮子再說?」
「忍無可忍。」
「我tm跟你說個錘子,我去街上拉只狗當族長都干不出這樣的事,吔屎吧你!」富豎起中指。
該勸的在鼬進入暗部之前就勸過了,他又不是鳴人會嘴遁功夫,富岳的意願也是全族人的意願,就算說服他,也根本無法動搖其他人的決心。
想要逆轉宇智波滅族的歷史,只有用自己的力量才行。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殺了兩個九蛇衛的,但是你作為宇智波族長的弟弟,同樣要為家族出力,協助鼬,抓住其餘的九蛇衛,這就是你的任務。」富岳嚴肅道。
「哦,你這算是命令嗎?」富江斜了一眼大哥。
「不,是請求。」富岳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天生叛逆,命令什麼的對他根本沒有作用。
「小問題,不過我要拿點裝備,別告訴我,你都準備政變了,連軍火庫都沒準備好,那我可就看不起你了。」富江正愁沒有和鼬獨處的機會,也好安慰安慰他敏感的心。
省的老是跟止水那種二愣子混在一起,整個人都被網抑雲籠罩了一樣。
「可以,不過只能拿一點點。」富岳點了點頭,要搞政變,他自然囤積了大量的忍具。
富江生怕一個人手不夠多,是拉著理紗和三丸一起進的地下秘密倉庫。
一個並不大的地下空間,門口用宇智波特有的封印術掩蓋,裡面擺滿了一堆一堆的箱子,足有幾十箱。
一打開箱子。
一札一札的起爆符。
塗滿了牛油防鏽的手裏劍和苦無。
散發著幽幽暗光的長短忍刀。
一罐一罐密封著的兵糧丸。
包括手弩在內的暗器。
差點把富江眼睛都看直了。
「這些都會這些年來偷偷購買囤積的物資,每一張起爆符都要嚴防著火影的眼線……」富岳頗為唏噓的說著,這年頭賺錢不容易啊。
「啊啊啊……發財了!快,理紗,能拿多少拿多少!」富江一札札的起爆符往口袋裡裝,衣服里裝不下了,就往褲襠里塞,也不怕走火把兄弟炸了。
富岳眼角瘋狂抽搐,他這是要去攻打沙巴克嗎?
理紗雖然收斂了許多,也是手裏劍苦無不斷的往身上揣。
看著富江開始脫衣服準備打包,富岳終於看不下去了:「咳!你夠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去劫獄了。」
「行了,行了,真小氣,走了。」富江撇了撇嘴,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地下倉庫。
富岳再次把門封了起來。
「回家了回家了……」富江捧著滿滿一兜的起爆符,像是下山摘了玉米棒子的狗熊,心裡樂開了花,走路姿勢都變囂張了。
……
所謂同居生活,並沒有想像中的美好,富江真的很後悔,當初重建族地的時候,為什麼非要把房子造這麼大,兩人的房間隔得這麼遠,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還各有獨立衛生間,幾乎和住酒店沒區別了。
富江睡的如此香甜,直到鼬過來敲門,他還在美夢中擁抱著美女在懷。
「大清早的幹嘛啊……」富江抓著亂糟糟的頭髮打著哈欠。
「已經不早了,我們應該要去搜捕九蛇衛了。」鼬心裡還牽掛著這個事情,也只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才可以不胡思亂想。
一靜下來,就會想到自己要成為宇智波政變的橋樑,甚至要殺死那個受人尊敬的三代火影,整個人都會陷入陰鬱。
「哎,對我來說中午之前都是大清早,等等,我馬上就起。」富江伸著懶腰,拖拖拉拉的花了半個小時才把完成了洗漱,以帥大叔的形象,走出來房間。
鼬還靜靜的等在門口,臉上沒有表露出沒有半點情緒。
「等急了?」富江問道。
「沒有。」鼬依舊平靜。
「所以你這性格不討喜,有話就直說,總是憋在心裡不難受嗎?理紗在這裡的話她會這麼說:老傢伙,拖拖拉拉的,是在裡面吃屎嗎?來,罵一個,罵完就舒服了。」富江擠了擠眼睛。
「還請二叔快一點。」鼬根本不理富江。
「你不可愛了。」
「魚乾妹!起床了!」富江對著隔壁大聲的喊著。
「如果你喊理紗姐的話,我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後院練刀了。」鼬回答道。
富江愣了愣,又自嘲般的笑了:「這丫頭……還真滿狀態復活了嗎?」
「走,一起晨練去,我教你點東西。」
「……二叔還有東西教我?」
「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二叔會的東西,你一輩子都學不完!」
鼬想了想,富江能殺掉兩個九蛇衛,說不定還真有什麼秘密絕招,去學一點也不是壞事。
……
來到後院的練習場,當初建房子的時候設計了進去,此時荒廢的已經長滿了雜草,理紗正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在一片空地上練習著劈砍。
「喲,理紗,很勤勉呢!」富江揮了揮手。
「練功場……該修繕一下了……」理紗鹹魚了這麼多年,再次晨練,此刻也有些氣喘吁吁的,臉色熏紅,煞是好看。
「嗯,三丸也該戒菸了,待會我就拿他的貓薄荷去雇點忍貓來除草,對了,我要教鼬一點秘術,你可千萬別偷聽。」富江神秘兮兮道。
「嘁……你還能有秘術?」理紗鄙夷的眼神中寫滿了一萬個懷疑。
「你別聽就是了,走,黃鼠狼,我來教你一個能一直快樂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