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著雞鳴,羅幼度睜開了雙眼。
看著身旁猶在酣睡的嬌妻,想著昨夜瘋狂,心底忍不住的微微一盪。
沒想到古人居然也那麼會玩,而且自己這個嬌妻雙腿細長,又因練武的緣故腰肢柔軟,各種姿勢,毫不費力,著實讓人食髓知味,流連忘返。
無怪史上那些君王,一個個沉迷溫柔鄉,無法自拔了。
這除了有點費腰,什麼都好。
羅幼度忍不住在符清兒額上輕輕一吻。
不想還是將她吵醒了。
羅幼度輕聲道:「再睡會兒吧,時間還早。」
符清兒搖了搖頭道:「不了,郎君太過寵愛,最近有些懶了。連續幾日都未曾張弓練武,這樣下去,可要胖了……」
她說著想要起身,腰間竟有些隱隱作痛,想著昨日瘋狂,將身子一縮,道:「還是再睡會吧。」
羅幼度臉上露出會意微笑,心情瞬間愉悅,說道:「夫人好好歇息,為夫跑幾圈,看會兒書。」
在前世拼得太厲害,也沒怎麼注意鍛煉,上了四十,體力直線下滑,莫說打球什麼的,跑幾步都受不了。
這一世,難得年輕一回,不想重蹈覆轍。
再忙也要抽空跑幾圈,然後做幾遍深入骨髓的第八套廣播體操。
隨著宅邸擴建,右院建了一個小型的射箭靶場,也就多了練習射箭的環節。
到底有沒有效果不知道,卻已經養成了習慣。
聽到裡邊的動靜,屋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
鳳竹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見羅幼度在穿衣服,小丫頭快步走上來幫著一起穿。
這絕對的權力使人腐化,此話一點也不差。
羅幼度就面臨著這樣的考驗。
面對鳳竹的伺候,他一開始還是很不習慣的。
這才幾日?
他已經開始享受生活,雙手伸直任由鳳竹給他穿衣服,自己是一動不動。
「用完早膳,我們去城東郊外去看看田地!」
符清兒道:「郎君這是想置辦一些產業?」
羅幼度頷首道:「不錯,之前家裡就我與胡伯,隨意一些便可。現在有了你們,就不一樣了。總不能一直讓鳳竹她們干髒活累活吧。太大材小用了,招募一些侍婢,還要招募一些親衛。連同他們家人,一併妥善安置,才能讓他們全心全意的效力。」
「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莊園,也可以種些糧食養養家禽,關鍵是夫人的那百匹駿馬也有了安生之處。」
「位置可以選擇偏一點,價格實惠,而且越往東,離御營司的軍營就越近。以後為夫每月都會去軍營呆上些時日。屆時,不用住在軍營,可以快馬往返於莊園。」
「夫人到時亦可以一同前往小住些日子。在那邊可以跑馬騎射,也有一番滋味。」
符清兒眼中露出些許憧憬道:「郎君想的周到。」
羅幼度在鳳竹的伺候下,洗漱完畢,走出了臥房。
跑步、做***箭,然後打算去書房看書。
但見呼延贊並未出現在射箭靶場,心底有些訝異,索性不走了,直接在這裡看起了符彥卿贈送他的兵書。
羅幼度之前都是直接在射箭靶場看書的,但自從呼延贊來了之後,便將位子讓給他了。
這小子每日都會晨練,關鍵是每次晨練,他一邊揮舞著兵器,一邊高呼:
「殺!」
「殺賊!」
「哪裡跑!」
好似真的在戰場上拼殺一樣,而且這傢伙好像什麼兵器都會,鐵鞭、棗木長矛、破陣刀、降魔杵,各種武器使用得得心應手,都不帶重樣的。
羅幼度在喊殺聲中靜不下心來讀書,只好轉移至書房。
今日卻不知為何,呼延贊並未出現在射箭靶場,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直到吃早膳的時間,羅幼度才見呼延贊從外邊回來。
「今天偷懶了?」
羅幼度隨意閒聊。
呼延贊道:「石都虞侯叫我去隔壁比武,我去跟他打了幾架。」
羅幼度登時來興趣了,忙道:「誰贏誰輸?」
呼延贊高傲地仰著頭道:「自然是我贏了,不管用什麼兵器,石都虞侯都打不過我。」
羅幼度再問:「那高老哥呢?」
呼延贊張了張嘴,又低下了頭道:「高都指揮使有點厲害,我打不過他。」他想了想,又道:「多一點點厲害。」
羅幼度笑出聲來。
聽到他們說話的鳳竹道:「聽說石都虞侯跟一個叫王彥升的比試輸了,想要找回面子。這幾天都是住在高宅的,在跟高都指揮使學功夫呢。」
羅幼度訝然道:「你怎麼知道的?」
鳳竹理所當然的道:「高宅的丫鬟說的呀。」
已經起床的符清兒解釋道:「這丫頭最好探聽他人消息,這汴京開封上上下下就沒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她想起了自己關於羅幼度的消息都是來至於鳳竹,想到了莫名其妙將自己「嫁出去」的往事,不免自笑出聲來。
羅幼度想不到鳳竹還有這本事,啞然失笑,心底隨即盤算起來。
王彥升與石守信的比試是在殿前軍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無法隱瞞。
石守信比武不敵王彥升的事早已傳開。
只是羅幼度連續三日都在忙著婚後瑣事,沒有收到相應的消息。
不過為何比試,是單純地切磋還是別有恩怨,趙匡胤特地下令壓住了,外人無從知曉。
不過羅幼度卻是明白,石守信性子直爽,並非輸不起的小人。
就憑他輸給高懷德八百回的戰績,真要斤斤計較起來,還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如果是正常的比武,他不會如此急切地想要報仇的,其中八成有別的不為人知的事情。
石守信沒有與他說,羅幼度也不好細問。
不過並不妨礙他打算摻和一手的心思。
趙弘殷拉著趙匡胤、趙匡義拜會符彥卿讓羅幼度生出了不小的危機感。
這趙匡胤的人脈關係網太強大了,儘管自己拉攏了韓令坤、石守信、高懷德,可依舊還有慕容延釗、王審琦、張令鐸、張光翰等等等等。
他家幾代將門,不給他找點事情干,任由他安逸地發展下去,可不得了。
這幾代的底蘊,真不是輕易就能撼動的。
越是如此,越不能放過任何機會。
新婚假期即將結束,羅幼度之前一直都在處理御營司擴張的事情。
現在他這個樞密院副使,也該去樞密院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