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侍者狗頭人身,鼻子嗅覺之靈敏,簡直到了可以代替眼睛的地步,當初胖胖老者就展露出來這一點。
徐寧見到了這群狗頭人身的死神侍者,就知道在嵩山下兜圈子的戰術不能用,以死神侍者嗅覺之靈敏,他和東方不敗根本就沒有辦法甩脫這些怪物。
萬一再因為地形不熟悉,被逼到到了什麼狹窄的地方,這群身披重甲的傢伙硬堆也堆死他和東方不敗了。
徐寧寧可跟這群怪物,在大平原的地方決戰,至少可以騰挪輾轉。
東方不敗輕嘆一聲,說道:「也許是我連累了你,你可以試著向那小賤人投降,說不定她會放過你!」
徐寧苦笑一聲,說道:「如果真有這種可能,我一定會做的,不用你來提醒!問題就是,我自己都知道這種可能是沒有的……」
徐寧長嘆一聲,迎著數百名死神侍者硬沖了上去,一個死神侍者嚎叫一聲,雙手揮動了狼牙棒,惡狠狠的砸了下來,徐寧還在三丈之外,就覺得氣勁凜然。
他也沒有絲毫客氣,脫手一擲,把手中的長劍擲出,貫了這頭死神試著的面門,從後腦穿了出來。
他身法一偏,躲過後繼無力的狼牙棒,探手就把這件重兵刃給搶奪了過來,然後信手一抖,硬生生把另外一頭死神侍者給砸成了肉醬。
徐寧擲劍,殺敵,奪棒一氣呵成,須臾間就撞入了敵人中間,把狼牙棒使開,用上了魔教十長老的武功。
他雖然沒有怎麼學過棒法,但有上乘劍術和拳法的底子,用起來狼牙棒,並不會覺得手足無措。
正所謂「一藝成,百藝通」,徐寧連斃數名死神侍者之後,這根狼牙棒運用的漸趨純熟,看起來就好像練過數十年一般。
東方不敗瞧了片刻,輕輕嘆息,她可沒有辦法去學徐寧。徐寧不但劍術出色,還有嫁衣神功的底子,功力比東方不敗深厚的多,東方不敗只能身法飄忽,採用了游斗之術,跟三名撲上來的死神侍者虛晃一招,纖指連彈,三根黑血神針飛出,斃殺了這三名死神侍者,在更多的敵人撲上來之前,悄然遠去。
徐寧修成嫁衣神功第八層,純以臂力而論,已經可以算作神力,但這些死神侍者的力量,卻半點也不輸給他,各種重兵刃在披著重甲的死神侍者手裡,簡直如同燈草。
徐寧仗著狼牙棒,連斃十餘名死神侍者,已經知道,自己非是沖陣的絕世武將,這些死神侍者也太過強橫,單憑武力是衝殺不過去的。
他在斃殺了第十七名死神侍者之後,忽然長嘯一聲,把手中的狼牙棒狠狠擲出,把一名死神侍者撞的倒飛出去,落地就寂靜不動,口鼻都噴出黑血。
斃殺了這名死神侍者之後,徐寧就一躍上了樹梢,雙手幻化為一片陰影,眨眼間就折了數十根樹枝,然後就仗著輕功,在樹梢間來回縱躍,把樹枝當作甩手箭射出去。
這些死神侍者,只是普通人所化,沒有胖胖老者那等厲害的本事,被徐寧連續射穿了二三十頭死神侍者的咽喉,也不知道哪裡又傳出來一聲哨音,這些死神侍者忽然猶如潮水一般,也退了開去。
徐寧沒有去追擊,只是把手中的樹枝扔下,撿回來自己的長劍,等東方不敗過來匯合,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接下來,恐怕就要圖窮匕見了,就是不知道,任盈盈還有什麼殺手鐧。」
東方不敗瞧著他,眼中已經微生欽佩之意,淡淡的說道:「你應敵變化的好快,不管是那些天忍殺手,還是這些死神侍者,你居然都能夠找到克制的辦法。」
徐寧苦笑一聲,沒有說,自己繼承了燕乘風和寧越的兩世經驗,若是還想不到這些敵人的弱點,豈不是白活了兩次?只是這些秘密,不要說東方不敗,就算岳不群,寧中則他都不會說,因為那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秘密。
徐寧和東方不敗並沒有等多久,就聽到一聲長嘯,一個雄壯的身影疾如奔馬,須臾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徐寧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緊,低喝了一聲:「任我行!」
來者正是任我行,他並沒有理會徐寧,過得片刻之後,向問天,魔教諸位長老,各種三山五月的高手,魔教的著名人物,盡皆到場,居然也有二三百人之多。
任我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也沒有想到,真正東方不敗居然已經死了。」
東方不敗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全神戒備。
任我行瞧了他們一眼,嘿然一笑說道:「我跟東方不敗有大仇,但卻對追殺他的遺孀沒有興趣。徐寧更是對我有恩,曾救我出西湖地牢,我也不想殺你。如果你們兩人願意投入我日月神教,我願意以左使和長老之位相待,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徐寧想也不想,就歡悅的說道:「好啊!好啊!我本來就是日月神教的人,提拔我升職,當然是大大的好事兒!」
東方不敗冷笑了一聲,也沒有說話。
向問天見兩人居然都沒有反抗之意,這才笑了一聲,走了上前,說道:「只是,教主縱然寬宏,但也總要提防一些,所以準備了兩枚三屍腦神丸,若是兩位願意服下,現在便可跟我回去黑木崖述職了。」
徐寧長長嘆息了一聲,東方不敗冷笑了數聲,嘲諷的瞧了徐寧一眼。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教主也許不知,你駕馭手下的辦法,大大的有問題。找你這樣搞下去,遲早還會被人給推下寶座,你都在西湖地牢裡呆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反思一下?」
任我行陡然暴怒,喝道:「我又需要什麼反思了?我待東方不敗何等不薄?他還不是給我造反?這位姑娘對東方不敗也算情深意重,當初我也是看著他們相親相愛,結果還不是因為一部葵花寶典,就反目成仇?就算徐小子你,為何去跟本教叛徒混作一道?難道我許你的榮華富貴就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