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老牌創業者,伊麗莎白都記不得自己到底面過多少員工了,從底層到ceo級別她都經常面,因為弄虛作假的企業需要經常更換ceo。
但像楚垣夕這樣打算教育人的面試實在是難以想像。
「你是在顧慮我什麼嗎?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伊麗莎白半是幽怨半涵嗔對的問,但又不能甩手走人,一種遭到鄙視的熟悉感讓她覺得很尷尬。
「哈哈……」楚垣夕爽朗的笑了一聲,「我以為你比別人看的更開一些,畢竟我不知道你的內心還剩多少陽光。」
「我現在只想做成一個大事,向世界重新證明我自己,我還不到35歲,還能戰鬥。我可沒你考慮的那麼多!」
「你也是當了十多年總裁的,怎麼可能不考慮的多一些呢?那我就說說我設計的結構好了,比較簡單。」
楚垣夕說著站起來走向黑板,畫了一條橫線,上邊寫分公司,下邊寫子公司。
「小康東南亞,首先是分公司形式,直到你乾的足夠出色,我可以同意轉為子公司形式,允許你進行資本運作,甚至把母公司稀釋出去,但是條件和估值必須讓我滿意。」
「你真願意放手?」
「當然了,我做海外不是為了掌控世界或者掌控別國的經濟,就是為了賺錢而已。都說了,先治國然後平天下,我的國還沒治的,對跨國的沒有什麼必須怎樣怎樣的要求。」
「那具體條件呢?」伊麗莎白略顯急迫。
楚垣夕通過剛才的問題實際上已經把自己的顧慮和預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表達,因此直接上數據:「小康我之前說過3000億¥才及格,指的是國內,沒有包括海外。那麼根據東南亞的整體體量以及社會發展程度、本地化的困難、當地門閥的狙擊等等,綜合考慮,我覺得對應300億差不多。也就是說,現在格拉比的估值的一半,時間應該在實際進入的五年之內。」
伊麗莎白凝重的點點頭,這個估值,已經快要趕上她穿幫之前的最高峰了,「希望你的3000億本身沒有進行誤算。」
「呵呵這個你放心,我這3000億絕對是保守估計的,不過300億是拍腦袋估計的沒有進行過測算。我還有關鍵的商業模式沒有向外散布,所以很多人等著看我的笑話。你跟在我身邊,最終完成全鏈路的摸底之後我會告訴你我的核心計劃,那個時候小康大概也該開始對核心計劃進行開發了。
你和我之間的利益關係,在于衡量自我以及衡量企業。實際上我最怕的就是你產生誤判,對小康能夠給小康東南亞帶來什麼的誤判,所以之前才說說那麼多。那麼我說下具體的條件。」
楚垣夕說著,在橫線上寫下300億,「我反覆強調小康的核心商業模式是最值錢的,如果你認可這個結論,那麼,只有『小康東南亞』達到300億的規模,我才認為充分體現了這個商業模式的價值,所以300億是你的獨立融資條件。達到300億,分公司轉為子公司,總公司不再堅持全資控股,並且贈與你最多30%的股份作為激勵,但是——」
伊麗莎白心說您就別賣關子了,我肯定認可,不認可就沒的聊了。
「首先是股權激勵的行權,我們也不用設置什麼條件了,只要是300億以上的估值,有人願意投資,投多少就給你行權多少,融資不能超過30%。也就是說頂格融資的情況下,公司的持股下降到7/13,仍然占據簡單多數。這個條件我相信以小康商業模式的先進,以及你尚存的人脈,應該是可以的。」
「可以,實在不行我就找富礦,按你們的話說他家裡有礦。如果確實值錢,谷歌肯定是感興趣的,他們做夢都想做本地生活。」伊麗莎白對這個條件簡直喜歡的不能更喜歡了,怎麼做融資是她最擅長的領域。
「別忙高興,從第二輪融資開始,小康必須擁有優先投資權和優先出售權,你明白嗎?我可以接受退出,但是不能接受無序的退出,第二輪融資時小康有權力要求新機構先吃小康的股份再給『小康東南亞』增資擴股。如果估值過低,我也可能繼續投資。
所以,如果進行過第一輪融資之後,你不能找來新的資金吃掉母公司的份額,那你可能沒法股權融資,除非我不賣。那個時候已經不是小康全資了,補充現金的時候你和第一輪進入的投資者都有義務分擔,不可能我一家出。因此——」
楚垣夕在這裡停頓了一下,「因此第一輪參與融資的機構必須是財務投資,不能擁有董事會席位,而且不能帶棘輪保護。從第三輪開始,小康不做任何限制,我可以接受不退出的狀態下股份被稀釋到不占簡單多數,就按照正常的股東模式就可以。」
伊麗莎白頓時面露難色,她最擅長的就是利用董事會席位來做融資的文章。不過楚垣夕能給出這個條件已經讓她感到意外的寬容了,楚垣夕的出發點仍然是估值,至於稀釋不稀釋,雖然他占據主動,但並不是絕對的。小康既可以繼續投資甚至領投,也可以退出,比較靈活而已。相對的,她也比較靈活,這30%的股權她也可以接受被稀釋,甚至退出。
對這門陌生的生意,想要精確的看到未來五年,伊麗莎白還沒這麼不自量力,所以,她現在只關心最後一個問題:「你打算給我派副手嗎?」
「這事,以後再說吧,我們大天朝國內環境這麼好,願意去海外發展的不多啊……」楚垣夕決定把這個問題壓後,「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就帶著這些問題進入小康履職吧。噢對了,剛才說到gopro的社交,其實我想說,他們做社交並不是個錯誤的思路,只是不會做內容方面的運營而已。外行是做不了社交的。」
伊麗莎白很迷,心說楚垣夕特地強調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