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田寶方走進來,陳青三人都微微一愣,何尊笑著拱手道:「這麼晚了,田院長還不休息?」
「想和陳副院長聊一些事情。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田寶方淡淡一笑,房間裡袁彪的鼾聲實在太大,「裡面是袁彪?」
陳青點點頭。
田寶方笑著說:「袁彪本是袁家莊的少莊主,他父親叫袁洪安,生前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這些年袁家莊家道中落,要不是袁彪苦苦支撐,袁家莊早已從江湖中除名了。不過袁彪倒也沒辱沒他父親的名聲,袁家拳法練得爐火純青,年紀輕輕便躋身於天榜之上,乃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奇才。」
陳青忽然發現,他對江湖中的勢力了解得還是太少,今天先聽到一劍門,而後又是袁家莊,看來當今武林中,大小勢力依然多不勝數,只不過武道在如今這個時代並不受寵,這也導致很多武林門派,逐漸走向衰亡。
段克生帶著幾分惆悵說:「當年袁家莊在武林中的聲譽,並不輸給古武學院或者是武神院,只可惜……唉。」
「也許不久之後,古武會完全被世人摒棄。」田寶方臉上在笑,但笑容終究有幾分苦澀,隨即整理了思緒,看著陳青說:「今日之事,對日月門來說,無異於賠了夫人又折兵,傷亡慘重,只怕張道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陳副院長,我之所以將你留下來,其實是擔心張道然賊心不死,在半道上攔截你們。畢竟拳譜已毀,這個世界上知道冰火神拳的修煉方法的人,已經不多了,而你便是其中之一。」
其實段克生之所以贊成住一晚,也正是有著同樣的擔憂。
「少爺,田院長所言,不是危言聳聽,今後你得更加小心行事才行。」段克生嚴肅地說。
陳青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拳譜已毀,他就成了一本活拳譜,只怕張道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多謝田院長提醒。」陳青說。
田寶方點頭說:「不過有他們幾位在陳副院長身邊,你的安全倒也多了幾分保障。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日月門的實力,而今天只有二十多人,倘若日月門傾巢而出,武神院絕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田某不誇海口,當今武林,如果武神院都無法戰勝日月門,其他勢力門派,恐怕就更難了。」
對田寶方最後這句話,陳青三人深信不疑,武神院在武林中的地位沒有哪個勢力能比得上,光是天榜強者,就多達十人,放眼整個武林,難尋對手。
可日月門的實力,恐怕還在武神院之上。
田寶方繼續說:「張道然的目的很明確,他想稱霸整個武林,所以我之前說日月門絕不僅僅是武神院的敵人,而是武林中所有正派人士的敵人,絕非危言聳聽。今日張道然敗走武神院,今後必定會更加小心謹慎,想除掉日月門就更加困難。而且,只憑我們武神院,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聽到這裡,陳青三人才明白田寶方的意圖,原來他是來招兵買馬的。
陳青假裝不懂田寶方的心思,問道:「那依田院長之見,我們該如何對付日月門?」
「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聯合所有武林中的勢力,共同對抗日月門。」田寶方說,「方才我與丁厚德聊過,這是我們的統一看法。日月門實力太強,結盟是唯一的辦法。結盟之後相互照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也可以有效地防止日月門的偷襲。陳副院長,你是古武學院的副院長,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其實陳青沒有什麼宏偉目標,他只想儘快給陳昊報仇,然後辭去古武學院副院長一職,回到長安,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
眼下夏周身負重傷,日月門傷亡慘重,司徒軒轅唯一的靠山就是候家,但他現在還不是候家的准女婿,陳青除掉他易如反掌。
所以對陳青來說,他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至於日月門要稱霸武林,其實和陳青的關係不大,畢竟陳青又不想做武林的霸主,更不想當什麼救世主。
想到這裡,陳青便說:「實不相瞞,我這個古武學院的副院長只有半年時間,算算時間,最多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所以我無權掌控古武學院的命運,這件事,田院長還得和李英傑院長商量才是。」
田寶方說:「陳副院長不怕張道然對你不利?」
陳青淡淡一笑,轉身坐在凳子上,說道:「張道然無非是想要冰火神拳的修煉方法,大不了我給他就是。」
陳青早就想通了,冰火神拳是燙手的山芋,如果他占為己有,早晚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陳青準備在必要的時候,將拳譜的內容告訴張道然。
「可張道然拿到冰火神拳的拳譜,他的實力必定突飛猛進,到那時候,別說我田寶方,恐怕天榜第一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如此一來,武林更加危險。」田寶方說。
陳青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除了這樣做,他還能怎麼辦?冰火神拳再怎麼重要,也沒性命重要。
「田院長,我不是衛道士,我只想好好活著,僅此而已。至於江湖中的打打殺殺,我已經厭倦了。」陳青說。
田寶方負手而立,臉色微沉,顯然被陳青這種態度給氣到了,「陳青,你是當今武林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武道天賦極佳,既為武者,你就該承擔應有的責任,而不是因一己私慾,苟且偷生。」
段克生皺了皺眉,說道:「田院長,我家少爺自有他的打算,強人所難,不該是你這種頂級強者可為之事。」
田寶方無比堅定地說:「武林絕不可以被張道然掌控,為了武林,我可以放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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