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沉沉的,仿佛要落下來。樂筆趣 m.lebiqu.com
候家深處一個小院子裡,房門緊閉,從燈光中隱約能看到裡面有三個人影。
侯文龍神色凝重地坐在太師椅上面,花白的眉毛之間呈現出一個川字,泛黃的目光帶著些許的緊張:「曹先生,事情辦成了嗎?」
侯文龍緊緊地盯著正端起茶杯的曹明旺,小心翼翼地問道。
上午候玉傑從陳優優的會所匆匆趕回來,然後找到侯文龍,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誰也沒想到事情會在半路上出現差錯,而且可能會造成翻轉性的結果,所以即便是侯文龍也不敢掉以輕心。
趙富貴活著,終究是個威脅,於是侯文龍也贊成陳優優的計謀。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候家有曹明旺這個武林高手,侯文龍相信,讓曹明旺出手,一定能確保萬無一失,畢竟趙富貴只是個普通人。
但縱然侯文龍對曹明旺有著絕對的信心,沒聽到曹明旺親口說辦成了,他心裡還是有點兒忐忑。
候玉傑也注視著曹明旺,似乎想馬上知道結果。
曹明旺卻不慌不忙,喝了口茶,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候老可以將心放回肚子了,一個死人是不可能說話的。」
「呼!」
聞言,侯文龍爺孫皆是長呼口氣,心裡總算是踏實了。
候玉傑笑著說:「我就說過,只要曹先生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趙富貴一死,我看方家還能找到什麼線索。」
侯文龍也深以為是地點頭:「是啊,還多虧曹先生出手,否則這件事還真有些麻煩。曹先生,辛苦你了。」
曹明旺擺手道:「候老客氣了,我說過,我絕不會白吃候家的,待在候家一天,我就發揮一天的作用。」
聽到這話,侯文龍和候玉傑都哈哈大笑起來,末了侯文龍朝候玉傑遞了個眼神,後者意會,便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曹明旺的右手邊,笑著說:「曹先生言出必行,候家也不能虧待曹先生,這張卡裡面有一百萬,權當是給曹先生一點跑腿錢兒,還望曹先生笑納。」
倘若是以前,曹明旺對金錢的觀念並不強,不僅是他,其實武林中人對金錢都不是特別看重。可自從曹明旺入駐候家,並且在體驗了驕奢淫逸的生活之後,金錢在曹明旺的心中很快占據了重要的地位。
武林中的事,沒有多少是能用金錢解決的。
但在江南這個大都市當中,沒有多少事情是金錢不能解決的。
曹明旺臉上的笑容逐漸地蔓延,「既然二位有心,那曹某就不客氣了。呵呵。」說話間,便將銀行卡裝了起來。
侯文龍淡笑道:「想必曹先生也累了,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時間不大,曹明旺告辭走了出去。
直到曹明旺的腳步聲消失不見,候玉傑才說:「看來武林中人,也抵擋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啊,呵呵。」
侯文龍喝了口茶:「如果他能抵擋住誘惑,也就不會留在我們候家了。如果你干爺爺不受傷,候家也不必大費周折地把曹明旺留下來,可惜,可惜了。」
候玉傑說:「曹明旺說,就算干爺爺的傷治好,也等同於廢人,這輩子都不能再動武。干爺爺一生輝煌,沒想到終究落了個如此下場。唉!」
「其實人的命數都是上天註定的,只能說他命不好,該有此劫難。」侯文龍話鋒一轉,說道:「如今趙富貴已死,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我們和曹明旺以及陳優優,曹明旺本是武林中人,只要給他足夠的好處,他絕對不會放棄現在的生活。所以……」
侯文龍的話沒有說完,但候玉傑知道他的意思,皺眉道:「爺爺,你擔心陳優優會出賣我們?」
「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我們這次的對手不僅是陳青,還有一個方家。方家能和候家齊名,決不能輕視啊。」侯文龍嘆了口氣說。
「可陳優優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出賣我們,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侯文龍複雜地看了候玉傑一眼:「話雖如此,但不得不防,她畢竟姓陳不姓候。」
…………
趙富貴的死,讓趙家上上下下頓時陷入悲痛和恐懼當中,方謹言沒有久待,離開趙家後,馬不停蹄地趕回方家,但方化宇正好去了醫院,等到天黑時才回來。
「謹言,你是說你們都沒看清是誰殺了趙富貴?現場沒留下一點線索?」方化宇皺著眉頭,聲音裡面帶著幾分沉重。
方謹言長嘆口氣:「兇手是從窗戶發射的飛刀,一刀封喉,而當時我們又背對著窗戶,事發突然,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兇手已經不知去向了。後來我問過趙家的下人,他們說都沒發現可疑的人,所以由此可見,這個兇手很可能也是一名武林高手。」
方化宇在房間裡面來回踱步,一兩分鐘後,突然轉身看向方謹言:「這個人會不會是砍掉方敬哲左手那個黑袍人?」
方化宇去醫院找方敬哲,一來是詢問他恢復得情況,二來是打聽砍掉他左手的那個人,方敬哲說曹明旺故意用帽子遮住臉,所以五官相貌都沒看清楚,唯有一身黑袍十分少見。
方謹言想了想說:「爺爺,其實我跟你想的一樣,今天暗殺趙富貴的人,很可能就是砍掉小哲左手的兇手。我聽說前段時間,陳青剛來江南不久,候玉傑曾帶了兩名武林高手去何家教訓陳青,聽說當時陳青和何尊聯手也只能勉強和那兩名高手持平,由此可見,候家確實可能藏有武林中人,而且候玉傑的干爺爺是武神院的長老,憑他干爺爺的在武林中的地位,想必找幾個武林高手保護候家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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