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心的高層公寓,從遠處看,高端而又神秘。樂筆趣 www.lebiqu.com
實際上,頂層的臥室內,一片迷aa離凌aa亂。
深秋的寒意舔舐過蕭芸芸每一寸肌膚,層層包裹著她細瘦的雙肩和脖頸。
可是,肩頸下的身體深處,卻好像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火焰越來越高,火舌吞沒她的力氣和理智,她糾纏著沈越川,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她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了。
只要沈越川。
蘇韻錦明天就回來了,她也許會以母親之名,阻攔她和沈越川在一起。
不過沒關係,她會告訴蘇韻錦,她和沈越川什麼都發生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蕭芸芸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豁出去,親身挑戰世俗的規則。
她也知道,過了今晚,她永生都要背負著愛上親生哥哥的黑點,從此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
她都認了。
只要沈越川陪在她身邊,一生一世都和她這樣擁抱,這樣熱吻。
理智崩潰的,不止蕭芸芸一個人。
自從喜歡上蕭芸芸,沈越川就對其他女人失去了最原始的衝動,一直過著苦行僧的生活。
這些日子,他和蕭芸芸相擁著睡去,她又在他懷裡醒來,他不是沒有動過慾念。
好在蕭芸芸身上有傷不便,他也深知發生過的事情不可逆轉,不可抹去,所以一直克制著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對蕭芸芸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可是,他們的事情已經在網絡上曝光,蕭芸芸遭受殘忍的謾罵,他對她已經造成傷害了。
那麼,他現在能不能克制自己,是不是都沒有區別了?
「芸芸……我愛你……」
沈越川滾燙的吻像一簇火苗,灼燒著蕭芸芸每一寸細滑的肌aa膚,蕭芸芸已經能感覺到他危險的抵著她。
「嗯……」蕭芸芸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透著幾分勾人的嫵aa媚,「我,也愛你。」
沈越川只覺得某處更難受了一點,最要命的是,蕭芸芸竟然動了動雙aa腿,做出準備接納他的樣子。
沈越川的喉間逸出一聲輕哼,「芸芸……」聲音里有著無法掩飾的渴求,但也不難聽出他的克制和隱忍。
蕭芸芸吻了吻沈越川汗濕的額角:「我要你。」
她順從的模樣嬌柔又嫵aa媚,看著她,沈越川感覺就像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輕輕掃過的心臟……
有那麼一個瞬間,沈越川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長驅挺aa進占有她,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讓她真真正正的屬於他。
可是,他不能那麼自私。
他知道蕭芸芸為什麼願意,因為蘇韻錦回來了,她害怕得失去了理智,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傷害她。
沈越川捧住蕭芸芸的臉,重新吻上她的唇,沒有了之前的痴狂和失控,更像是安撫。
慢慢地,沈越川冷靜下來,蕭芸芸睜著迷迷濛蒙的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沈越川說:「芸芸,我們不能。」
蕭芸芸抓著沈越川的手臂,茫茫然問:「為什麼?」
沈越川撥了撥蕭芸芸臉頰邊的頭髮,說:「我們至少要得到你爸爸和媽媽的允許,才能真的在一起。芸芸,我們不能太自私。」
蕭芸芸這麼主動熱情,無非是想事後威脅其他人——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他們統統已經發生了,誰阻攔他們在一起都沒有用。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太自私了。
他們不能為了在一起,就不給關心他們的人留任何餘地。
「可是,如果媽媽一定要我們分開呢?」
蕭芸芸把沈越川的手抓得更緊了一點,杏眸里滿是不安。
「我會跟她解釋,說服她接受我們在一起。」頓了頓,沈越川接著說,「大不了,我用一個卑鄙點的方法。」
蕭芸芸的好奇心被勾出來:「什麼方法。」
「翻她遺棄我的舊賬。」沈越川說,「我用這筆舊賬跟她談判,她應該可以接受我們在一起。」
意料之外,蕭芸芸沒有為這個方法拍手叫好,也沒有吐槽這一招太狠了。
她只是看著沈越川,清澈的眼睛掩飾不住眸底的複雜和心疼。
沈越川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替她扣好衣服的扣子:「怎麼了?」
「知道你在孤兒院長大的時候,我就想問你這個問題了——」蕭芸芸看著沈越川,抿了抿唇,「小時候,有沒有人欺負你?」
他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亞洲人,在一個全是歐美小孩的孤兒院裡長大,會不會有人覺得他不一樣就欺負他。
「很小的時候有過幾次。」沈越川揉了揉蕭芸芸的腦袋,「不過,幾次之後,就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了。」
蕭芸芸抿起唇角:「你怎麼欺負別人我不管,但是別人一定不能欺負你——不管什麼時候!」
她的話,另有所指。
沈越川知道她指的是股東要開除他的事,笑了笑:「放心,我在孤兒院有院長,在陸氏有強大的『群眾基礎』,沒有人可以對我怎麼樣。」
蕭芸芸眨了幾下眼睛:「表姐夫不會讓你離開公司的,對嗎?」
「當然不會。」沈越川很肯定的說,「他怎麼可能讓康瑞城稱心如意?」
蕭芸芸長長的吁了口氣:「那就好。」
沈越川笑了笑,輕輕慢慢的撫著蕭芸芸的背:「睡吧。」
哄著蕭芸芸睡著後,沈越川的思緒回到了股東要開除他的事情上。
今天股市收盤,陸氏的股價出現波動,股東堅持要開除他,陸薄言加班和股東開會,不知道他有沒有說服股東……
丁亞山莊。
陸薄言下車回家,直到進了家門,他的右手還按在太陽穴上。
蘇簡安給他拿了一雙居家的鞋子,輕聲問:「越川的事情很麻煩嗎?」
「股東還是堅持開除越川。」陸薄言放下手,深邃的目光里一片陰沉,「理由是越川不但影響企業形象,更影響了公司的股價。」
「越川是你的助理,要不要開除他也是你說了算啊,你怎麼回答股東的?」蘇簡安問。
「我沒同意,會議不歡而散。」陸薄言無奈的說,「明天到公司,還要繼續開會。」
「越川在公司人緣很好。」蘇簡安建議道,「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提議內部匿名投票,我相信大部分員工都會投越川留下來。」
陸薄言吻了吻蘇簡安的唇:「也許真的要用這個方法。芸芸怎麼樣了?」
蘇簡安搖了搖頭:「我問過越川,要不要叫錢叔把她接過來,免得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可是越川說她想一個人呆著。她應該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們。不早了,吃飯吧,其他事情都明天再說。」
飯後,陸薄言陪了兩個小傢伙一會兒,洗過澡後,去書房處理事情。
剛打開電腦,右下角就跳出收到新郵件的通知。
這是他的私人郵箱,只有身邊幾個比較親近的人知道,會是誰發來的郵件?
陸薄言點開郵件,赫然發現,發件人竟然是蘇韻錦。
瀏覽了一遍郵件的內容,他意外之餘,唇角也禁不住上揚,回房間:「簡安!」
蘇簡安好不容易哄睡兩個小傢伙,回房間洗了個澡,剛從浴室出來,就看見陸薄言急匆匆的回房間,還沒反應過來,陸薄言已經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她疑惑的看著陸薄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陸薄言的唇已經印下來,用力的碾壓過她的唇瓣。
蘇簡安恍若發現了一大奇蹟。
要知道,陸薄言的情緒一向內斂,就算偶爾有激動的時候,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表現出來。
蘇簡安並不急著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纖細的手臂圈住陸薄言的腰,慢慢的回應他的吻,過了許久,陸薄言終於平靜下來,鬆開她。
她這才好奇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陸薄言牽起蘇簡安的手:「跟我來。」
他把蘇簡安帶到書房,讓她看蘇韻錦利用飛機網絡發來的郵件。
蘇簡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再三確認後,一下子蹦進陸薄言懷裡,高興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桃花眸里盛著亮晶晶的激動,臉上的神彩格外的動人。
「太意外了!」燦爛的微笑像一朵鮮花在蘇簡安臉上盛放,「我們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嗯。」陸薄言把蘇韻錦的郵件轉發給另一個助理,讓助理按照蘇韻錦吩咐的去做,緊接著抱起蘇簡安,把她放到辦公桌上。
蘇簡安本來矮了陸薄言大半個頭,可是這麼往辦公桌上一坐,他們的身高就持平了。
陸薄言輕輕咬了咬蘇簡安的唇,仿佛在暗示著什麼:「想不想換個地方試試,嗯?」
蘇簡安抬了抬腿,纏上陸薄言的腰,若有似無的磨磨蹭蹭,微微笑著,什麼都不說。
但是在陸薄言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他扣住蘇簡安的腿,俯身靠近她,同時,狠狠的吻上她的頸項。
兩個小傢伙出生後,蘇簡安身上一直有一種淡淡的奶香味,取代她原來的山茶花香味。
不管哪一種味道,陸薄言都一樣的痴迷。
陸薄言重重的在蘇簡安的鎖骨上留下一道痕跡,似笑而非的看著她:「老婆,你身上的味道變了。」
蘇簡安很配合的問:「怎麼變了?」
陸薄言理所當然的埋下頭,也找到了她睡裙的系帶,啞著聲音說:「不知道,等我仔細聞一下。」
「唔……」
蘇簡安明知道陸薄言是在找藉口耍流aa氓,卻還是迷aa失在他的動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