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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洶湧的洪水,轉瞬之間,就已經衝到很遠的地方。上官雨雖然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但也恢復了不少。
現在最為憂愁的就是越離殃了,自從碰上靈魂獸後,他就一直對那片樹林有著忌憚,可是好奇心卻讓他再次闖入那片樹林。之後每個晚上,他都會全身傷痕累累地倒在那裡,第二天又完好無損的站起來。
每個晚上越離殃都跟自己定下一個目標,那就是要擊中一次靈魂獸,可是到目前為止都無法得手,靈魂獸就像是越離殃的「師傅」般,每天都「嚴厲」的訓練著他,讓他在無意中漸漸地強大起來。
「看招!」越離殃大喝一聲,拳頭對著一顆腰般粗大樹木砸去,他感覺靈魂獸會從那裡經過一般,「轟」的一聲,樹木被砸成了兩段,可還是沒有擊中靈魂獸,此時,他感覺背後又多了一道口子。
靈魂獸接連向後躍了幾下,兩眼透著暗紅的光澤,只見它的嘴微微的張開,好似在嘲笑越離殃一般,而越離殃現在也不懼怕眼前的這隻怪物,他總以為每次受傷之後,都是被這隻怪物治療好的,所以便任由這隻怪物攻擊,也不害怕哪天就這樣死去。可靈魂獸真的會治療他麼?結果就是,靈魂獸只會狠狠地弄死他,然後再揚長而走。
隨著越離殃每次的受傷,然後又逐漸的好轉,他發現自己這段時間改變了許多,除了自己的身體和速度發生改變之外,他的感知能力也提升了一定的程度。
「敢笑我,看招!」越離殃呼了幾口粗氣,朝著靈魂獸跑去,他再次一拳砸向靈魂獸,這次靈魂獸竟然不避開了,就讓越離殃全力一擊,「嘭……」一個人影被彈得很遠,他落下時幾乎是臉擦著地,「可惡,竟然全身這麼硬!」越離殃的手有些紅腫,他從嘴裡吐出一口泥,這下又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拳頭再硬也只是**,還是要有一些武器才行。
靈魂獸輕輕鳴叫一聲,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很久很久都沒有出現在越離殃的視野里,「它今天就這麼走了?」越離殃似乎還有些「不夠盡興」,沒想到今天的靈魂獸會這麼的大發「善心」,不過竟然它走了,那麼再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
夜空下,有兩顆星辰在閃爍,越離殃透過窗戶,看著這兩顆星辰,都說人死後,會升到天空之上,化為一顆星辰,每當它思念還未過世的親人時,就會閃閃發光,比其他的星星都要耀眼一些。
「爹,娘,是您們麼?」越離殃眼神漸漸有些迷離,好像天空之上,有來自親人的呼喊。
「喂!」突然一個人影,把越離殃驚醒,他回過神一看,正是上官雨倒掛在窗上,只見上官雨嘴裡嘻嘻一笑:「傻徒兒,陪師傅來屋頂看星星。」然後「嗖」的一下,她消失在窗外,速度很快,沒有一點風颳過的痕跡。
越離殃一下躍過窗戶,在空氣里連點幾下,便一下騰到了屋頂之上,然後跟著上官雨一路飛躍,最後在醉仙樓的屋頂坐了下來。
「沒想到傻徒兒才短短的一個月,竟然有這麼大的進步。」上官雨有些震驚,但又很快平復下來。她抬頭看著星辰,微微道:「今日的星辰多美呀?」
越離殃抬頭看著星辰,回道:「的確很美。」
「傻徒兒,師傅想叫你幫忙做一件事,你可願意?」上官雨突然認真的問道。
「說,只要我做到,就一定會做。」越離殃沒有絲毫猶豫地答道。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傻徒兒不要當真。」上官雨說道。「師傅想叫你從這裡跳下去,不許使用武功,你可願意?」
越離殃嘴角拉起一絲莫名的笑容,然後縱身向下跳去,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上官雨看到後,也縱身跳了下去,不過她卻使用了武功,幾下就到了越離殃身前,在此之前,兩道眼淚卻是先打在越離殃的臉上,熱熱的,又有些鹹鹹的。
「傻徒兒。」上官雨拉了一把越離殃,兩人在空中轉了幾圈,緩緩地落在地上。
「雨兒現在才知道,只有我的傻徒兒,才永遠不會欺騙我。」上官雨眼裡微微一濕,頭輕輕的靠在越離殃身上。「我不管傻徒兒最近為什麼進步的這麼快,只求你在比武招親的時候勝過他人,娶到雨兒便可。」一月前還在討厭越離殃的上官雨,沒想到現在會說這樣的話,時間果然是會讓人產出巨大的改變。
「我一定會娶到師……雨兒的。」越離殃今天竟然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看起來比以前鎮定了許多。
「雨兒想獎勵你一個禮物。」上官雨說道,臉卻紅透了一片,越離殃正欲開口問道,只見上官雨小巧的紅唇已經親在了越離殃的嘴角上,柔柔的,軟軟的,帶著清新的花香味,此時,語言已經無法形容他們兩人的心情,情竇已經緩緩地在兩人心中綻放。
……
天空之上,上官清凌浮空而站,白色的長袍緩緩飄蕩,嘴角莫名的輕笑:「看來一切都照著當初的發展。」
……
浴靈江面,越離殃正邁步前進,每前進一步,江面都盪開一圈圈漣漪,就這樣一口氣下來,越離殃連走了幾十步,他突然停下,對著江面輕輕一點,身體便上升了三丈,然後又落了下來,一落下來,他又輕點一下江水,然後便靜立在江面。
風微微吹卷著越離殃的髮絲,他微微的閉著眼,感覺周圍一切都很安靜,他耳朵尋著風聲而去,感知到風要吹過一片柳樹枝條,一條柳枝會輕輕的在點在江面上,睜開眼,越離殃隨風而動,柳枝還未觸到江水時,便被越離殃握在了手裡。
越離殃嘴角一笑,心裡無比的高興,經歷了一個半月的時間,他完成了武學裡的三個階段,而且後面兩個階段是同時完成,若是有個武功高手在此,定會覺得自己以前活著就是浪費時間。有的武功高手,花費了十年的時間,才完成這三個階段,甚至資質稍差一點,但有名師指點的武功高手,三個階段,也要花費二十年,一個半月,確實是有些嚇人。
「只要雨兒再教我靈劍三決,我便也算的上一個武功高手了。」越離殃手裡的拳頭微微一握,現在他已經改口叫上官雨為「雨兒」。「爹,娘,殃兒就快可以替你們報仇了,您們等著。」
就在越離殃心神不定的時候,腳下一失力,「撲通」一聲,掉入了江水裡面,江水冰冷的要命,越離殃正欲爬上江面,突然感覺江底有什麼東西深深的吸引著自己,如今他也有了些感知能力,所以直覺告訴自己,江底下面有一樣讓自己心神顫動的東西。
越離殃鑽出江面,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向著江底游去,越往下面游,周圍就越黑,遊了一會兒,周圍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越離殃的視線一下就被遮蔽了,好在那吸引力指引著越離殃的方向。
此時的越離殃最多只能憋半柱香的時間,所以他只能加快速度向下游去,可遊了很久都還沒有到底,不禁讓他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還是回去吧!」正當越離殃打算掉頭離開時,突然下面捲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看起來十分恐怖,若是被這漩渦卷了進去,估計自己就要永遠呆在這裡了。
「沒想到這浴靈江如此的深不見底,下面還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平時我就覺得這浴靈江十分的古怪,整個江里都看不到一條魚,果然下面有玄機。」越離殃此時沒有探索江底玄機的**,而是覺得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他拼命地向上游,只希望早點出去。
可漩渦的吸引力卻不是凡人所能比及的,儘管越離殃拼命地向上游,結果還是一點一點的被拉扯下去,他現在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死掉了,如果還不能鑽出江面,那他也就只有死在這裡了。
「我……」越離殃感覺頭暈沉沉的,沒過多久,便完全地被吸入到漩渦中,漩渦里的越離殃不斷地旋轉,眼睛漸漸地合攏上,心臟的跳動聲也漸漸消失。
就在越離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突然卻發現自己可以呼吸了,他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淡淡的光芒之中,自己現在正在江底,只見江底滿是貝殼,一眼望不到盡頭,這些貝殼都是打開著的,裡面放著一顆顆的珍珠,光芒正是由這些珍珠所發出來的。
越離殃看著眼前的一且,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這一望無盡的江底,竟然有著這麼大的一筆財富,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江底里竟然可以自由的呼吸,一切都太神奇了。
越里殃看著江底的另一邊,那個吸引自己的東西就在那裡,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他一步步向著那裡飛躍而去,沒想到在這江底活動起來和陸地差不多。
不知不覺中,越離殃已前進了十里左右,他抬起頭發現,上方的那個巨大漩渦依舊可以看到,沒想到這漩渦竟然可以大到如此地步。
突然,越離殃感覺周圍有什麼東西在遊動,那東西好像就在自己背後,他猛然回過頭一看,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一雙燈籠般大小的眼睛,正直直地望著自己。
第九章 雙階同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