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坤領著人出了病房就把魏振輝和蘇綿留下了。
「振輝，還有件事，得麻煩你們夫妻。」謝長坤神清氣爽，趙波找到初戀，比他自己娶媳婦還高興。
「師長，您說。」魏振輝很想調侃他幾句，礙於蘇綿在，強把火忍住。
「就是趙龍的事，你們倆這麼辦……」
謝長坤壓低了聲音，連耳力好的蘇綿都聽得不是很清楚，更別提遠遠躲在樹後面的一連長和二連長了。
「你說，師長背著咱倆和團長說啥呢？咱倆這回也沒把事辦砸啊，咋不讓咱倆去呢！」
「一連長你想多了吧，我覺得師長找團長和嫂子肯定有原因，說不定就是因為趙龍的事。趙龍和首長不相認，始終是個事啊！」
「呦，二連長，可以啊，這兩天你吃啥玩意了，情商嗖嗖地恢復正常了！」
「去你的，一連長，等你跟你兒子20年不相認的時候，我也會幫忙的！」
「去死，你才跟你兒子20年不相認呢！」他兒子那也是二連長的外甥啊，他幫忙那是應該的！
人都走後，趙波又削了蘋果遞給單玉芳。
「你吃，我吃蘋果傷過胃，打小的毛病。」單玉芳說著就把蘋果推了過來。
趙波微微一愣。
他清晰的記得，他臨走的那個早上，他塞了幾個從山上偷來的蘋果給玉芬，玉芬寶貝的用衣襟兜著，還當著他的面吃了一個。
難道他記錯了？
見趙波沉默，單玉芳立刻警覺起來，是不是她說錯了啥，讓趙波發現端倪了。
「沒事，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趙波笑笑，「玉芬，你還記得村口那棵老槐樹嗎？」
見趙波神情又緩和下來，單玉芳這才放鬆下來，不過也不敢大意，謹慎地答，「當然記得，以前上學天天路過那。」
是啊，每次他都會站在槐樹那等玉芬，他們倆不是一個班，玉芬家裡活多，總是寫不完作業，經常被老師留在學校補作業。
眼前人，也有一雙靈動的大眼，歲月在她臉上無情地留下痕跡。
是他的玉芬沒錯。
再說，這可是他說了地址，謝長坤親自去接來的，難道還有假不成。
玉芬讀完初中就沒在讀書，所以高中時候兩人見面很少，那三年卻是趙波最幸福的三年。
高三那年，他原本準備考大學，戰爭爆發，他上了戰場，臨走的前一個晚上，他把玉芬約了出來。
他讓玉芬等他回來。
一年後，他傷好回家等來的是玉芬遠嫁他鄉的消息。
「你怎麼了？咋想起問老槐樹了？」單玉芳已經察覺到趙波的懷疑了，可是，她對於趙波和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一無所知。更別提兩人是怎麼好上的，和趙波的事，妹妹一直對她守口如瓶。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趙波說完把床頭放下，然後幫她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又看了一眼單玉芳，眼神里是不舍。趙波轉身要走，卻被單玉芳一把拉住手，「趙波，你是不是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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