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在心裡笑的暢快。詞字閣 www.cizige.com
主要是多少也還是要照顧一下沈秋河的面子,若是她笑的聲音太大,估摸沈秋河面子會更掛不住的。
饒是如此,喬故心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樣子,還是讓沈秋河看的真切。
沈秋河惱的,思來想去,照著喬故心的脖子便就是一下。
可卻是,並沒有用力的咬。
只是,這個地方到底特殊,從來特別注意的沈秋河,成親這麼多年,從未讓喬故心有不得體的時候,卻在此刻破了功。
沈秋河看著喬故心脖子上的那一片殷紅,不敢對上喬故心那控訴的表情,隨即低下了頭,「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此刻在心裡慶幸,慶幸顧氏她們已經離開了。
不然,沈秋河還真覺得,沒法見人了。
喬故心雖說這兩日精神不錯,不過到底生了孩子要多休息的,鬧騰了沒一會兒,沈秋河便看出她臉上的困意來,隨即找個藉口出去,讓喬故心好生的歇息。
出門的時候,沈秋河回頭的看了一眼,看著喬故心安穩的躺下,沈秋河勾了勾嘴角,記在心裡。
他,要給喬故心長長久久的安穩。
另一邊,何氏回到屋子裡,坐在主位上,整個人看著似有異常的興奮,她手感覺都有些發抖,「你讓人去前頭盯著,瞧瞧二房那邊可叫了府醫過去?」
聲音,似乎比從前急切。
眼睛,卻比任何時候還要明亮。
陸嬤嬤應了一聲,眉頭不自覺的緊鎖,為何她總覺得有些不對,等著交代下去回來後,輕輕的給何氏捏著肩膀,「老夫人怎麼突然想著盯著二房了?」
趕緊,何氏此刻身子還是抖的。
不是害怕,就是那種興奮的感覺。
何氏想端旁邊的茶碗,手抖的端不起來,她不知道會不會如同自己期盼的那樣。
希望,希望神佛再照顧她一次,讓她如願以償。
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回了句,「因為呀,我得想知道,我的兒媳婦還能活多久。」
在那一盅湯里,何氏自然是放了東西的。
何氏若是安排人去買藥,肯定太明顯了。
而喬故心這邊,因為生了孩子,每日要吃藥膳,所以何氏就將目光放在了藥膳上。
懷有身孕的時候,肯定不能吃活血的東西,怕引起孩子小產,可現在卻沒那麼多忌口的。
可是,任何一樣東西一定要適量。
現在喬故心正在排惡的時候,稍微沾點那東西,其實是不要緊的,可是若是放的量大,血氣活的厲害,生孩子沒有大出血,坐月子的時候不定就會出現。
何氏哄孩子的時候,佯裝不在乎,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一直用眼角看著,看著喬故心那是喝的乾淨。
想來,自己一定可以心想事成的。
她求在神佛跟前,這一胎能生姑娘,那下一胎呢?而且,看樣子沈秋河也是有這樣的打算的,所以何氏試探的時候,沈秋河才能那麼隨口應答。
這樣,何氏動手也理直氣壯。
喬故心這一次,要麼死,要麼傷身子,想要再生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沈秋河又那麼在乎喬故心,為了喬故心什麼避諱都沒有,瞧瞧,命都可以給喬故心,想來是容不下別的女人的,那麼,喬故心只要不能再生,她便可以睡些個安穩覺了。
「老夫人,您糊塗啊。」陸嬤嬤聽的差點嚇哭了,在大理寺丞眼皮子底下下藥,這是腦子被門夾了嗎?
估計都用不倆時辰,沈秋河就能把真相查清楚。
她是何氏身邊最親近的嬤嬤,出了這樣的事,即便何氏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身上,沈秋河卻怎麼可能相信,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伺候了何氏幾十年了,說是主僕一點感情都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主僕關係再好,也比不了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
一想到昨個夜裡沈秋河的表情,陸嬤嬤便心底發涼,若是事情真成了,都想像不出來,沈秋河會怎麼折騰自己的兒子。
何氏糊塗了,真的是糊塗了。
「你要去哪?」何氏說完後,看著陸嬤嬤提起衣角便要往外走,在身後涼涼的開口。
陸嬤嬤原想著趕緊出去,同二房那邊知會一聲,趁著還沒有發作趕緊用藥,別一會兒個再晚了。
不等陸嬤嬤回話,何氏又笑著說了句,「不若,你同我說說,是什麼時候被二房收買的?」
她該早就看出陸嬤嬤的不對來,從一開始的同仇敵愾,到現在處處維護二房。
若非有陸嬤嬤,何氏也許都沒有這麼生氣,二房那邊果真與她離離的徹底。
「老夫人,奴才無愧與您。」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在國公府就是二房的天下,何氏想要過安穩日子,你就得在二房的跟前討生活。
將事情鬧僵了,於誰都沒有好處。
「你到現在還在騙我!」何氏明顯是不信的,在她看來,二房那邊都是善於心計的,若是不收買,陸嬤嬤會這麼維護人?
都到這個時候了,陸嬤嬤還對自己有所隱瞞?
「她說的沒錯,兒子從未收買過她!」原本緊閉的屋門,此刻被人打開。
沈秋河踩著外頭的光,一步步的朝屋裡走了進來。
當人塌在中間的時候,原本打開的門,此刻又重新關上。
沈秋河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陸嬤嬤,不屑的哼了一聲。
陸嬤嬤說的沒錯,他真的用不著收買一個下人,用的順心就用,用的不順心就攆出去。
他此刻是國公府最大的主子,若是還要去巴結一個下人,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何氏沒想到沈秋河能來的這麼快,臉色微僵,卻又在瞬間緩和過來,「來的這麼快,看來,喬氏的反應很是激烈!」
現在,是不是血流不止了?
多好?
多如自己的意?
何氏是不怕沈秋河的,沈秋河無後,國公府只能落在沈崇遠的身上。
虎毒不食子,沈崇遠雖然不是他的兒子,那侄子也是親的很。
至於自己,到底是沈秋河的母親,他作為朝廷命官,若是作出弒母的醜事這輩子就完了!
何氏想著卻又暗嘆一聲,沈秋河的動作好快,她還沒有安排外頭的事,沈秋河這麼快就查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