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母親,她不是商戶女。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沈續皆小聲的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喬故心眼睛便亮了,也就是說,沈續皆其實心裡有人了?
「是哪家的姑娘,你同母親說說。」只要沈續皆開口,明個她便讓官媒登門。
聘禮隨便對方提,她都不會猶豫一下的。
沈續皆卻眼神迴避,「母親,我還有公事要忙,便先出去了。」
說著,不等喬故心回話,趕緊逃了出去。
喬故心看著沈續皆的背影,無聲的嘆息。
這孩子處處知禮,學業更是不用人愁,高中探花,該是順風順水,偏生只有在親事上不順。
這孩子孝順,有什麼事從不忤逆喬故心,可是一提起這事,總是迴避,半字都不透露。
今日是沈亦一的及笄宴,老早就說了,今日將公事都辦完了,一整日都不忙的,他有什麼事值得這般急匆匆的走了?
說白了,還不是躲著?
喬故心往裡頭看了一眼,兒子是兒子,女兒是女兒,沒一個省心的。
沈亦一原本坐在椅子上還跟沈秋河在那高談論闊的聊著自己的見地,在侯府,沒有什么女子不能參政的說法,朝堂上的事,沈亦一不定比其他官員還知道的多。
喬故心進來後,也沒理沈亦一,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沈亦一。
看著看著,沈亦一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無奈的說了句,「母親,女兒知錯。」
喬故心冷哼了一身,順了順衣裳,淡淡的問了句,「哪錯了?」
沈亦一微微的垂著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沈秋河連忙在旁邊說道,「你瞧瞧閨女已經知錯了,這事就這麼。」
後頭的字沒說出來,就被喬故心給瞪了回去。
終是緩和了語氣,「你小舅父被你叫去做什麼了?」看著喬文柄離去的時候臉色那麼差,喬故心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喬文柄很是看中沈亦一,她的及笄宴,除了關於那女人的事,不會有什麼能讓他失態的中途離開。
聽聞沈亦一說,對方跑了。
喬故心不由的揉著眉心,這麼多年了,這倆人的恩怨就沒完沒了了。
前兩年,兩個人的關係才緩和些,喬文柄還特意尋了喬故心,讓她求張氏,尋了早些年給淑佳郡主看身子的大夫,也給他夫人調調身子。
這好不容易有了身孕,這又鬧出這麼一出。
就喬文柄那暴脾氣,這孩子能不能留住還真不好說。
只是,沈亦一怕什麼,這孩子不是喬文柄的,這一點喬故心倒是不懷疑,喬文柄將人看的緊,不可能有機會尋這般事來。
剛說完心這又虛了。
說什麼沒機會,這不是已經跟外頭聯絡了?
一時間,喬故心心又重新提了起來,怕是要出人命了。
她隨即看了沈秋河一眼,只一眼多年的默契沈秋河便知道,喬故心這是讓他派人盯著點喬文柄,若真的辦糊塗事,該攔還是要攔著的。
即便真的她在外頭有了人,那也得有確鑿的證據。別因為誤會,再做出一些讓人悔恨的事來。
看喬故心面露疲倦,沈秋河給沈亦一一個眼神,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出來了。
「父親,要是小舅父真的殺了小舅母,你這大理寺的人管不管?」她突然好奇的問了句。
沈秋河哼了一聲,「你小舅父和小舅母那是開祠堂告先祖正兒八經的夫妻。」
既如此,妻子若是在外頭有了人,浸豬籠都不為過,如何處置,那是喬文柄自個的事。
大理寺哪有那份閒情,管一管綠帽子顏色的程度,來處理婦人挨罰的力度?
沈亦一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掃了沈秋河一眼,偏心喬家就直說。
沈秋河被自己女兒的盯的難受,「行了,你去告訴你大舅母一聲,別讓家裡亂了。」
他們兩口子做什麼事,關起門來愛怎麼樣都行,可是有些底線不能碰觸。
這些年,淑佳郡主掌家,事事順遂,自有分寸。
「這事用得著我去?」沈亦一微微挑眉,主要是,她有點躲著喬文清。
外頭人說的不錯,沈亦一的開蒙先生便是喬文清,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的就是有威嚴。
別說,沈秋河沒有的威嚴,喬文清是有的。
當然,他不會將沈亦一如何,沈亦一就是嫌煩,聊起來一點邊界感都沒有,一直不停地檢查課業。
沈秋河彈了一下沈亦一的腦門,「我瞧著你是傻了,不想出去聽聽外頭人都說什麼?」
沈亦一揉著額頭,眼睛卻是亮的。
四方館裡這就又開始了。
「女兒謹遵父親的指示。」說罷,快速往外頭走去,生怕慢些誤了最精彩的一幕。
沈秋河看著沈亦一的背影,輕笑出聲。
有時候沈秋河也在想,若亦一是個兒子就好了,領著她叱吒朝堂,平定四方。可轉念一想,臭小子有什麼好的,還是女兒乖巧。
雖說是女兒,可沈秋河從未攔過她的天性,除了站著小解,其他事,男人能做的他都得讓自己的女兒試試。
他的女兒,絕對不會是困在四方牆內的金絲雀!
次日,沈秋河得空便領著亦一去了校場。
是戰是和這事朝堂雖然還沒定論,可是聖上心中早有打算,校場之上,軍營的將士操練越發緊了,主將屋內的沙盤擺上,所走的路線,必要瞭然於心。
沈亦一跟著沈秋河過來的時候,第一次從校場之上感覺到了殺氣。
熱血開始沸騰,這一瞬間,總是有以中,男兒當志在四方的士氣出來了。
「沈侯爺。」下頭的人得了消息迎了過來。
看見身後的沈亦一很快收回視線,品級高的見過沈亦一,也見怪不怪了,金鑾殿上沈亦一都去過,更何況是軍營,皇帝都默認了,他們有什麼可挑理的?
至於下頭的小將領,不認得沈亦一,只當她是沈秋河的跟前的小將便是。
兩個人見面,眼神微轉,看著有事,沈秋河便讓人先將沈亦一領到主將賬里。
對於沈秋河的大事,沈亦一早就知道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等著朝堂決定打的時候,再運送糧草已經晚了,他們要提前送到。
沈亦一跟著下頭的人去了主賬,帘子掀開,入目的是一個穿著明黃色長衫的少年,他站在沙盤前微微蹙眉,似在認真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