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拍了一下喬文芷,「該是無礙的。樂筆趣 m.lebiqu.com」
看樣子,該是早做安排的,應該不會出事。
只不過她也得趕緊回去,讓顧家也準備上,若是苗頭不好,他們也進宮便是了。
「我瞧著姐夫有數。」看張氏走後,喬文芷還站在門口不動,喬文柄主動上前說了一句。
喬文芷回頭掃了喬文柄一眼,張了張嘴巴,「但願如此。」
喬文柄突然用力的打了一下喬文芷的胳膊。
喬文芷身子晃了一下,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喬文柄。
喬文柄笑著往後退,「你若是真擔心,還不如回去上香祈禱,若是姐夫贏了,不定二姐夫還能早點回京,你們夫妻團聚,也省的老讓我瞧見礙眼了。」
「母親還未說什麼,你在這叨叨什麼?」喬文芷揉著發疼的胳膊,回了一句。
喬文柄撇了撇嘴,「那你成日裡,哭喪著個臉做什麼?」
就算笑,明顯的不達眼底。
也就是喬故心回來,她在這強撐著歡笑。
喬文芷還想說點什麼,可喬文柄已經跑的沒影了,喬文芷只能幹瞪眼。
「姑娘,奴婢瞧著四少爺也是關心您。」婢女晗香笑著說了句。
喬文芷嘆了口氣,可卻沒再說旁的。
愣了片刻後,隨即趕緊回到自己的院子,也許喬文柄說的是,她該趕緊上香,祈求母親跟大姐姐無恙。
另一邊,馮二將軍一見到聖上,撲通一聲格外的用力的磕頭,「臣,有罪啊。」
皇帝已經得了消息,看見馮二將軍匍匐在地上,一陣陣的頭疼。
而另一邊,顧氏她們卻是正常見禮。
皇帝擺了擺手,讓眾人都起來。
「旁人也就算了,你倆鬧騰什麼?」待眾人起身後,皇帝看向沈秋河和馮二將軍,厲聲斥責。
「臣有罪,是臣教女無方。」馮二將軍立馬彎腰認錯。
皇帝冷哼一聲,「你當然有罪,朕瞧著哪個姑娘能像你家這般,無法無天,無一點教養。」
皇帝這話說的極重,馮紅葉原還想著有馮二將軍護著她自不必擔心自己的處境,一聽皇帝這是要問罪?趕緊從椅子上起身跪下,態度格外的端正。
皇帝掃了一眼馮紅葉,「朕上次沒有處置她,已經給足了你們馮家顏面。還聚集武將商議,你要造反嗎?這次讓太子處理此事,怎麼,你覺得太子管不了你們是嗎?放毒物咬人,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馮二將軍原本彎腰站著的,看皇帝越說聲音越大,馮二將軍額頭一陣陣的冒汗,到了最後一句,趕緊再重新跪下,「臣,臣罪該萬死!」
「你知道就好!」皇帝卻沒有因為他表現出來的卑微,而表情有所緩和。
一句話堵的,馮二將軍趕緊叩頭,「臣領罪。」
「朕瞧著,這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們。縱女行兇不說,還要想法子庇護,怎麼,覺得京城中的人都沒你們馮家有功勞嗎?」皇帝一句接著一句。
馮二將軍低著頭,「臣,臣知錯。」
一時間有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訓完馮二將軍,又看向沈秋河,皇帝輕輕的敲著桌面,唇角勾起一絲冷漠,「沈卿,你同朕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女眷的事,如何值得你在朝堂上不依不饒?你如今正是大好的年紀,卻沉迷於內宅之事,將來還能有何出息?」
對於少年來說,一句長大後沒有任何出息,殺傷力極為的大。
沈秋河也學著馮二將軍的樣子,直接跪了下來。
只是,嘴裡卻也沒有認錯的話。
皇帝身子微微的往後仰,「來人,一人打十板子,若是有下一次,朕必定嚴懲!」
皇帝的意思,便是此事就此作罷。
顧氏手緊緊的攥著,看著是不偏不倚,可實則已經偏心了。
明明是馮家的錯,可皇帝卻一視同仁,那就是在袒護馮家。
想想也是,只要不動搖國之根本,女眷之間誰是誰非,皇帝又怎麼會在意?
親自過問此事,怕只是因為,官員將這事鬧到了朝堂罷了。
唇間不自覺溢出一絲嘆息,就是這麼現實,皇帝在乎的,永遠都是你能為這個朝廷貢獻什麼力量。
鬧到宮裡,他們白白的吃虧。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皇帝不管,是不是出了門她們就可以安排人,再將馮紅葉揍一頓?
對於今日的結果,馮家自然是滿意的。
比起給侯府什麼交代,在皇帝這被訓斥個幾句話,更讓人容易接受。
不然,顯得就好像他們還要被侯府給壓到一頭。
以為此事這就算是有定論了,可是沈秋河卻抱起拳頭,「臣,從未因為私事而大動干戈,只是臣查到一點其他的事情。」
隨即稟報,馮紅葉同褚家鬧矛盾後,打褚夫人和向國公府大門上扔糞的,並非馮紅葉指示,而是玉琉郡主的人。
沈秋河定定的看著馮二將軍,「下官只是不解,馮家同封地那邊,可有什麼恩怨?」
一個手握兵權,一個閒散王爺,明顯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
若是有恩怨,那自然是因為有什麼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馮二將軍眼皮一跳,「沈大人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沈秋河聽了這話,突然間笑了起來,「將軍這話問的,若沒有證據,臣膽敢在聖上面前言論?」
大理寺說話,素來就講究真憑實據。
隨即說道,生捉了兇手,若是聖上願意,隨時可以將人帶來。
玉琉郡主帶了多少人,一查便知,所以她要是辦過這事,想要證據並不難。
馮二將軍一聽這話,眼睛微轉,隨即匍匐在地上,「聖上明察都是小女的錯,小女頑劣求了玉琉郡主幫忙,臣管教不嚴,願意受罰,更,更願意將紅葉送到莊上,永不讓她回京,一生為自己所犯的過錯,懺悔。」
「爹!」馮紅葉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
著實不明白,馮二將軍怎麼會因為這么小的事,讓她受這麼大的懲罰?
「你閉嘴,你自小頑劣,不服管教,如今闖下這麼大的禍事,難道還要連累旁人嗎?」馮二將軍,此刻明顯的有些慌亂。
馮大夫人摸了摸脖間的傷痕,眼裡卻閃過一絲恨意。
馮紅葉出事後,她又在那裝委屈,馮家老太太偏疼馮紅葉,自然是要護著的。
至於打人的事,確實不是馮紅葉做的。
馮家大房趕緊去查,雖說沒查清到底是誰在使壞,可是已經確定,此事不是馮紅葉所為。
馮家三房夫人因為算計馮紅葉已經被送出府了,馮家大房這又懷疑上了馮大夫人,這不大房將軍還對馮大夫人大打出手。
馮大夫人心裡一直憋著氣,此刻算是終於揚眉吐氣了。
真相,終於展露於人前了。
「馮二將軍怎麼突然悔悟了?」不提玉琉郡主的時候,馮二將軍可並不是真心認錯。
皇帝手放在桌上,眼微微的眯著,任由沈秋河質問馮二將軍。
勵王對皇帝忠心耿耿,在沒有任何事的時候,皇帝對勵王自然是有兄弟情深的,只是現在,牽扯到手握兵權的將軍上,皇帝不能不多心,現在的沉默,就是對沈秋河的鼓勵。
更何況,馮家的態度明顯是有問題的。
馮二將軍被沈秋河逼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只能回頭重新看向皇帝,「聖上,臣對聖上忠心日月可鑑。」
沈秋河撲哧直接笑出了聲音,「馮二將軍緊張的什麼?」
突然話鋒一轉,「馮姑娘已經到了議婚的年紀,也難得馮二將軍捨得。」
這個時候送了莊子,以後還怎麼成親?這輩子不就毀了?
「不過。」沈秋河話鋒一轉,隨即眯起眼睛,「據我所知,太學韓夫子同尊夫人乃是舊識!」
「你到底想說什麼!」馮二將軍臉色越來越差。
沈秋河卻沒有說剩下的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馮二將軍跪著往前挪了幾步,「聖上莫要聽信旁人傳的閒言碎語,臣,臣對聖上一直忠心,今日便可以身家性命起誓!」
說完後,突然瞪像馮紅葉,「臣,臣願意讓紅葉正法,以豎朝堂貴女該有品德。」
馮紅葉此刻傻眼了,看她的出來,這個時候,馮二將軍真的是想毀了她。
馮紅葉嚇的大哭了起來,「爹,你對的起我母親嗎,若是母親還活著,若母親還活著,你會說這樣的話嗎?」
馮二將軍抹了一下眼角,喃喃自語,「若是她還活著,你又如何會是現在的模樣。」
說完後,整個人似乎軟弱無力,匍匐在地上,「臣,忠心但求身上明鑑。」
皇帝這個人,多少也算的上是長情的人。
至少跟著他的那些老人,若非萬不得已,皇帝是不會下殺手的。
馮家二房夫人,死的悽慘,為國敬忠。
馮家女眷尚且能做到這般境地,更何況是馮家兒郎。
即便,即便有一時糊塗的時候,也希望皇帝能從寬處理。
一直沉默的皇帝,此刻微微的嘆息,「沈卿,將你查到的,一一說來。」
看著皇帝臉色緩和,喬故心的心微微一提,即便是太學的事說出來,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該也動了不了馮家根基。
此事便會被人,輕輕的放下。
這事,說到底也就是敗了。
想讓皇帝懲治馮家,必須要有皇帝不得不處置的罪名。
喬故心側頭看了一眼馮紅葉,這個人,是真真的太讓人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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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