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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故心匆匆的過去,即便知道是閻娘子,下頭的人也沒有將閻娘子帶進屋子,而是還在院子裡按著,等著喬故心過去瞧。
喬故心拎著衣擺,快步走了過去。遠遠的便瞧見,蹲在地上的閻娘子,脖子兩邊全都是明晃晃的大刀。
瞧見喬故心過來了,左右的人同喬故心見禮。
聽著是喬故心過來,閻娘子抬起頭來,衝著喬故心咧嘴一笑,「妹子,你來了?」
她還是沒有習慣,稱呼旁人為夫人。此刻笑容燦爛,仿佛自個就沒有挨打一樣。
喬故心沒讓旁人放手,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的說了句,「怎麼,我跟前有你需要的東西?」
所以,才大晚上的翻牆頭過來?
聽喬故心這麼問,閻娘子的眼神隨即黯然神傷,而後只垂眼看著喬故心的腳下,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朋好友了,所以,我思來想去,有話似乎只能對你說。」
她找了一圈,似乎也只能將視線放在了這個並不待見自己的鄰捨身上。
喬故心微微的抬頭,卻沒有吱聲,手指輕輕的的動著,似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聽她說話。
瞧著喬故心沒有拒絕,閻娘子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幽幽的開口,說著,她同霍駙馬如何的青梅竹馬,如何情投意合,可卻沒想到,霍駙馬來了京城便同旁人成親了。
說到這,閻娘子許是太心疼了,手緊緊的拽著衣裳,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大滴大滴的落淚,「我也曾年少,我也曾心比天高,他既背叛了我們的婚事,我便要離他遠遠的。」
所以,當霍駙馬來接自己的時候,她直接拒絕了。
可是跟前沒有親人,周圍的人都知道她的未婚夫去進京趕考了,開始對她還有幾分照拂,可等著瞧見人家不要她了,一個孤女,生活的何等艱難。
她做繡活去賣,人家拿了不給銀錢,她一個姑娘家力氣小,想要銀錢還被打的鼻青眼腫的。
後來告官,就這幾個銅板的事,官老爺自也不會放在心上,雖然判了對方把銅板給自己,可回過頭來,人家又是對她一頓打。
家鄉待不住了,閻娘子只能外出,原以為外頭會好些,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她跟了一個耍雜耍的班子,那班主人很好,聽聞她的遭遇,還在那為她大罵男人沒個好東西,可誰知道,轉頭就將她賣到了青樓。
那是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折騰人的手段之多,讓人瞠目結舌。
這正因為這樣,閻娘子真的怕了。
當霍駙馬再次尋來的時候,什麼驕傲,什麼骨氣,早已被生生的打斷,莫要說是接來讓她好好的養著了,就算是接來讓她當狗她也願意。
只要,不留在青樓便好。
回想起從前的點點滴滴,閻娘子淚已經流干,甚至能笑了出來。
念珠在旁邊跟著掉淚,這般遭遇著實讓人心疼。
閻娘子抬頭看著喬故心,「所以妹子,你一定怪我為何自甘下賤,因為我見識過人性險惡,瞧你該身處高位,怕是從來沒見過,有些人就是毫無理由的想要害一個人,就是想,將一個原本的弱者,踩在腳下狠狠的碾壓。」
來發泄出他在更強者面前,所受的屈辱。
閻娘子也曾聽過戲本,她覺得聽的最矯情的一句話,便是生生世世莫生在帝王家。
簡直放屁,你所喜歡的不被人認可,便覺得這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可要知道,當你被人日日折磨,活著還不如一條狗的時候,瀕臨餓死的時候,只奢望哪怕有一隻螞蟻也能塞牙縫的時候,什麼情呀愛呀的都是笑話。
閻娘子將壓在心裡的事說了出來,面上忍不住笑了起來,「成了,我說完便好了,不然怕是到了下面,也都沒機會跟人提起。妹子心善,勞煩放我離開。」
閻娘子又笑了起來,就好像初見那般,似是打從心底的燦爛。
喬故心眼神微轉,沒有多言,只是抬手讓人放閻娘子離開。
「你!」待人起身,喬故心到底還是開了口,「需要,我給你藥嗎,或者,想同駙馬討回公道嗎?」
她聽聞,閻娘子被打的很慘。
即便不問,可卻也收在了耳朵里。
喬故心也不知道,世上的男子是否都薄情。
閻娘子笑了起來,隨即用力的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心口的位置,「放心,我皮糙肉厚的,習慣了,這點傷不算什麼!」
她還以為公主有什麼手段,原來,比她在青樓里受的,要輕了許多。
至於霍駙馬,閻娘子沒有提,便就是說,不求什麼公道了。
只是出門的時候,閻娘子回頭衝著喬故心一笑,「對了,我不姓閻。」
這個閻是公主府的人稱呼的,說是希望她早日被閻羅帶走,所以才給這麼喚她。
只是,她到底沒說,自己姓什麼。
院子裡很快又安靜下來,念珠還帶著點鼻音,「主子,您說著世上命苦的人怎麼這麼多?」
喬故心坐在銅鏡前,若有所思。
念香在旁邊為喬故心摘下喬故心的髮簪,「要我說呀,這就是遇人不淑。」
要是駙馬沒有背信棄義,他進士出身得個一官半職的,同閻娘子在一起,小日子自也過的紅火。
只可惜,名利太誘人,讓人忘了本心。
待頭髮散落,喬故心這才嘆了一口氣,「人生本就是一場,悽苦的修行。」
世人皆苦!
抬頭,望著窗外的明月,高懸於樹梢之上,「不對,你讓咱們的人多注意點,閻娘子那邊也看著點。」
喬故心總覺得,閻娘子那邊似乎是要出事,今日閻娘子這話說的,怎麼就跟交代後事一樣。
聽喬故心這麼一說,念珠嚇的趕緊去吩咐。
總是,希望閻娘子能好好的活著。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一夜平靜,第二日一早,閻娘子那邊又送了一灌自個醃的賊麼花,說是這味道就跟韭菜花一樣,只不過這是長在山上的,閻娘子一早就上了山,回來了便做上了,只不過現在還沒醃好,得等著過幾日才能吃。
看見這東西,念珠歡喜的拍著心口的位置,「奴婢昨個夜裡沒睡好,生怕一醒來便得了閻娘子不在的消息,不想倒是奴婢多想了。」
喬故心也看了一眼,不過這菜到底也沒有吃的打算,只放在一個角落裡安置著便是了。
駙馬當街打公主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聖上原是看中霍駙馬的,經過這次事肯定對他頗有微詞,不過到底也沒有將人如何,聽聞霍駙馬被罰在宮裡跪著,一直跪到暈過去了,才被人抬回了公主府,這事也就作罷了。
總之,沒影響思元公主辦宴。
說是辦宴,約也沒叫幾個人來,至少喬故到的時候,跟前也沒有什麼馬車。
今日來公主府,喬故心穿著深色衣裙,顯得沉穩又不能搶了思元公主的風頭,髮鬢也是梳了墮馬尾,賢淑安靜。
思元公主早就安排人等著了,瞧見喬故心過來,隨即有嬤嬤迎了上來,至於喬故心出於禮節帶的東西,也沒送到思元公主跟前,就被下頭的人接走了。
公主府休憩的自然是巍峨莊嚴,就跟入宮的感覺一樣。
想想也是,思元公主喪夫再嫁,皇帝肯定是要給她撐臉面的,這府邸自然是斥了好些銀子。
一路走到內院,喬故心的後背還生了汗,一進內院便聽得絲竹聲陣陣,似有一股清涼迎面過來。
嬤嬤在一旁隨即說道,「我們公主喜樂理,府裡頭常有樂娘奏樂。」
喬故心點了點頭便就當知道了,低頭跟著嬤嬤進去。
正廳內,思元公主閉著眼,手指一下下的敲著桌面,似乎在品這樂里的風景。
嬤嬤同思元公主稟報,說是沈二夫人過來了。
思元公主隨即睜開了眼,樂聲戛然而止,嬤嬤擺了擺手,那些樂娘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只是珠簾輕動,似乎太陽的光線突然間亮了一些,亮到喬故心依稀能看出,思元公主臉上的巴掌印。
「公主殿下安。」等著跟前清靜了,喬故心低頭上前,衝著思元公主見禮。
思元公主輕輕點頭,「免禮。」
而後便有婢女領著喬故心入坐。
「本公主喜熱鬧,同沈二夫人投緣,這次來我府中,本公主都捨不得讓夫人離開了。」思元公主上來寒暄,只不過這話喬故心卻是一句都不信。
喬故心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只是衝著思元公主淡淡的一笑,「能得公主看中,是臣婦的福氣。」
思元公主笑了笑,身子依舊同昨日一般,坐的直直的,「什麼福氣不福氣的話,這是同本公主見外了。」
而後給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退下去之後,思元公主身子微側,看向喬故心,「本公主素來熱心,既與沈二夫人投緣,便要為沈二夫人解憂。」
正說著,瞧著嬤嬤扶著一個身穿深藍色衣衫的夫人進來,因為外頭陽光刺眼,對方背著光喬故心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著看清人的時候,喬故心猛的一個側頭,掃了思元公主一眼。
她怎麼也沒想到,思元公主竟然會將何氏請來。
思元公主始終笑著,想來,這便是她說的,為喬故心分憂。
何氏上前,先同思元公主見禮,只是眼神卻淡淡的撇了喬故心一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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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收到編輯的通知,說是二十五號要上起點編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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