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一路隱藏自身的蹤跡,沒人發現剛剛名震江南的王者君臨洛陽,武天此時在坐在一家酒家二樓上,坐看運河上的船隻來來往往。
現如今,南方最大的五大勢力便是獨霸嶺南的宋閥,占據江西廣東的林士宏,占據海南的晃公錯,占據襄陽等地由陰葵派扶植的錢獨關,巴蜀獨尊堡的謝暉。
其餘的南陽幫,長江會之餘的小幫會,還有困守於揚州的宇文閥。至於競陵,只能算的上接近於大勢力。
在五大勢力中,晃公錯的南海派根本不值一提,被宋閥按住了咽喉,不打敗宋閥,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巴蜀一地以謝暉的獨尊堡為首,謝暉又是宋缺的結拜兄弟,謝暉之子就謝文龍更是娶了宋缺長女的宋玉華,兩家關係親密。
基本上武天想要一統南方,首先第一步要打敗襄陽的錢獨關,占據有利地理位置,進可攻,退可守。
接下來武天就是要和宋閥一決江南,最後一統南方,待時機成熟,兵出南方,天下定鼎。
靜靜看著遠方的風景,武天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在他感知中有人慢慢向他走來,不過並沒有帶著惡意。
「天郎真是好興致!不聲不響就來到洛陽!」婠婠一臉欣喜坐在武天身邊,抱著武天一隻手撒嬌道。
武天雖然一路上隱藏行蹤,但對於有心人而言並不難發現,特別是婠婠早早就將目光鎖定到武天身上。
「婠兒不陪著陰後,怎嘛有空來找我?」武天幽幽道,似乎在訴說一件很平淡的事。
「天郎不要生氣嘛?婠兒上次也不過是奉師尊的命令嘛。」婠婠一臉傷心道,一張小臉仿佛傷心到了極點。
「唉」心中默默嘆了聲息,武天看著周圍不善的目光,不由想道,哪怕知道婠婠在演,他還是忍不下心。
「我並沒有怪過婠兒不是嘛?」武天淡然道,語氣不由溫和了許多。
婠婠一手玩著武天的白髮,在武天看不見的目光中滿是心疼。
「我就知道天郎不會怪婠兒,天郎此次是為了和氏璧而來吧!」
「難道婠兒也相信得和氏璧得天下的傳聞,何況此次陰葵派對於和氏璧想必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婠兒來洛陽只是和師妃暄完成兩派一戰的約定,至於其他事師尊未曾吩咐膩。」
武天心裡有些詫異,不過想想就知道陰後的想法了,最了解自己的人莫過於對手。陰葵派和慈航淨齋作為正魔兩道長期以來的對手。武天不相信祝玉妍會不知道佛門的勢力。
武天現在想來祝玉妍不過想將慈航靜齋代天選帝的這趟水攪混了,最好引起其他勢力攻擊佛門,至於最終和氏璧是否落在他們手裡並不重要。
此時,一道飄然若仙的身影出現在窗外不遠處的橋上,目光正看向這邊而來,武天毫不猶豫便對上這道目光。
純真沒有絲毫的雜念,這是武天對這道目光的評價,而對於有這樣氣質的人,武天很快變猜到此人是誰了。
坐在一旁的婠婠也很快發現了這道身影,不過看到武天的目光,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微微氣惱。
雙手直接抱住武天的脖子,坐在武天懷裡,心中暗道,還是這樣坐比較舒服。
「天郎,難道窗外有什麼比婠兒更好看麼?」
武天聽到耳邊的低語,聞到到靠近的身體的香氣,不由一陣沉默,眼睛不由想翻白眼,難道能告訴身邊的婠婠在看師妃暄,武天還不至於犯傻。
「好了,婠兒不調戲天郎,等下次再來找天郎。」婠婠眉頭一皺,仿佛察覺到什麼,身影伴著輕盈的幻影,飄然離去。
武天深深看了婠婠離去的身影,懷中遺留著少女般的體香,他隱隱能感覺出有個不落於大宗師的人物進入了洛陽。
若他猜的沒錯,應該是祝玉妍來了,不然婠婠也不會這麼早離開,對於婠婠的安全,武天還是比較放心的,不說婠婠已經達到了宗師,在洛陽陰葵派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為了防止意外,武天這次還在婠婠身上下了精神標記,只要婠婠有危險,武天也能夠第一時間趕到。
有時候武天只是不善於去表達什麼,但他的女人也不是誰都能動了。至於婠婠同不同意,有沒有意見,武天直接忽視。若婠婠知道武天想法,不知會不會拿小粉拳朝著武天臉上砸去。
此時,武天看著周圍有些躲閃的目光,不由有些無奈!
「看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本來想悄悄來洛陽,靜靜地看場戲,現在行蹤已經暴露。」
如果不是跟他有仇或者有間隙的,誰會時時刻刻盯著他,何況武天現在也不過是南方一新秀勢力。或許在南方還有人注意,可是一到洛陽,只要自己不刻意出現,誰會想起自己。
自古都是從北以南一統天下,無論經濟,軍事重心都在北方,久而久之,南方被忽視也是理所當然。
如今,武天只能苦笑,相信不出一天,武天到達洛陽的信息將傳遍各個勢力。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但武天在競陵之戰表現出實力卻讓人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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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清院是洛陽最著名的一座青樓,於長安的上林苑和巴蜀的散花樓齊名,到洛陽若沒去過曼清院,就算不上稱做有名望的人。
今夜曼清院被長白「知世郎」王薄包了場,若不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根本沒有資格進去。
入夜,武天早以出現在一間包廂之中,至於原包廂的主人,武天順手打暈不知扔哪裡去了,想到以對方武功應該沒那麼容易死,武天也是心安理得。
武天也感覺到自從重生後性格就發生了很大變化,有時候讓人感覺有著性格分裂一樣。
「或者說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前世各方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也因此變得謹小慎微,錯過了許多機緣,也喪失了進階皇道的機會。
今世做回自己,武天感覺到和前世不同的活力,活得更自然,也對各個境界有了新的感悟。
第十八章再遇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