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十分無語,但還是耐心道:「沒得手,我就醒了,真的,你還不信我?」
宴辭將人攬入懷中,他輕嘆一口氣,「我信婠婠,但卻不信未來的自己。禁慾了整整一百日,他能忍得住?」
林晚意哭笑不得,輕捶了他一下,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未來真的做了皇帝?還有,那個後梁,莫非是梁國當初被咱們大周滅了後,還有餘孽?」
「如果按照時間,你生了孩子三個月後,那個後梁就出現了,也就是說,現在他們籌劃復國,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或許只缺少一個契機了!」
林晚意神色也凝重起來,「一般這種復國,都需要一個名號,畢竟要師出有名。也就是說,最後關鍵的那個名號,馬上就要有了?」
宴辭卻是知道,恐怕實際上比這個事情,還要嚴重。
或許對方會趁著大周皇族,動盪不安的時候,直接下手,然後分裂一些勢力,自立為王,跟大周朝分庭抗禮。
但宴辭不想看到林晚意這樣擔憂糾結的模樣,他輕吻她的眉心,反過來安撫她,「婠婠,不用擔心,現在看來,還有時間,我立刻讓人去調查,如今各州郡的情況。如果他們要復國,動靜絕對不會小的,肯定會有線索的。」
「嗯。」
這等國家大事,林晚意自是幫不上什麼忙,她突然又想到了那個莫名暴斃的御前侍衛,「宴辭,你記得也讓人去查一查那個在林皇貴妃有孕的時候,莫名其妙暴斃的御前侍衛。」
「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這個侍衛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性人物。」林晚意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宴辭也希望查出來,九皇子不是皇帝親生兒子的這件事。
因為只有這樣,事情才會更有趣!
林晚意看著宴辭眼底的青影,關切道:「你看你,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趁著現在天還沒有亮,再多睡一會兒。」
「其實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宴辭目光落在了林晚意纖細手腕上手鐲,開口道:「昨天晚上就在我馬上要睡著了的時候,你手腕上的手鐲,突然閃了一下。」
宴辭實在是擔心這東西,會對林晚意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但卻不忍心吵醒熟睡了的她,所以就這樣守了一夜。
一直到她黎明前夕,突然噩夢驚醒。
林晚意抬起手,看了看玉鐲,她呢喃道:「莫非我夢到了咱們未來的事情,也跟這手鐲有關?」
畢竟從母親東方嫣然送給她手鐲開始,她就開始頻繁地夢到跟宴辭有關係的事情了。
這一次,更是夢到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宴辭道:「我記得提及過,你說你母親只說,這個手鐲能夠幫你找到命定的姻緣,然後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嗯,如今她也不在京城,這種事又不好在書信中說,等下次見面了的時候,我再問一問母親。」
「嗯。」確定這東西對林晚意身體無壞處,宴辭這才稍稍放了心,但他還是叮囑林晚意,如果發現哪裡不對了,就將玉鐲取下。
林晚意倒不認為母親會害自己,但任何事情,謹慎一些,總歸是好的。
倆人又相擁著依偎了一會兒,等到天空出現魚肚白後,宴辭就起身離開了。
徐家抄家,七皇子府邸查封,這些事情都要宴辭去忙碌,這兩日,他的確很忙。
等到宴辭離開後,林晚意又是照常看了看都督府的賬本,還有就是去百草園散散步。
只是今日她不管做什麼,都是頻繁走神。
江半夏陪在她身邊,好奇道:「郡主,你是沒有休息好嗎?倘若沒睡好,就回房再補個覺。」
「我沒事。」
她就是在想著,昨天晚上在夢中,怎麼不多問那宮人一句,問如今後宮之中,有多少個妃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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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被廢,端貴妃被打入冷宮,最高興的莫過於林皇貴妃跟九皇子了!
九皇子高興地說道:「母后,父皇已經說了後天一早,就派人送我去藥谷,等我的腿治好了,父皇就該讓我做太子了!」
林皇貴妃也很高興,她感慨道:「沒想到,那沈紫月竟然也不安分,可徐方有什麼好的,本宮真是沒看出來。」
九皇子一愣,「母妃,你為什麼說也?還有其他宮妃,也給我父皇戴過綠帽子嗎?」
林皇貴妃表情一頓,隨後笑著說道:「你聽錯了,本宮只是太感慨了而已。不過,雖然七皇子被廢為庶人,腿也廢了,但本宮依舊是不安心。畢竟這些年來,那沈紫月莫名其妙,最得帝寵,總是擔心,萬一哪一天,陛下又讓她從冷宮出來了,如何是好?或者說,徐方是七皇子父親這件事,再有任何反覆怎麼辦?」
九皇子陰測測地一笑,「母妃您放心吧,兒臣早就有安排。他一個沒了權勢的廢人,不是說暴斃就暴斃?」
九皇子就顧著自己高興了,如果他此時回頭看向自己的母妃,就會發現,在他說出『暴斃』兩個字的時候,林皇貴妃的臉色,瞬間一變。
但是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而這邊的皇帝,剛從煙貴妃的榻上起來,如今已經過了上早朝的時辰,不過皇帝又不是第一天罷了早朝。
煙貴妃服侍給他穿衣裳,看著他身上都瘦得見了肋骨,再看皇帝的臉頰,也凹陷了進去。
她柔聲道:「陛下,您這些時日,太辛苦了,要不要讓太醫來給您請個平安脈呀?」
「朕的身體好著呢,今晚還來攬月宮陪你。」皇帝伸手輕捏了一下煙貴妃的鼻尖,惹得煙貴妃一陣嬌笑。
而看著煙貴妃低眉順眼,恭順地露出脖頸的模樣,皇帝眼神恍惚了一下。
等到煙貴妃再抬起頭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皇帝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
皇帝回了御書房,趙全福這才把昨日沈紫月臨去冷宮前說的話,告訴了皇帝。
皇帝立刻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趙全福,「你昨夜為何不稟告朕?」
趙全福連忙道:「啟稟陛下,當時您在攬月宮,您吩咐了,不讓打擾。」
皇帝聽後,想了想自己的確吩咐過,畢竟每次跟煙貴妃在一起的時候,很是盡興,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自然不許被打擾。
只是,倘若沈紫月那個賤人,當年真的留了一手的話
皇帝放下了奏摺,「去冷宮!」
「是。」
趙權和彎著腰出去安排龍輦的時候,立刻低聲派人將消息送到宴辭的怡然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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