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為——瘋狂研究室」
「參與人數:四人」
「副本簡介:你,是一名負責研究抗癌藥物的研究員,負責在研究室的第三層工作,而正當你解決完難題出去的時候,卻發現第五層的病菌原體產生了外泄,安保和一些研究人員被感染成了喪屍,在怪物被釋放出來之前,你們必須得逃離。」
伴隨著簡介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大腦一陣暈眩,視線失焦,又漸漸凝實...
一股化學藥劑氣體的味道湧入鼻中,令人感覺到不適。
睜開雙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這一片純白的研究室,透過玻璃門朝著外邊看去...基地當中的安保人員,和絕大數的研究者,現在都已經變成了被病菌感染的喪屍。
通過先前的模擬。
李言對這些傢伙已經有了一些基本的實力研究。
感染者——被病菌感染的喪屍,數量規模最多,同時,戰鬥力也最弱。
實驗體——用於病菌研發的人類,被關在實驗室當中,數量少,戰鬥力強,弱點是只能聽聲辨別位置。
特殊實驗體——在實驗過程中發生畸變的實驗體,在模擬當中多次遇上,數量很少,但每一次出現都能造成不小的困惑。
這是李言對於研究室當中,這些喪屍的實力定位。
細想完這一些之後。
他的目光朝著旁邊看去。
這間研究室內,此時還站著另外三個人。
一男二女。
男的,看上去有一定年紀了,四十來歲,兩鬢微白,和尋常的中年男性不同,他並沒有發福,相反,在高大身材的襯托下,隱約還有一種「壯」的感覺。
id名叫李國富。
雖然名字取得一身正氣,但...越有種港片黑社會老大的趕腳。
再往旁邊看。
則是一個相貌有些英氣的女生。
「沈憐」
也就是在模擬當中多次提到過的警校女生,表現的那麼好,本以為會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女漢子,但沒想到如此清秀。
剩下最後一個女生。
id名叫寧清。
在看到對方的相貌之後,李言愣了一下。
嘶。
這不是先前自己在俱樂部當中那個要教自己打靶的女生嗎?
似乎察覺到了某種目光的注視。
寧清撇過頭,也剛好看見了李言。
一面之緣,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在這種情況中,有個見過的人,也稍微安心了些,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槍法精湛的大佬。
「逃生遊戲...」
「我們好像被捲入到了某種超自然的力量當中。」
一番沉浸之後,沈憐率先開口了。
她朝著旁邊詢問:「今天早上,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一連串什麼內測之類的電子音?」
寧清點了點頭:「我以為是幻聽了...就沒太在意...」
正交談之際。
一塊血紅色的倒計時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倒計時...兩小時五十九分鐘...」
碩大的鮮艷紅色屏幕在視線當中閃爍。
意味著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再愣著的話,就是死亡。
李國福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我們得趕緊離開才行...」
他看了看場上的幾個人,除了那個長相俊秀的年輕人外,看起來似乎都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在猶豫了幾秒鐘之後...
李國福接著道:「我是打黑拳的,也當過幾年保鏢,雖然這種情況沒出現過,但應急之類的,我還是學過的,你們可以聽我的指揮。」
在這種關頭,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作為指揮,是至關重要的,尤其是需要團隊合作的情況。
如果不是李言有模擬器的話...
說不定就真信了這老逼燈一臉正氣凜然的話。
保鏢不保鏢先不說。
這老傢伙在模擬器中的表現,可真是一言難盡。
李言撇了他一眼:「根據副本提示,外邊應該有大量被感染的喪屍,想要走出去,不於其發生戰鬥是不可能的,我覺得,咱們應該要先去搜集一些防身武器之類的東西,去安保室最為妥當。」
李國福皺了下眉,似乎還想要再掰扯掰扯,但卻看見這個小伙子在說完這句話後,撇過身子,在地面上撿了撬棍,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門給踹開。
撬棍揮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躲藏在角落的感染者被一棍子甩在了地上,綠色的血液以一種流暢的弧度飛濺。
流暢絲滑的操作,讓在場的人都楞了一下。
殺完喪屍,李言的瞳孔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時間不多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對於喪屍。
一開始的模擬過程當中,他可能需要非常的小心,即使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將這些傢伙殺死,但這個副本真正的難點在於,這些喪屍的攻擊,一旦接觸到血液,其體內的病菌就能夠迅速將人感染。
但在有了抗體血清之後。
這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在後續的模擬過程當中,為了抵達s級的模擬評價,他甚至有一次將這周邊的喪屍全部都屠戮了一遍。
寧靜雖然經常在雙鷹俱樂部中打靶練習...但這份經歷並沒有讓她有其他的變化,只是畏畏縮縮的跟在後邊。
沈憐在警校當中受到過專業訓練,所以表現的要好了許多,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言的身上。
雖然外表波瀾不驚...
但實際上,心中的湖泊已經掀起了駭浪。
沒其他原因。
對方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優越和熟練了。
熟練的仿佛就像是受過了千百遍捶打一般,面對喪屍,和尋常人面對老鼠蟑螂一樣,隨隨便便就弄死了,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揮動拐杖時那微微鼓起的肌肉...血液濺到臉頰上時抬手擦拭那種老練的感覺...毫無波瀾的眼神,就如同警校中被人所敬仰的老前輩一樣,令人折服。
充滿了暴力美學的美感。
「還愣著幹嘛?安保室到了,注意力提高點。」
對方的聲音傳來。
沈憐立馬回過神來,看著對方略微疑惑的眼神,抿了抿嘴:「好的。」
本來以為,抵達安保室的路程,將會非常的困難...
事實上,如果沒有這傢伙在的話,那這一路上確實會變得非常困難,別說暗地裡的喪屍了,就算是明面上的,也非常難去處理。
但這一路上,無論是明面還是暗面上的喪屍,在那根撬棍之下,都撐不過一個回合,便倒在了地上,鮮血四處飛濺,充滿了暴力美學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