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八百二十九章 我很失望啊
「混蛋!」
葉凡落下一斧砍向印婆手臂時,幾名邊軍骨幹按捺不住吼叫一聲。
他們齊齊揮刀向葉凡沖了過去。
他們實在無法忍受葉凡的囂張,更無法眼睜睜看著印婆被砍成肉球。
「嗖!」
只是他們三個剛剛衝到一半,鐵木無月就擋在了他們面前。
她一把擋開三名邊軍骨幹的利器,接著閃出一把鋒利軍刺。
撲撲撲的一連串銳響炸起,三名邊軍骨幹腹部被捅了十幾刀。
三人撲通一聲重重摔在地面。
他們眼睛瞪大,很是痛苦抽動身體,鮮血嘩啦啦直流。
黑水台精銳下意識撲前,葉凡斧頭一轉,把他們全部掃飛出去。
鐵木無月一舔嘴唇,握著染血軍刺淺笑:
「葉阿牛在為民除害,誰再亂動,我就弄死誰。」
「你們非要跟印婆這個外賊一條道走到黑的話,我也不介意跟你們破罐子破摔。」
「我可以告訴你們,不僅茶樓堆滿了炸物,就是整個望北長街,我也埋設了不少炸雷。」
「一旦同歸於盡,不僅你們會死,進入望北長街的幾千戰兵,也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鐵木無月手裡再度閃出紅色遙控器,接著手指點擊了好幾下。
這一按,只聽外面轟轟轟幾聲響起。
門口幾個紅色燈籠同時發生爆炸,幾十名戰兵和戰車被掀翻。
威力巨大。
這貨真價實的一連串爆炸,讓眾人蠢蠢欲動的暴躁情緒重新平靜下來。
他們對茶樓藏有炸雷和汽油的質疑也徹底消散。
鐵木金盯著鐵木無月恨之入骨:「賤人,你還真是一條好狗啊。」
鐵木無月毫不在意鐵木金的目光,靠近葉凡挽著他的手臂嬌笑出聲:
「沒法子,葉阿牛是我欣賞的男人,也是我要征服的男人。」
「再說了,不做葉阿牛的狗,難道做你這廢物的狗?」
「怎麼,羨慕嫉妒恨我對葉阿牛的好?」
「可惜,我沒有尾巴,不然搖幾下給你看,看看能不能把你氣死。」
鐵木無月毫不客氣刺激著鐵木金,要把他心裡的怒火和嫉妒點燃。
強大的敵人,一旦失去理智,也就變得不足為慮了。
鐵木金熱血一涌,差一點就要暴起殺人。
所幸背後那隻帶著檀香的手,在最後關頭讓他再度冷靜下來。
葉凡拍了鐵木無月一下:「叫人把印婆給我吊起來。」
接著一斧落下,砍掉了印婆最後一隻手。
印婆一聲慘叫:「啊!」
慘叫剛剛喊出,葉凡又一斧頭砸在她下巴,讓她下巴脫臼喊叫不出來。
隨後印婆被吊了起來。
她的胸前還掛了一個木牌。
牌子被葉凡用鮮血寫著她是敵國探子的罪名。
葉凡還派人專門盯著,不給印婆自殺或者他人襲殺的機會。
他要印婆身敗名裂,他要讓沈七夜他們,好好感受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葉凡安排人做事的時候,全場眾人咬牙望著這一幕。
沒有人站出來,也沒有人阻攔,哪怕心裡再憤怒。
這一刻的葉凡,占據了道德高度。
是你們說的啊,非我族類,必會現形。
現在印婆和皇蒲現形,我弄死她們示眾她們,完全是維護夏國啊。
幾個跟印婆交好的邊軍骨幹,悲憤不已蠢蠢欲動。
只是沈七夜和夏參長又死死壓制著他們動作。
葉凡的強橫身手,鐵木無月的威懾,以及異族藉口,誰上誰死。
「啊啊啊——」
被吊在門口的印婆也是嘶吼不已,心裡有著無法掩飾的滔天憤怒。
只是被葉凡釘入銀針斷了四肢的她,別說破籠而出反擊,就是尋死都做不到。
「你們就這樣任由他猖狂?」
夏秋葉對沈七夜等人擠出一句:「就這樣任由他打臉?」
夏參長沉默。
沈七夜沉默。
沈家眾人也都沉默。
葉凡不僅身手霸道,還占據了道德高度,他們確實一點法子都沒有。
夏秋葉看到沈家眾人沒有反應,只能扭頭對葉凡吼叫一聲:
「趕盡殺絕,遲早會有報應的。」
夏秋葉聲色俱厲:「你也會成為所有人公敵!公敵!」
葉凡把目光從門口的印婆身上收了回來,看著憤憤不平的夏秋葉淡淡一笑:
「印婆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你們希望我的樣子嗎?」
「今天我如果沒有通過實驗室驗證,我肯定也會跟印婆和皇蒲博士一樣重傷。」
「你們和鐵木金會把所有新仇舊恨發泄在我身上,砍掉我四肢打傷我五臟六腑甚至千刀萬剮。」
「接著留我一口氣把我吊起來示眾。」
「再給我潑髒水,向夏國子民宣告,說我是赤子神醫,說我是葉堂少主。」
「然後你們就能打著屠龍殿被葉堂滲透的幌子,殺了夏殿主血洗屠龍殿了。」
「比起你們對我和屠龍殿的算計,我這點手段算什麼?」
「可惜啊可惜,我純純的夏國血脈,讓你們一切陰謀詭計都起不了作用。」
「反倒是印婆和皇蒲博士兩個牛鬼蛇神暴露了出來。」
「怎麼,心裡憤怒?
心裡憋屈?」
「是不是我這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矛,讓你們所有人心裡很難受啊?」
「你們覺得印婆和皇蒲博士無辜,可又不敢推翻基因實驗室絕無問題的宣告。」
「因為基因實驗室有瑕疵了,你們還拿來驗證我,就等於挖殺人陷阱來殺我。」
「那就代表著你們今天不是純粹的驗證,而是衝著我小命來的。」
「那意味著沈帥是誅殺恩人的白眼狼,要擔負一輩子的罵名。」
「那還意味著鐵木公子今天很大概率要死在茶樓了。」
「沈帥背不起忘恩負義的罵名,鐵木公子也不想跟我同歸於盡。」
「所以啊,這基因實驗室,你們是打死都不能說意外說瑕疵。」
「可是基因實驗室沒有問題的話,印婆和皇蒲博士就是現出原形的非我族類了。」
「你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砍她們殺她們。」
「心裡無奈啊無奈,是不是這樣啊,沈帥,沈夫人,鐵木公子?」
葉凡丟掉染血的斧頭,抽出幾張紙巾,一邊擦拭一邊從沈七夜等人面前走過。
沈七夜和鐵木金都呼吸急促,拳頭攢緊,臉色深沉如水。
葉凡掃過神情複雜的他們,隨後站到了鐵木金的面前笑道:
「鐵木金,我和鐵木無月昨天沒有弄死你,你就該好好夾著尾巴養傷。」
「而不是弄一堆遺老遺少打著國家大義來找我晦氣。」
「你吃我這麼多次虧,難道就一點教訓都沒學會?」
「要弄死我,一定要雷霆一擊,還要百分百把握,哪怕百分之九十九把握都不行。」
「可你就是不聽,不聽,搞到現在這個地步,配得上你公子稱號嗎?」
「除了這基因實驗室,還有沒有殺手鐧,有沒有污衊我是葉堂少主的後備方案?」
「有就拿出來啊。」
「我就站在這裡,給你們再一次污衊我的機會,有沒有啊?
有沒有啊?」
「這麼多人,這麼多國之精英,污衊我是葉堂少主的手段,只有基因實驗室這一招?」
「你們太尸位素餐了,你們太昏庸無能了。」
「我上個廁所,都會多拿兩張紙,你們來陷害我來殺我,卻沒有後備方案?」
「實在不行,你可以要求我跟你驗個dna啊,拿著報告指控我們不是父子關係,然後說我不是夏國人啊。」
「你是夏國人,我不是你爹,我就可能不是夏國人。」
「你們連這個胡攪蠻纏都不會,簡直不如我那死去的前丈母娘。」
葉凡毫不客氣打著鐵木金等人的臉:
「你們讓我很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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