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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子敏的帶領下,張文仲穿過了門診大樓和住院大樓,抵達了環境雅致的高級病房。
「趙琳怡住在這兒?」張文仲問。
「病人家屬強烈要求住在這裡。」岳子敏搖了搖頭,說:「尤其是陳婉容,喔,也就是病人趙琳怡的母親,非得說自己是什麼上層名流,只有住在高級病房,才能夠彰顯出他們的尊貴不凡。」
張文仲回想起了昨天陳婉容的言行舉止,不由的覺著好笑。
很快,岳子敏就領著張文仲,走到了高級病房的四樓,在407號病房前停了下來,推門而入。
此時,在407病房裡面,除了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負責二十四小時陪護之外,趙卓凱和陳婉容夫婦,也在病房中,不過他們並沒有守護在病床旁,而是在會客廳裡面焦急的等待著。
見到岳子敏走進了病房,趙卓凱和陳婉容連忙起身迎向了他。
陳婉容更是迫不及待的問道:「岳副院長,你說的那位名醫,可是找來了嗎?」
「找來了。」岳子敏連忙側身讓出了張文仲,介紹道:「這位張醫生,就是我說的那位名醫了,他一定有辦法救治你們女兒的。」
在看清楚了張文仲的容貌時,趙卓凱和陳婉容臉色一變,齊聲驚呼道:「怎會是他!?」
岳子敏沒有想到趙卓凱和陳婉容在看見張文仲時,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由的一愣,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趙卓凱和陳婉容相視一眼,都有些尷尬和扭捏,不好意思回答岳子敏。
「兩位,我們又見面了。」張文仲先是向趙卓凱夫婦笑了笑,隨後方才替他們回答了岳子敏的問題。「趙琳怡最開始是由她的同學,送到我那兒的。不過,這兩位認為我的醫術不過關,不肯讓我給她診治,強行要求將她轉到了你們醫院。」
「呃,不是吧?」岳子敏聞言一愣。
也不知道他是忘記了當事者還在身邊,還是故意而為的,張口就說:「張先生你的醫術,可是讓我心悅誠服的。如果連你的醫術都不行了的話,那我豈不是要羞愧死?」
趙卓凱和陳婉容尷尬不已。
如果說這番話的人不是岳子敏,以陳婉容那潑辣的性格,只怕早就已經怒目相視了。
雖然陳婉容不是醫療行業中的人,但是她也知道,岳子敏在全國醫學界裡,都是有著很大名望的。別說是她這樣的商人,就連許多省市級的高官,都是對他客客氣氣,尊敬有加的。陳婉容深知,這樣的知名人物,可不是她這種有幾個錢的商人能夠得罪的。同時,她也深知,以岳子敏的名聲威望,自然也不會無的放矢,胡編瞎話。
但是……
陳婉容看著張文仲這張年輕的,甚至還有點兒稚氣的面龐,她真的很難相信,一個這麼年輕的校醫,就能夠具備怎樣精湛的醫術。
「岳副院長,你……你會不會是搞錯了?」陳婉容指了指張文仲,滿臉的懷疑:「他是這麼的年輕,怎麼可能有多高明的醫術呢?」
陳婉容因為張文仲的年齡,而質疑他的醫術,倒也是有根據的。世人都說『少裁縫老醫生』,認為醫生的年紀越大,那麼醫術也就越好。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人們認為,年長的醫生,在臨床經驗上要比年輕醫生豐富。所以人們在看病就診的時候,都寧願選擇年長的醫生,而不願意找年輕的醫生。
見陳婉容質疑張文仲的醫術,岳子敏顯的格外激動。要不是因為陳婉容是病人家屬,只怕岳子敏都吹鬍子瞪眼的和她理論了起來。
「岳老,別激動。」面對著陳婉容的質疑,張文仲倒是很淡然,千百年來的養氣功夫,讓他能做到喜形不露於色。
看了眼趙卓凱和陳婉容夫婦,張文仲說:「我知道,你們都在懷疑我的醫術。在你們看來,我這個嘴上無毛的毛頭小子,是不可能有什麼精湛醫術的。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因為口說無憑。我只是想對你們說,既然趙琳怡的病,在經過雍城醫院的婦科專家們會診後,都沒能夠出現太好的起色,那麼,又為何不可以讓我來試試呢?退一步講,就算我也是束手無策,但情況總不會比現在更糟吧?」
趙卓凱和陳婉容湊到了一起,低聲的商議了起來。
雖然他們對張文仲的醫術,並沒有多大的信心,但他們還是挺相信岳子敏的。
在他們看來,有岳子敏這樣的名醫,在旁邊壓陣,張文仲就算是想出醫療事故,估計都會很難的。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他來試試。如果他真的如岳子敏所說,是一個醫術精湛的名醫,那麼趙琳怡的病,就有的治了。如果他也不行,那麼就只能夠將趙琳怡轉到京城的醫院去,又或者是聯繫出國就診了。
商議完畢後,趙卓凱說道:「好吧,我們同意由你給怡兒治病。」
「在給趙琳怡治病之前,我有一個要求。」張文仲說道。
趙卓凱還沒有答話,陳婉容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你想要錢是吧?只要你能將怡兒的病治好,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
張文仲搖頭道:「雖然我現在的確缺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是絕對不會向病人及病人家屬,收取額外的錢。」
「你不要錢?」陳婉容有些愕然,她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真的是有不愛錢的主。她皺了皺眉頭,遲疑的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們的道歉。」張文仲說道,「如果我治好了趙琳怡,那麼你們夫婦二人就必須親自去雍城大學的校內醫院,向那位被你們給威脅了的林子蔓林醫生道歉。昨天下午,她本來是一心想要救治你們的女兒,可是你們非但沒有感激她,反而還威脅了她。」
「什麼?道歉?!」陳婉容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變,尖聲叫了起來:「這怎麼能行?我們夫婦二人,可都是雍城中有頭有臉的上層名流,怎麼能夠屈尊向一個小小的校醫道歉呢?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