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王妃心裡其實更苦。
比起自己閨女,她才是那個最可憐的女人
喪夫之痛?
不不不,對她來說,這都不能單單叫痛了!
這是天塌了!
沒有了慕容孝雋,她們孤兒寡母連最基本的依靠都沒了。
沒看見慕容孝雋一死,慕容孝永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嗎?
別說她風韻猶存,就算人老色衰又如何?
慕容孝永只是單單想霸占她的身子嗎?
不!
慕容孝永想要的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
所以她心裡明明苦,明明恨,但她還得表現出一副理解的模樣勸自己閨女大度
她不苦嗎?
可她沒辦法啊,這就是一個女人的無奈。
她需要一個靠山,一個能庇護她們孤兒寡母的靠山。
而李承乾顯然就是最好的人選,李承乾的能力自不用說,關鍵是他的身份同樣尊貴。
這裡說的不是他明王的身份,這個身份還不足以讓高昌王妃動容,這裡說的是他大唐太子的身份。
別看李承乾為慕容孝雋正名了,慕容伏允大概率也會捏著鼻子認下了。
但慕容伏允一定恨極了慕容孝雋,恨極了澆河郡,這是必然的。
在這樣的態勢之下,唯一能庇護她們孤兒寡母的只有李承乾。
這就是現實,縱使她昔日貴為高昌王妃,今日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你以為她放下了仇恨?
放不下的,她只是選擇了現實罷了。
隨著慕容孝雋的離世,她所謂的身份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高昌王妃,她也有著她的無奈。
女人啊,在這個年代,真的真的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所以,她此刻只能在這裡,昧著良心地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寬慰自己的閨女,可她的心頭,卻是在滴血!
沒有人想低頭,但又有幾個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反抗?反抗你大爺!
活著才是最實在的!
「孩兒明白的。」聆聽著高昌王妃那溫柔的言語,讓慕容婉秋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她其實明白,真的,她什麼都懂,別忘了,她是跟著慕容孝雋長大的。
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也知道自己母妃為何會說這麼多。
但她真的自責,她說是她害死了慕容孝雋,可不單單是指的她嫁給了李承乾,她的那份愧疚又有幾人能懂呢?
再說了,你以為她剛剛哭的撕心裂肺是恨麼?
呵呵,那伱也太小看慕容婉秋了。
她當時還不知道真相,之所以哭得那麼撕心裂肺,其實也是希望自己的母妃對李承乾少一絲怨恨。
她沒辦法直言勸什麼,但她清楚,父王死了,能庇護她和她母妃還有幾個兄長的人,只有李承乾。
她只有牢牢的抓住李承乾,自己的母妃和個兄長才能安然度過這一生。
論聰明,又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呢?
如果不信,再回想一下,她為什麼一下馬車就直奔李承乾而去?
明明看見了高昌王妃,她為什麼先撲在了李承乾的懷裡?
這就是她聰明的地方。
明白人啊!
而她做這一切,不過是出於愧疚罷了。
父王死了,她有義務也有責任庇護自己的母妃和兄長,縱使再驕傲的她,也向現實低頭了
高昌王妃點了點頭,語氣輕柔地說道:「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為娘倒也沒那麼擔心。
如今你父王離世了,未來啊,你得牢牢抓住你夫君的心,知道麼?
你夫君,未來就算沒能回大唐登基為帝,那也定當是裂土封王的人物,只有牢牢抓住了他的心,你這後半生才有所依靠。
你那幾個不成器的兄長,也才沒人敢欺負。」
「孩兒知道的。」慕容婉秋點了點頭,道,「殿下對我很好的,這個母妃就不用擔心了。」
「好有什麼用?」高昌王妃頓時說道,「你得給他誕有一兒半女才成,不管他未來是回大唐還是裂土封王,你都得有一兒半女的傍身才行。
屆時,你再吹吹枕頭風,讓你幾個兄長謀得一官半職,將來你幾個兄長再輔佐你的孩兒,那才是一條正途」
說到這生兒育女的話題,慕容婉秋又臉紅了。
這
「害羞作甚。」高昌王妃見狀,不喜道,「生兒育女本就是我們女人的命,也是驕傲,他們老爺們兒再厲害,你讓他自己生一個試試?
本來這些在你出嫁前為娘的就該教你了,但你出嫁倉促,為娘也沒來得及」
說到這裡,她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問道,「對了,你這麼長時間沒有身孕?可是他夜裡都讓其他人侍寢去了?」
「母妃!」慕容婉秋那叫一個臉紅,當即說道,「孩兒還是」
說著,慕容婉秋就把頭埋進了高昌王妃的懷裡,低聲將自己還是完璧之身的事兒說了出來。
高昌王妃聞言,頓時一驚!
這李承乾是什麼意思?保證血統的純正麼?
「不是母妃想的那樣。」見高昌王妃不說話,慕容婉秋悄咪咪地抬頭一看,雖然擋住了視線,但也能感受到母妃的不安,當即解釋道,「殿下說
而且,殿下這麼長時間,誰都沒碰過,一天到晚都忙碌得很。
在日月山,孩兒也跟其他人一樣,每天去學堂進學,殿下說,不管學沒學到什麼,總是要學了才知道。
在這一點兒上,殿下從未偏心過任何人,嗯,長樂不算。
在日月山大家都知道,只要不惹到長樂,就算招惹了殿下也沒什麼,不過長樂也很乖的,從來不欺負誰」
慕容婉秋慢慢的講述著在日月山的生活,說實話,她很享受在日月山的生活,總感覺那才是活著。
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聽自己閨女這麼講,高昌王妃倒是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這樣,那她倒是沒那麼多的擔心。
不過作為母親嘛,她關注的地方總是不一樣的。
「你夫君是不是不懂這些?」說著她自顧自地點了點頭,「也對,他年歲本來就不大,聽聞在長安的時候,唐皇對他要求甚高,想來也不會讓他小小年紀胡作非為,如今不懂倒也正常,反正你們幾個丫頭片子估計也不懂」
她是越想越有道理。
自己這閨女長得那叫一個如花似玉,正常男人誰把持得住?
李承乾這種血氣方剛的少年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除了他不會,還能有啥別的原因?
慕容婉秋一愣,好吧,她也不懂。
不過這會兒聽她母妃這麼說,倒也聽得一愣一愣的。
當下就露出了一副為難的模樣。
這
高昌王妃也有些為難,這種事兒,像李承乾這種身份,應該是有專人教的,可他從長安出來後,應該也沒帶這樣的人。
哎,這就為難了。
當下心裡就把李二兩口子給埋怨了一番,心說孩子不懂,你倆口子還不懂?
這事兒整得。
她這真是冤枉了李二兩口子,春花她們是用來幹嘛的,只是李承乾自己懂得節制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還得想想辦法才是,畢竟事關她閨女未來的幸福,由不得她不重視啊!
要是她閨女能給李承乾誕下一兒半女的,未來她們也有個依靠,有個盼頭不是。
依靠自己的外孫,總比依靠一個女婿要強。
這是必然的。
「來,為娘好好跟你說道說道」高昌王妃想了想,還是得先從自己閨女身上著手,「這事兒把,說起來懸乎,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兒罷了」
漢家母女聊這個可能有些難為情,當然,事實咋樣不好說,畢竟沒聽過,但異族女子倒是要奔放得多,這東西,它得交啊!
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可恥之事,有啥好含蓄的,雖然慕容婉秋聽得面紅耳赤的,但高昌王妃倒是說的乾脆,只是言語上含蓄了一些罷了,「男女之間就這麼回事兒,漢人有句話咋說來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當然,夸是誇張了些,但意思卻是這個意思,嗯,你也可以理解成深入淺出
總之,這些都是你未來取悅你夫君的手段。
女人啊,最大的武器是什麼知道麼?
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是你能讓他欲罷不能,你知不知道?」
「母妃」慕容婉秋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不是聽不下去,關鍵還是羞的。
「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人啊,都要走這一步的。」高昌王妃說著,見自己閨女頭埋得更深了,當即就嘆了口氣,「哎,罷了罷了,我那裡有些小冊子,你自己拿回去看吧。」
搖了搖頭,高昌王妃又開始琢磨起李承乾來,這事兒,不好整啊,自己閨女懂,李承乾不懂也是個麻煩。
怎麼說了,箭靶有了,還得箭射得准才行
想起這個,她就頭疼。
如果這會兒自己閨女有了李承乾的一男半女,那她們的處境又不一樣了。
就這個問題,她琢磨了一晚上。
而李承乾打死都想不到,他被一個風韻猶存的絕色惦記了一晚上,只是擔心他這個小鵪鶉箭術不佳,射不中靶
次日。
慕容婉秋洗漱後就辭別了高昌王妃,今日她要去看看慕容孝雋,這沒什麼好說的。
而她走後,高昌王妃卻是還在想著李承乾的事兒。
她需要一個外孫,太需要了。
當下,咬了咬牙,就讓人去喊李承乾去了。
左右也有慕容婉秋的事兒當幌子。
李承乾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這就搞定了。
一晚上的工夫?
還別說,李承乾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激的。
慕容婉秋沒有對不住他的地方,甚至還主動幫其引誘慕容孝雋歸順於他,他能不內疚麼?
當下,李承乾就朝著高昌王妃的帳房而去。
其實他知道,這也是高昌王妃的一種試探。
當高昌王妃得知李承乾聞訊立馬就趕來的時候,她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對李承乾多了一絲滿意。
是啊,這孩子雖然殺了慕容孝雋,但真的是他的錯麼?
「婉秋呢?」李承乾一進來,就急忙問道。
他未必有多喜歡慕容婉秋,當然,美女他也不至於厭惡就是。
高昌王妃笑了笑,道:「去祭拜她父王了,賢婿請坐,可有用膳?」
「來的匆忙,倒是還沒。」李承乾多懂啊,別說沒吃,就算吃了,他也會說沒有。
這是人情世故啊!
高昌王妃聞言點了點頭,當下就吩咐人開始準備早餐。
她也是有備而來,為李承乾準備的早餐都是頗有漢家特色的。
從這點兒上來說,兩人那是不相伯仲。
「不知王妃是如何與婉秋分說的?」李承乾當即問道,言語中略微有那麼幾分的局促不安和緊張。
當然,這也是一門技術。
愧疚歸愧疚,兩世為人的他還不至於如此不堪,只不過是對著什麼樣的人,表現出什麼樣子罷了。
演技嘛,誰還沒有?
見李承乾這般,高昌王妃笑道:「殿下大可放心,婉秋那邊已經無妨了,那孩子能理解殿下的一片苦心。
只是今日她要去祭拜她父王,倒是和殿下錯過了。」
李承乾點了點頭,既然高昌王妃都這般說了,那便是沒問題了,當即,他便起身向高昌王妃拱了拱手,道:「小婿在此謝過了。」
見李承乾躬身施禮,高昌王妃急忙將其拉了起來:「賢婿這是何故?此事本就不是賢婿的錯,說起來,我們還理應謝過賢婿成全了王爺的一世英名。」
剛被拉起來,李承乾就覺得自己視線有些不對,趕忙抬起了頭,這可是奇恥大辱!非禮勿視啊!
「聽婉秋所言,賢婿如今是日夜操勞,這可不行。」高昌王妃說道,「賢婿如今雖然血氣方剛,可正事也不可耽誤了。」
正事?
李承乾聽了個稀里糊塗。
你都說我日夜操勞了,難道我還沒處理正事。
見李承乾如此,高昌王妃斷定了李承乾還是個小鵪鶉,真就啥都不懂,當下嘆了口氣,心說,得,當老丈母的跟你講這個雖然不合適,可你如今沒爹沒娘的,等你去摸索出其中的奧繆,我這外孫得到什麼時候才有著落?
當下,高昌王妃說道:「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賢婿也是時候考慮此事了。」
李承乾都呆住了。
不是吧,你催我生孩子?
好沒道理!
「那個」李承乾有些無語,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他這反應,高昌王妃只當他是害羞了,心裡更是篤定這就是個小鵪鶉,立馬說道:「明白的,賢婿如今日夜操勞,可又沒人指點,的確,這事兒吧,無師自通也需要一些天分的。
賢婿一看就是成就千秋大業的霸主,自然沒時間琢磨這些兒女情長的小事兒,無妨。」
李承乾徹底呆住了。
你在說什麼?
艹!
你這是看不起我麼?
你懷疑我啥都行,你居然懷疑老子不會!
這他媽是奇恥大辱,不能忍啊!
就這點兒破事兒,還用你教?
艹!
你一個古人懂什麼啊?
老掉牙的招式,能有後世玩得花?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這裡給賢婿準備了些小禮物,也就權當見面禮了。」高昌王妃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是真當李承乾啥都不會,當下也是頗為無奈。
心說,這要不是有我這個老丈母,這小子怕是登基了都還不懂男人的趣味,雖然戰功赫赫,威名遠播,可這也太憋屈了啊?
男人啊?
那是上馬提刀可殺敵,可不能光是上馬啊!
說著,她真就遞給了李承乾一個寶匣。
寶匣里的確有他為李承乾準備的見面禮,當然,還有那份特殊的禮物。
李承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高昌王妃的帳房裡走出來的,直到回到自己帳房的時候,他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寶匣里,怕是要出驚人之物啊!
果然,打開了寶匣的他呆住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丈母娘居然送了他一本春
他是真的傻眼了。
長見識啊!
他現在真的想衝進高昌王妃的帳房裡告訴她,他會!
會得還不少!
真他媽是日了狗了啊!
不過突然,他又笑了
書名改了《這太子,不做也罷》逼格雖然沒了,但生活還要繼續,雖然坎坎坷坷,但有一點兒你們放心,等我修改一下被舉報的內容,約莫三幾天的時間,咱繼續爆更!當初上架的時候說過,不辜負每一個花錢訂閱的書友,彼時均定25,咱寫到了現在,也算做到了吧,當然,這裡也要感謝每個訂閱了的書友,給予的支持和鼓勵,本太子在此謝過了!最後,求保底月票啊!再鼓勵我一下!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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