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榮錦沒有回房間,而是跟著保羅出了別墅,直接坐上了一輛吉普車,駛出了這個莊園。
就在他們的吉普車剛剛駛出莊園的時候,在三樓的一個房間裡的窗簾被悄悄的拉開了一個角,裡面露出了一雙藍眼睛,那雙藍眼睛一直看著那輛黑色的吉普車駛向遠方,眼神里的神色很是複雜,直到那輛吉普車消失在遠處之後,那扇窗簾的角,才被放了下來。
保羅開著車子,帶著王榮錦一路駛入了雅加達的市區,到了市區之後,保羅找了個地方放慢了車速,然後停了車,然後掏出一部電話,開始打起了電話。
在電話裡屋里哇啦的講了一通之後,才有發動汽車,帶著王榮錦往雅加達的市中區駛去。
雅加達最繁華的地段,就在市中區,而雅加達最大的貧民區,也同樣在市中區,在這裡有著林立的各種小村寨,而且還有很多建在河道上面的木頭房子。
看起來就和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越南人,或者什麼寮國人住的房子差不多,情況同樣是髒亂差。
保羅帶著王榮錦開車來到這裡,然後在一個叫大愛村的地方附近停了下來,這裡和市中區最繁華的地段,僅有一河之隔。
而這個邊小區的房子,看起來還要好一些,看起來應該屬於在雅加達混的中等水平的人居住的地方,而村子的另外一邊僅有一河之隔的地方,就不那麼好看了,完全就是貧民區的水平。
保羅把車子停在了大愛村的村口,因為裡面的道路實在是太過狹窄,他們開車也進不去,所以兩個人只能是下車步行。
穿過了幾條小巷子之後,保羅帶著王榮錦來到一座臨街的二層小樓的前面,小樓的一層是一家百貨商店,牌匾上寫著歪歪扭扭的蝌蚪文字,王榮錦是一個也不認識,不過看到裡面的場景他就知道,這裡是一家百貨商店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房間裡就那麼一盞三十瓦左右大小燈泡,所以顯得很是昏暗,而且商店裡也沒什麼人。
當他們推門進去之後,玻璃門刮動了懸在門上方的一個鈴鐺,傳來一陣門鈴聲,兩個人在屋子裡站了一會兒,才有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從屋子的最裡面傳來。
然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留著半長的頭髮,鬍子稀稀拉拉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個人穿著半袖,和大褲衩,腳上蹬著一雙人字拖,看起來是一副典型的印尼人的打扮,個頭中等,皮膚黝黑,但是又不像是印尼土人的那種骯髒的黑法,他的黑,屬於那種被曬出來的黑。
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睡眼惺忪的樣子,他走到前堂看了保羅和王榮錦一眼,然後衝著保羅笑了一笑i,露出一口白牙。
保羅看到這個人,連忙大笑著走了過去,給了這個傢伙一個大熊抱。
「皮埃爾,你還好嗎,我的老朋友,咱們真的是有好久不見了。」
保羅留露出的是真情實意,因為王榮錦從他的眼角看到了一抹淚光,而那個傢伙,也有點神情激動的樣子,抱著保羅,不斷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真是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他們兩個之間,有基情嗎?
那倆人完全忽略了王榮錦,互相來了個大熊抱,然後又站在哪裡嘰里呱啦的聊了起來,王榮錦是完全抓了瞎,什麼也聽不懂,因為這倆個人用的居然不是英語,而是法語。
這兩人聊了好一會兒,然後那個傢伙,才注意到了王榮錦,他想王榮錦笑了笑,再一次的像王榮錦展示了他雪白的牙齒,然後就走到店門外面處掃視了幾眼,然後就開始給店鋪打烊了。
窗子外面都加了厚木板,然後大門處也落了鐵閘,最後鎖好了門,這才回到屋子裡。
保羅這時候,才把這傢伙帶到王榮錦的身前,給王榮錦介紹到。
「王,這是我戰友,我們曾經都是法國海外兵團的成員,一起在非洲出生入死,一起經歷過好多事情。他也是天朝人,他的法文名字叫皮埃爾,嘿!皮埃爾,你的天朝名字叫什麼?」
「呵呵,你好,我叫張輝華。」
那個傢伙又露出一口白牙,用他那帶著濃重閩南口音的普通話,像王榮錦自我介紹到。然後又笑呵呵的向王榮錦伸出了他的右手,王榮錦趕忙也伸出了手,和這傢伙握在了一起。
「你好,我叫王榮錦。」
這個張輝華,別看個頭中等,身材好像很瘦弱的樣子,可是他的手很大,手掌也很寬厚的樣子,在他戶口處和右手的食指的第二個指節,都有著厚厚的老繭。
看來那個保羅沒有吹牛,這傢伙確實在部隊裡待過,應該是個經常舞刀弄槍的行家裡手。
真是沒想到,這個保羅原來實在法國的海外兵團里待過的,王榮錦還以為這傢伙也一樣是美國的部隊的退伍老兵呢。
最關鍵的是,幾天保羅給自己找來的這個當地人,讓他感覺很舒心,這傢伙不管怎麼說,都是個天朝人,要是給自己找來一個印尼猴子,那自己可就不開心了,因為自己實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要擰斷那些印尼猴子的脖子的**。
「走,咱們上樓再說吧,不要在這裡傻站著了。」
這個張輝華和王榮錦互相介紹完畢之後,就邀請他們二人上樓在說,保羅和王榮錦也不客氣,直接就跟著這個張輝華上了二樓。
二樓布置的也很簡單,中間是客廳,兩邊是兩間臥室,三個人直接來到客廳里坐下,張輝華又從旁邊的廚房裡給他們兩人拿出了飲料。
「說說吧,保羅,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張輝華給自己拿了一瓶礦泉水,打開之後喝了一口,然後問保羅到。
「事情是這樣的……」
既然找了這個人幫忙,保羅就絕對相信這個人,畢竟這傢伙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戰友,而且他也相信他這個戰友的能力。
保羅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和張輝華描述了一遍,然後最後求張輝華,幫他們打探一下,這幫人,到底是屬於那股勢力?
他們的老窩在哪裡?還有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想請張輝華深入險境一回,去幫忙打探一下,這幫人到底把從光輝製藥綁架的人質,和紅火都藏在了哪裡。
張輝華聽完了保羅的描述之後,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皺起了眉頭,然後又問了王榮錦一句。
「你今天和他們近距離交火,發現他們有什麼特徵沒有?」
「特徵?這個我還真沒怎麼注意過,不過他們倒是有很多人幫著紅頭繩?」
王榮錦回答道。
「幫著紅頭繩?」
聽到王榮錦這樣的描述,張輝華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狠歷,兇狠了起來。
「這樣說來,這些人有可能是屬於猛虎激進會的成員,和什麼亞齊獨立組織沒多大的關係。」
張輝華咬牙切齒的對王榮錦和保羅說道。
「猛虎激進會?他們是什麼組織?」
保羅顯然是沒聽說過印尼國內的這號組織。
「什麼狗屁組織,以前就是黑澀會而已,就和俄羅斯國內的光頭黨差不多的性質,他們屬於印尼國內非常激進的種族組織而已,對華人的態度非常的不友好。他的前身是大獨裁者蘇哈托手下的一個保衛軍官創立的激進組織,後來漸漸的演變成了現在的猛虎激進會,在98年的大屠殺中,這幫人是身先士卒,那一次之後,他們在印尼國內就小有了名氣。後來在經過國際的譴責之後,他們就遁入了深山,或者隱居在鬧市里,而印尼國內的那些政客們,對他們也一貫是睜一眼,閉一眼,用得著他們的時候,就把他們拉出來,用不著的時候,就丟在一邊,他們在印尼是有名的政客夜壺而已。」
這個張輝華說道這裡的時候,竟然是臉色有些猙獰,顯然是對這個組織恨之入骨,王榮錦看到他這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個組織給剷平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和那個組織有著血海深仇,說不定98年的時候,他家裡就有人在那次大暴亂之中,喪命在這個組織的人的手裡。
而且一聽說,今天自己幹掉的都是這個組織的人手之後,王榮錦就心裡更加的暢快了。不過緊接著他又咂了咂嘴。
恩,和那些人殺的華人比起來,今天自己殺的好像還不太夠額!
「這樣啊!那皮埃爾,你有把握能夠找到他們嗎?」
保羅皺著眉頭聽張輝華講完了這個組織的來歷之後問道。
「呵呵,你就放心吧,保羅,這些年來,我可是一直在找這些人呢!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好了。」
張輝華聽完,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對保羅說道。
「哈哈,好那我就放心了,這位王先生他會先跟著你,放心他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的,還有這裡是十萬美元,你先用著,等事情辦成之後,我們還會有其他的獎勵的。」
保羅一邊說,一邊把身邊的小黑包的拉鏈拉開,從裡面取出厚厚的十沓美元一下子就拍在了張輝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