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組織終於派人來營救我了!」
掛在對方的身上。
卞可可緊緊抱著面前這道高大的身影,絲毫不估計現在的穿著打扮,扭動著身體,將臉都埋了進去。
兩條纖細白嫩的小腿緊緊夾在對方腰腹位置,雙手環抱著,兩隻穿著踩腳襪的白嫩腳丫現在正因為興奮而張開。
終於...
在經歷了十多次木板的鞭打,遭遇各種各樣情況的羞辱之後,救世組織,終於派來了組員來營救自己!
果然,隊長那個老女人還沒有放棄她!
在經歷了難以想像的折磨之後,卞可可終於感受到,組織的力量是有多麼的溫暖。
擦拭掉眼角因為感動而流出的兩粒眼淚,卞可可開口詢問:「你的代號是什麼。」
帶著小丑面具的男人愣了很久,才緩緩出來一句:「你可以稱呼我為小丑先生。」
卞可可看了看他臉上掛著的面具,點點頭:「小丑先生,那隻烏賊,以及那名神經病你都處理掉了嗎?」
李言現在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思考這道問題的答案。
也許是因為女僕裝的質量問題。
那面料並沒有自己想像當中那麼勻稱,而是顯得極為纖薄,對方柔軟的身體此時緊緊挨靠著自己,那平平無奇的身材,卻也能感受到些許的突兀。
這確實是一項犯難的問題。
好在冰霜的意志在此時發揮了他的作用,李言腦中的雜念摒棄掉,搖搖頭:「並沒有...」
聽他這麼說。
卞可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估計...是用了某種調虎離山的手段吧。
不過這也正常,烏賊還好說,只是那從精神病院走出來的少女...未免太過神秘了些。
想要對付她...以及那名動不動就用木板打人的青年,還是需要仔細商議一番後再來決定。
「那趕緊離開這吧...」
卞可可開口道:「除去那名神經病以外,還有一個青年男子也擁有著非常可怕的戰力。」
「基地當中足足十名病菌培育體,被他一拳一個全部給弄成了一灘碎肉,具體的事情等回去之後再來商量。」
聽到這話,李言一把將掛在自己身上的卞可可給提了起來。
看這樣子...
她似乎是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組織當中的成員啊。
他沉思著開口:「那傢伙現在在哪裡?」
話音落地。
被吊在半空中的卞可可愣了一下,一雙喪失的高光的清澈雙眼流露出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要幹嘛?」
「別想著和那傢伙干架,趁著現在那神經病走了,趕緊把我帶回去!」
卞可可說著,像是忽然想到些什麼:「實在不行,你先把我放下去,然後再留在這找他單挑,怎麼樣?」
李言搖了搖頭:「不行,我得時刻在你身邊保證你的安全。」
面具上的簡筆畫露出了一個非常堅定的眼神。
卞可可傻了。
這傢伙是不是多少有點毛病?
作為那場戰鬥的親歷者。
她非常清晰的看見,那個怪人是如何一隻手把自己舉起來,另外一隻手對付那些從隧道當中竄出來的病菌實驗體。
整整十個實驗體。
為了研究和收集材料,她為此花費的時間有足足半年之久,本應該在不斷實驗完善的過程當中被當成大殺器拋出去,但是沒有想到...
就這樣,淪為了別人的沙袋!
響起這件事情,卞可可心中還縈繞著淡淡的憂傷,因為待會,自己回去之後極其有可能會挨一頓打。
不對...
話扯遠了。
現在的主要關注點應該是該弄清楚面前這傢伙的腦迴路才對!
卞可可現在很想問下,這傢伙是怎麼混進來救世組織的,但礙於現在的情況...
「你能把我放下來嗎?」
她睜大眼睛,努力裝作一幅祈求的姿態,但很可惜遭到了李言的無情拒絕。
「不可以。」
「為什麼?」
卞可可有些繃不住了,不解的開口詢問。
李言正經道:「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需要問這麼多的廢話。」
聽到這句話。
卞可可一怔,緊接著,委屈的淚水差點就奪眶而出。
不放...
什麼事情也不說...
就坐在這裡乾等著找死?
她有些繃不住了,眼神變得狠厲,二話不說,立馬張大嘴咬向將她拎起來的手臂。
在這時...
小丑先生像是早就察覺到了一般,在其出口的瞬間,立馬伸出手,緊緊捏著她的下顎。
嘶..
疼疼疼!
感受到對方手指傳來的巨大力道,卞可可連聲哀嚎,兩隻白嫩的腳丫不停地朝著對方蹬過去,但卻被緊緊攥住。
還是一樣的熊啊...
看到這,李言忍不住嘆息一聲,放棄了打算一直偽裝下去的意思。
他握著對方的腳,直接將其倒吊著,然後從倉庫當中拿出了木板,二話沒說就揮舞了下去。
「啪!」
只聽得一聲響動。
白嫩的腳丫輕輕一顫,晶瑩的肌膚上浮現出淡淡的紅印,足趾蜷縮在一起。
此時,正被吊著的卞可可身子陡然一顫。
這熟悉的木板,這熟悉的力道...
眼眶當中剛剛消退下去淚珠瞬間又涌了上來,奪眶而出,掛在臉頰上。
二話不說。
直接嚶嚶嚶的抽泣了起來。
她現在明白了。
為什麼這個小丑腦迴路會如此奇怪,令人費解。
原因就在於...
這傢伙根本就不是組織上的成員!
而是那怪人假扮的!
回想起自己先前趴在對方時候激動的心情。
卞可可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高光般,無論經受了怎樣的懲罰,只是一個勁的抽泣,瞳孔中透露著絕望。
肉體上的疼痛,她已經經歷過了一遍。
現在...
則是傳說當中精神上的折磨。
這種現象也被稱之為...社會性死亡。
按照計劃當中來講,這個時候,應該是自己踩在對方的頭上,讓他回答數學題目才對,現在...
卻演變為這種情況。
抽泣聲漸漸停止。
看著面前哭紅了鼻子,身上透露著濃濃幽怨情緒的蘿莉鍊金術士,李言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社會套路深...這還只是開始而已,以後,你要經歷的事情還會更多。」
看著自己已經變得通紅的腳丫。
卞可可強忍住眼淚,點了點頭。
確實...
離開了實驗室之後,她才知道,原來社會是這麼的複雜。
為什麼...
這傢伙的套路能這麼多!
實力強勁也就算了,還偏偏要用這種把戲,讓她陷入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作為一個每天醉心於煉金學問的小女孩,她接受了許多這個年齡段不該經歷的事情,但卻依然無法釋懷現在所發生的情況。
這比研究實驗體實在是要簡單的太多。
不行...
作為救世組織當中年齡最小,也是最為核心的成員,自己還有著極為光明的前途!
怎麼可能就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受到絕望!
在經過一番心靈雞湯的疏導之後,她成功找回到了狀態。
自己一定能夠等到隊友來救自己!
看到對方瞳孔當中殘存燃燒著的鬥志...
李言搖搖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竟然還沒有放棄離開這裡的希望...
還真是有些頑強啊。
不過這樣也好。
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希望越大,當希望破滅時,所存留的失望也越大。
想到這,李言將那面具攥在手中,開口詢問:「知道這面具是怎麼來的麼?」
聽到這話,卞可可開口回應:「從我組織成員身上弄到的?」
當弄清楚對方身份的時候。
她便已經隱約猜到了某種結果。
自己那名過來營救她的組織隊友,應該遭受到了面前這怪人的襲擊,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但這並沒有關係。
她還有著其他的隊友!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想必,隊長那老女人應該也會察覺到某些不對勁,從而全力展開支援行動!
到時候,卞可可就不相信,這麼多的隊友,怎麼可能會救不下自己?!
等!
只要還活著,就一定存留有希望!
眼見著對方瞳孔中的象徵著自由的火焰燃燒的越發旺盛。
李言忍不住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腦補...確實是一個極為強悍的能力。
只不過很可惜,這火焰燒得越發茂盛,到時候被自己這盆涼水澆下來時,就會更加的絕望。
沉思片刻,
李言深呼一口氣,然後從倉庫當中,將染血的「兔子」面具給拿了出來。
「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當那面具出現的一瞬。
卞可可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下,她指著那面具,想要問些什麼,卻不知從何開口。
李言慚愧的低下了頭:「很抱歉,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這位,也是救世小組當中的其中成員之一,不知道你是否認識她。」
他撥弄著那張面具,嘴角露出了一個頗為核善的笑容:「在弄掉你的隊友之前...我跟著他,還來到了你們那所謂的研究基地當中。」
「地方看上去確實不錯,但可惜的是,裡面的大多數設備在戰鬥過程當中已經被損毀,不過你也用不著心疼,因為你大概率已經回不去了...」
「在弄掉小丑之後,當時基地的中就只有她一個人,我也就順手把她也給解決了。」
「換句淺顯易懂的話來說...」
「我已經把你的家給偷了,別再妄想組織派人再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