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甄由乾這樣的貪官到底有多少……
關鍵許仙是想通過他,來找到解封北涼王的辦法。
而海空早就在山海畫內問遍了。
許宣平也沒法子,大師兄又是個連詩都做不出來的廢物。
那許仙現在僅有的人脈,也只限於搭著朝廷關係的甄老闆了。
但令人驚喜的就是。
甄老闆才在傳音法寶內提出問題,他師父就開口說道:「天霜蠱的冰封之術?」
「這個簡單啊……
共有四種解決方式。
前兩種,你們若是能找到『鳳凰』『朱雀』『中的一種,都可以請求它們以文火慢燉的方式,來給北涼王進行解封……
玄鳥,它的唾液可以融化天霜蠱。
第四種,就是用用六丁神火給北涼王煉一煉,同樣也可以。」
此言一出。
四人頓時就瞪大了狗眼。
好傢夥,老子直呼好傢夥。
這麼多的解封方式?
許仙摸了摸下巴,他打了個響指,手指頭出現一縷三味真火。
甄由乾震驚的看了眼他,連忙又問道:「師父、師父,三味真火行不行啊?」
「不行,檔次太差。」傳音法寶內的語氣十分淡然,還帶著一丟丟的悠閒。
聽聞這句話。
許書生嘆了口氣,可他卻對甄老闆的師父生出一絲好奇之心。
這哥們是誰啊?
怎麼感覺什麼都知道一樣?
六丁神火是什麼?
太上老君煉丹爐里的火就是這玩意啊。
當前凡間界就算會有一些隱藏大佬,可他們再牛逼也練不出六丁神火啊。
至於鳳凰、朱雀、玄鳥……
許仙聽聞以後,差點都要哭出聲了,這上哪找去啊。
然而,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就是。
隨著甄由乾曾不報希望的一問:「師父,六丁神火咱不提,那些神鳥凡間界有嗎?」
「肯定有啊,你們待的涼州城就有一隻玄鳥,那玩意就是歷代北涼王能屹立不倒的定海神針。
至於怎麼找到他,或者能不能求他幫你們解封北涼王,這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還有他的心情了。」
「對了,沒事別煩我,你抓緊搞定北涼的事情,就趕緊回餘杭郡照顧你小師妹,千萬別讓那色中餓鬼許仙碰到她一根汗毛。,」
說完,傳音法寶那頭主動掛斷聯繫。
甄由乾尷尬的看了眼許仙……
許書生面無表情,還有點冷淡,他就很想問問,老子什麼時候就變成色中餓鬼了?
是不是你特麼瞎造謠了?
但人家好歹剛幫過忙,倒也不好出劍秒人……
於是許仙搓了搓手,就決定換個話題,他問道:「老甄,你還有個小師妹呢,我以前咋沒見過?」
「嗯……」
「介紹一下?」
「介紹個屁,我師父的話你沒聽見?」甄由乾抽了抽嘴角。
「我就是隨便說說。」許仙撇撇嘴,餘杭郡三個老婆就夠受了,他哪還敢在朝三暮四啊?
就算真的找……
那也不可能在從餘杭郡裡面找啊,這不是平白給自己添麻煩嘛?
更何況,他許漢文就不是那樣的人!
女人?
(ˉ▽ ̄~)切
我許仙現在是正經人。
「話說,甄施主的師父,到底是誰啊,凡間修煉界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嗎?」海空雙手合十,眉頭緊鎖。
他原本認為甄由乾就是個混子,卻沒想到其師父這般神通廣大。
例如天霜蠱的事情。
他們三個將能問的人,近乎問了個遍,乃至於棋士那個老情報販子都不知道。
結果卻在甄老闆的師父嘴裡,打聽到了四種解決方案?
臥槽,
這是人家專業對口,還是什麼意思?
對此,許仙也十分好奇。
而甄由乾沉思兩秒鐘,他就指了指自己袖口上的白澤圖案……並沉聲道:「你們應該知道除妖司的圖騰是白澤吧?」
「昂。」許仙和海空對視一眼,同時咽了咽口水。
甄由乾又道:「我師父就是除妖司的司主,他平常雖然從來都不出長安城。
可他卻如同上古神獸白澤一樣,能知曉天下妖物,還有天下妖物位置,更明白天下妖物的所有能力。
凡是任何跟妖物有關的東西……
只要能沾點邊,他就都知道。
所以我們才叫除妖司,
只是除妖司的業務比較多,降妖除魔、抓鬼、除殭屍、乃至來北涼當碟子的事情,我們也都要做。」
「嘶。」許仙和海空倒吸一口冷氣,後者忍不住夾起一片羊肉暖暖胃,又問道:「阿彌陀佛,難道你師父就是白澤,還是說你師父養著一頭白澤?」
甄由乾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但還是好厲害啊。」許仙讚嘆道。
而嚴大海則疑惑道:「話說,你師父不出長安城,是怕被那群妖怪給打死吧?」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就楞在當場。
可仔細思考一下,大海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傳聞上古神獸白澤能趨吉避凶,逢凶化吉,多少也跟那種神通有點關係,否則早就讓其他妖族給滅掉了。
唯獨讓人沒想到的就是,
除妖師衣服袖口的白澤圖案,不僅是圖騰那麼簡單,原來其幕後還真就有這麼一位如同白澤般的存在。
在這一點上。
許仙早就應該能想到。
畢竟除妖司和仙師府能在大梁王朝並存。
甚至除妖師的活動頻率,遠比仙師府更頻繁,那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都代表除妖司幕後有一尊大佬在坐鎮。
否則如何跟哪位龍虎山的老天師來一爭高下?
除此之外,
最令許仙好奇的就是,北涼的最強底蘊,竟然是玄鳥?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再加上封神以後,北涼就被歷代北涼王牢牢握在手中……
難不成,歷代北涼王的身體裡,還流著商朝皇室的血統?
或者說,此中又有一些別的說法?
………………
北涼王府。
咔嚓、咔嚓、咔嚓。
熟悉的啃胡蘿蔔聲響起。
兔爺那對高高豎起的耳朵在輕輕晃悠,也從不進行掩飾。
他恰著胡蘿蔔,看向這位英姿勃發的年輕王爺,輕笑道:「王爺為母報仇之心,本座也知道……
可你現在還未徹底掌控北涼的全部軍隊,再加上你爹那老不死的才失蹤沒多久,餘威還在。
我們現在還不到對朝廷動手的時候,否則必定會造成軍心動搖。」
蕭寒,也就是曾經的世子殿下,現在的北涼王。
他身材高大,英俊非凡。
其父現在那僅有一米五的身高,若是走到他的面前,反而更像個兒子。
此時,蕭寒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甚至都無法通過他的眼神,來確定他是在思考還是在小憩。
畢竟演員的自我修養,是每一名身具高位者的基本功。
何況是從小就將殺母之仇藏在心底的蕭寒。
足足過了半盞茶的功夫。
蕭寒才開口道:「也罷,那就在多做幾天準備。」
「可話說回來,你費勁周章來了北涼王府,應該不止要和我說這點事吧?」
原本我是要用傳音法寶的,可我那五個拱火的傢伙看不得本座閒著啊……兔爺心中帶著一丟丟酸楚,便表情嚴肅的說道:「你爹涼了。」
「………」蕭寒沉默無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傷感。
「你爹真涼的透透的。」
「………」蕭寒不想回話,逐漸握緊了拳頭。
「你爹……」
「你他嗎有完沒完?」蕭寒突然紅了眼睛,半步武神的氣息陡然升起。
兔爺連忙道:「我說你爹的鎖龍蠱被解除了,卻被天霜蠱冰封了整整三千年,現在已然化為一個冰雕,正在一個年輕劍修的手上。」
蕭寒儘可能保持平靜的坐回去,忍不住問道:「那小劍修是誰,他為何要搶走我爹的冰雕?
人不能……
至少也不該啊!」
蕭寒聯想起某些可能,心中頓時一陣惡寒。
傳聞有些男人對某些美若天仙的雕像會生出歹意,可他爹化成的冰雕,應該不至於吧?
「不至於,不至於。」兔爺輕咳一聲:「你爹其實早就被他救下了,又讓他找到天霜蠱為其解了鎖龍蠱。
結果你爹應該是吃屎吃多了,導致自己被冰封,他現在大致是在找解除你爹冰封的方法。」
聽聞這句話。
蕭寒逐漸陷入了沉思,眼睛再次變得血紅起來……
咋了,咋了,你又咋了?……兔爺啃著胡蘿蔔,有點撓頭。
嘭。
蕭寒一巴掌拍碎桌子,冷笑道:「我就知道那個老不死的在外面還有女人,甚至還有其他野種。
你告訴我,那小劍修是不是和我爹長得一模一樣?」
「啊這……」兔爺同樣陷入了沉思,他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尤其他倆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可問題來了。
蕭寒似乎誤解了什麼啊。
話說,你們北涼王不是歷代單傳嗎?
還是說你這真就上頭了唄?
不管怎麼樣,
兔爺還是決定將計就計,且十分違心的感慨道:「說實話,他和你爹……只能說在某些角度上有些相似。
但我們早些時候的刑訊逼供,還真從你爹口中得知,他的確有個私生子,且被送到了江南的青冥劍池修煉劍法。
而從他僥倖救下你爹以後,那是一個寸手不離,哪怕是戰鬥的時候,也要抱著你爹與我的那些廢物屬下交戰。」
「夠了!」蕭寒怒極而笑,他咬牙切齒的站起身,冷笑道:「你就說你有沒有他的畫像吧。」
「有留影術,你看看,他和你爹真的老像了,絕對的正牌私生子,搞不好他就是來北涼爭奪王位的。」兔爺一番添油加醋以後,便大手一揮。
唰!
正是許仙摟著北涼王的冰雕,在和巫神交談的畫面。
看到這一幕。
蕭寒戰術後仰了幾秒鐘。
他揉了揉眼睛,就又仔細瞧了起來……
足足過了許久。
他略帶斟酌的疑惑道:「你說他就是我的野生弟弟?」
「不像嗎,你沒看到他抱著你爹的深情目光嗎?」
「還有那種就算面對著巫神,也要一戰的勇氣嗎?」兔爺連忙說道。
「像……大家都像個人類?」蕭寒對於他爹的長相,十分了解。
說實話,
他自己能有點小帥,也都是由於自己的娘親天生麗質,美若天仙。
可他爹若想要生出辣麼帥的兒子,搞不好就算娶了九天玄女都做不到吧……
這特麼就離譜嗷。
但是呢。
那英俊到離譜的小劍修,看向自己爹的目光,眼神的確就很不對勁。
就給蕭寒一種,他不給自己爹救活,就誓不罷休的感覺。
沉思。
很嚴肅的沉思。
太帥了。
太勇了。
他竟然有這麼一個弟弟?
雖說北涼王歷代都是單傳……
可若真的出現某些意外,也不是不能理解。
尤其突然多出一位辣麼帥的弟弟。
好開心喲。
只是開心過後,蕭寒的心底再次生出一縷嫉妒的怒火。
憑什麼?
你一個私生子卻和我爹的關係那麼好?
你娘一定很幸福吧?
你的生活也一定很幸福吧?
你為何比我帥那麼多啊?
都是同一個爹,差距就那麼大的嗎?
蕭寒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了眼兔爺,沉聲道:「那人叫什麼?」
「許仙!」
「許仙?他應該叫蕭仙……他們現在在哪?」蕭寒又問道。
「北涼或者北域,總之就是在找解決天霜蠱的冰封之術。」
蕭寒眯了眯眼睛:「天霜蠱?」
「我那愚蠢的豆豆啊,你最好別來涼州城……」
兔爺面無表情,牙齒死死咬住嘴唇,防止自己笑出豬叫聲。
此舉無傷大雅,
可若真能藉助蕭寒,或者說其背後的玄鳥去解決許仙,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但無論前任北涼王,還是現在的北涼王……
他們不愧是和巫人族交戰多年的老對手。
智商都已經被拉低到同一個水平線了。
自己僅用了一些小手段,就讓死了親娘的蕭寒,徹底記恨上起了朝廷。
………………
涼州城的無名府邸內。
許仙靠在北涼王的冰雕上,抬頭望天。
突然,他就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且揉了揉鼻子,疑惑道:「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念叨我?」
「阿彌陀佛,不用多想,肯定是壞人。」海空雙手合十,表情嚴肅。
嚴大海摳著牙,撇撇嘴:「肯定啊,仙哥兒從小無父無母,總不能突然蹦出個野生哥哥吧?」
許仙沒好氣的瞥了眼他……
總感覺他是在毒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