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別人,他們……計劃要孩子了?
蘇簡安白皙的雙頰浮出兩抹酡紅,反應過來後嚴肅斥責陸薄言:「幼兒園的時候老師沒告訴過你嗎——騙人是不好的!還有,少開這種玩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請搜索()」
聽多了,她會誤會。
誤會自己和陸薄言也能擁有現在的她無法想像的幸福未來。
韓若曦走後,記者們不再時刻盯著陸薄言和蘇簡安了,沈越川和穆司爵還有幾個年齡和他們相仿的男人走過來,看得出來他們和陸薄言都很熟悉。
沈越川替蘇簡安介紹,幾個大男人笑吟吟的叫蘇簡安嫂子,蘇簡安聽不大習慣,但心裡又一點不排斥。
因為她是陸薄言的妻子,所以才會被這幫大男人稱為嫂子。
她只好笑著回應。
「本來我們打賭薄言肯定是最晚結婚的一個,沒想到他倒成了最早的。」有人揶揄陸薄言,「你的戀愛真是不談則已,一談結婚。」
大家紛紛以此為藉口,使勁灌陸薄言酒,陸薄言居然來者不拒,並且替蘇簡安擋下了所有的酒。
剛才陸薄言已經喝了不少了,現在他的酒杯又一次接著一次空下去,蘇簡安擔心,但是也不能當著一群男人的面說什麼,只是暗地裡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沒事。」陸薄言看著她笑了笑,低聲說,「我沒那麼容易醉。」
蘇簡安不知道,但一幫損友是知道的——是陸薄言願意喝,他們才灌得了他。否則的話,只有陸薄言灌倒他們的份。
雖然不知道陸薄言為什麼願意喝,但這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於是一群大男人灌得更加起勁了,其他人看見,也紛紛來給陸薄言敬酒。
蘇簡安看著覺得事情發展下去不好,趁著一個難得的機會把陸薄言拉走:「我們回去吧。」
陸薄言掐了掐眉心,看看手錶,遲頓了一會才說:「還早呢。」
他的反應已經變慢了,說明剛才那些酒的後勁正在來,蘇簡安擔心陸薄言再喝下去會出事,按著他坐下:「你別動,我去找沈越川。」
陸薄言一手揉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拉住蘇簡安:「你多久回來?」
他吐字有些含糊了,手勁卻很大,蘇簡安像哄小孩一樣哄他:「五分鐘。」
「好。」陸薄言看著手錶開始計時,「5分鐘你不回來,我去找你。」
蘇簡安快速跑去找人了,沈越川和穆司爵無論是身高還是外形都是萬里挑一的出眾,她一眼看見他們,走過去,遠遠聽見他們在說今天一定要把陸薄言灌醉。
這是……損友吧。
沈越川先注意到蘇簡安,疑惑的問:「你們家陸總呢?」
「他已經醉了。」蘇簡安說,「你幫我叫錢叔把車開到酒店門口,我跟他先回去,這裡交給你了。」
說完蘇簡安跑回去了,穆司爵笑了笑:「不錯,走之前還能想到叮囑你善後。」
「今年的周年慶策劃她出了一份力。」沈越川說,「別看瘦瘦小小的一個,爆發力大著呢。」
蘇簡安回去的時候陸薄言還在看著手錶,見到她,他揚起唇角笑了笑:「四分十七秒。」
他是真的醉了,否則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
蘇簡安去扶他:「剩下的事情交給沈越川,我們回家好不好?」
陸薄言眯著眼看她,半晌後:「……好。」
他站起來,不忘摟住蘇簡安的腰,帶著她出了宴會廳。
錢叔下車來打開車門,難為陸薄言這時候還記得照顧女士,讓蘇簡安先車。
蘇簡安剛坐好覺得右肩一沉,醇厚的紅酒香氣和陸薄言獨有的氣息一齊侵入鼻息,她偏頭看過去,陸薄言側伏在她的肩,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他應該是累了。像前兩次,累到極點她才會這樣靠著她。
「錢叔,回家。」
蘇簡安的聲音很輕,車廂內也幾乎沒有噪音,她忍不住偏過頭仔細看陸薄言。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他這張臉都俊美得讓人窒息,蘇簡安突然想起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那天一大早母親把她從被窩裡拉出來:「簡安,媽媽帶你去老宅,去看一個阿姨和哥哥。」
到了老宅她還是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看到削瘦的婦人和挺拔的少年,瞬間清醒了。
見到陸薄言之前,她一直覺得世界最好看的男孩子是她哥哥了,不可能有人可以和她哥哥媲美。
可是突然出現的陸薄言瞬間顛覆了她的觀念,他和哥哥一樣,雖然年輕卻已經有了挺拔的身姿,濃黑的劉海下深邃如墨的眼睛,緊抿著的薄唇,清晰冷峻的輪廓線條……甚至她哥哥還要好看了呀!
她掙脫媽媽的手奔到陸薄言跟前,小小的她只能仰視他:「哥哥,你長得和我大哥一樣好看誒。」
被她這樣誇了,至少要說聲謝謝吧?可陸薄言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好像她是地縫裡冒出的不明生物一樣。
10歲的她還是陸家嬌生慣養大的小公主,去到哪裡都被捧在手心裡寵著,小男生們費盡心思討好她,蘇亦承對她更是有求必應,面對漠然的陸薄言,她小小的自尊心第一次受挫了。
但是媽媽說哥哥家發生了一些事情,哥哥的心情非常不好,要逗他開心,於是她默默的在心底原諒了陸薄言,決定不和他計較。
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善良感動了,但是陸薄言對她總是愛答不理。
現在想想,那段時間他爸爸剛去世,唐玉蘭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他的心情應該是極度不好的。
她笑嘻嘻的出現,對那時的陸薄言而言應該是個很大的煩惱。
這也是長大後不管唐玉蘭怎麼邀請,她都不敢去見陸薄言的原因,怕又在他的臉見到那種愛答不理的表情。
四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家門前,蘇簡安也收回了思緒,她搖了搖陸薄言:「到家了,醒醒。」
過去半晌陸薄言才睜開眼睛,蘇簡安怕他又睡著了,忙說:「我們到家了,下車。」
說完她先下去,錢叔問:「少夫人,要不要叫徐伯出來幫忙?」
蘇簡安還來不及回答,陸薄言下車來撲向她,在她耳邊呵著熱氣低聲說:「不要叫人,我要你。」
他的聲音里有一抹作弄的笑意,蘇簡安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喝醉了,扶住他:「好,那你跟我進去。」
陸薄言得意的笑了笑,蘇簡安腹誹他醉了像個孩子,扶著他了進屋,徐伯和劉嬸見狀要來幫忙,陸薄言突然掐了掐她的腰,她忙說:「徐伯,你們去休息吧。他只是喝多了,沒醉得很厲害,我可以。」
不等徐伯說什麼,陸薄言已經拉著她樓了。
經過她的房間時,陸薄言絲毫沒有放慢腳步,拖著她直接進了他的房間,開門時他倒是一點都不像醉了。
「嘭」的一聲,門應聲關,蘇簡安正想說讓陸薄言去洗澡,他突然把她按在門後,深邃的目光浮出一抹迷離,深深的看著她。
「陸,陸薄言?」蘇簡安疑惑——他要幹嘛?
陸薄言突然低下頭來,攫住了她的唇。
他的呼吸是熱的,唇舌間還殘留著紅酒的香醇,托著她的下巴吻她,吻得深情而又緩慢,蘇簡安都要懷疑他是清醒的。
蘇簡安掙扎了一下,被陸薄言按住肩膀,他吻她的耳際,誘哄著她:「別動。簡安,別動。」
能叫出她的名字,說明他還是有一點理智的,蘇簡安推了推他:「你去洗澡。」
「不要。」陸薄言突然孩子一樣任性的把蘇簡安摟進懷裡,又尋到她的唇吻下去,纏綿繾綣,一邊叫簡安的名字。
蘇簡安哭笑不得,她知道陸薄言是什麼狀態了——將醉未醉,自控力失去一半,正好讓他像任性的小孩一樣為所欲為。
她知道怎麼才能安慰他——手攀他的後頸,嘗試著用有限的經驗回應他,讓他唇齒間的酒香渡給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沾染了酒精,她覺得自己也要醉了。
陸薄言不出她所料的鬆開她一點點,她趁機說:「你先去洗澡好不好?我不走。」
他遲疑了一下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端詳她臉的神情,也許是沒找到她說謊的痕跡,終於說:「好。」然後徑直朝浴室走去。
蘇簡安把睡衣給他拿出來的時候,浴室里已經傳出水聲了,陸薄言微帶著醉意的聲音傳出來:「簡安?」
「我在外面。」怕他跑出來,蘇簡安及時回應他。
「對了,乖乖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出去。」陸薄言說,「你別走,我會發現的。」
蘇簡安忍不住笑,這人到底是醉糊塗了還是清醒得很?
果然很快,沒幾分鐘水聲停了,他又叫了一聲簡安,蘇簡安忙說:「睡衣在我這兒。」
門拉開的聲音傳來,蘇簡安嚇了一跳,幸好他只是探了個頭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拿著我的睡衣幹嘛?想幫我穿?」
「流氓。」蘇簡安把睡衣塞進去給他,「嘭」一聲把門拉了。
陸薄言動作很快,不一會穿好睡衣出來了,腳步像個困頓的人走得有些跌撞,發梢還滴著水,蘇簡安皺了皺眉:「你頭髮沒擦乾。」
他變戲法一樣遞給蘇簡安一條毛巾:「你幫我擦。」
他現在是任性的孩子,蘇簡安哪裡敢說不,接過毛巾按著他坐下來:「陸薄言,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有什麼區別?」陸薄言不答反問。
蘇簡安想了想:「是沒什麼區別。」他真的醉了,她得照顧他。如果沒醉,那麼這是他的要求命令,她不願意的話,他有千百種方法。
醉沒醉,她都要伺候他。
嘆著氣替她把頭髮擦乾吹乾,蘇簡安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
一直以來陸薄言都是一個髮型,如果幫他梳個大背頭,他會不會變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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