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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這周天玄冥陣?」
「你怎麼知道是周天玄冥陣?」
世人都知道他王天老老巢地下面藏有殺陣,哪怕地境初級強者踏入其中,也難以逃脫升天。
可除了他以外,包括姜井龍或吳興漢,都不知道這個陣法的名字。
蘇淵第一次來,卻一語道破,著實讓他驚異不已。
「我看見的。」蘇淵平靜道。
「一派胡言!」王天萊十分惱怒。
還有人能看到深埋地下的陣法?簡直痴人說夢!
王天萊冷聲道:「既然你知道是周天玄冥陣,想必也知道它的威力,你就不怕死在這兒嗎?」
蘇淵玩味道:「你可不能殺我,不然就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姜凱誠大罵道:「賤民,我義父有張天師照料,身體好著呢,絕對能長命百歲。」
「張天師?」蘇淵瞥了一眼老頭,搖頭道:「現在人都是怎麼了,動不動給自己弄個什麼天師,宗師的頭銜,也不看自己沒有那麼本事。」
「放肆!張天師乃玄乙門的人,是公認的大神醫,就你這個垃圾,也敢對張天師說三道四?!」不等張天師開口,姜井龍率先冷呵道。
蘇淵看著王天萊,戲虐道:「原本只是頭疼的小毛病,請來了這麼個人,硬是把自己折騰的命不久矣,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
王天萊瞳孔微縮。
他怎麼知道自己犯了頭疼的病?
姜井龍冷笑道:「荒謬!總舵主,我調查過他,他的確會一些醫術,據說連劉聖手和王裕和都服他。可在我看來,他連玄乙門張天師都敢質疑,顯然是不入流的野郎中,不必放在心上。」
「玄乙門?」蘇淵看著張天師淡淡道:「這是一個比較古老的醫藥世族,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廢物?還是說玄乙門已經衰敗不行了?」
「口出狂言!」張天師甩袖怒道:「哪來的野狗,膽敢嘲諷我玄乙門?不要以為你有什麼背景,就能大放厥詞,這只會凸顯你的無知,給你和你背後人帶來災難。」
「是嗎?」蘇淵眯著眼笑道:「我倒是想問問神醫張天師,王天萊究竟生了什麼病?」
「老夫當然知道。」張天師本不想理會蘇淵,可這麼多人看著,他必然要維護掩面,捋著鬍子道:「王先生年輕受了一些刀傷,刺中頸椎精神,導致留下的頑疾,並在心脈淤積血栓,頭部供血不足,才誘發頭疼。」
蘇淵失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留一手,看來是我高估你了,你不是裝蠢,而是真蠢。」
「你把話說明白了,否則我繞不了你!」張天師何曾被這般羞辱,指著蘇淵氣的渾身發抖。
蘇淵淡淡道:「王天萊頭疼不單單因為舊傷,更在於他胸口存在煞氣,煞氣擾亂經脈,而誘發頭部脹痛。你未消除煞氣,就把經脈給疏通了,等於把老虎丟在羊圈裡,煞氣入心,他離死不遠了。」
王天萊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我離死不遠了,那為什麼張天師給我施針後,我反而好起來了?」
蘇淵淡淡道:「多說無益,你用力按壓眉心就知道了。」
「還在胡言亂語,來人,把他帶下去,等我招待完張天師,再來親手收拾他!」王天萊不信,派人將蘇淵送去了地下室。
「張天師,事後我會好好處置他,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王天萊笑道。
「好好處置,不能辱沒了我玄乙門的威嚴。」張天師捋著鬍子道。
「您請。」來到包廂前,王天萊先讓張天師進去。
他轉過身找手下安排準備處理蘇淵及另外兩人。
吩咐下去了,他準備要進去。
透過瓷磚反射,看到了自已樣子,儘管他自我感覺很不錯,可一張臉表面及神態卻顯得非常呆板、
他腦海里冒出蘇淵那句話,遲疑好一會兒,他試著伸手按在了自己眉心上。
只是輕輕一按,下一秒寒氣攥在腦子裡,疼痛欲裂,聞到自己的鮮血味。
噗——
一口鮮血忍受不住,噴了出來。
同時他的耳朵,鼻孔,都在往外滲血。
「總舵主!」
旁邊跟班大驚失色,連忙將王天萊扶起來。
王天萊臉色慘白,猙獰吼道:「快,快去找人,救我!」
蘇淵被帶到地下室後,如願以償看到江雲煙和吳興漢。
「蘇淵!」
「蘇爺!」
吳興漢大驚道:「總舵主直接去臨江城抓你了?」
「是我自己來的。」蘇淵淡然一笑。
江雲煙眨眨眼問:「你是來救我的嗎?」
「是啊,感動嗎?」蘇淵調笑道。
「好感動,要不我以身相許吧。」江雲煙走過來,把蘇淵胳膊抱在懷裡道。
體香四溢。
蘇淵手臂被柔軟包裹著,一時間變得不淡定了。
「還是算了。」蘇淵乾咳嗽聲,把她推開。
「膽子真小。」江雲煙不滿哼了聲。
她看起來沒什麼,實則眼眶已經紅了。
當她被抓進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凶多吉少了。
畢竟憑江家的能力,不可能跟王天萊正面交鋒。
或許蘇淵會想辦法交涉,但不可能隻身闖入虎穴營救自己的。
畢竟九死一生,他不傻。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蘇淵他還真來了。
如果之前她對蘇淵是感激與好奇外,那麼這一刻她心裡湧出無盡的感動。
雖然她是一個女強人,從小就被當做江家繼承人在培養,她也不願意依靠男人,但如今她卻非常享受這種感覺,似乎只要有蘇淵在,哪怕天塌了她都不怕。
吳興漢在一旁頗為尷尬,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太亮了。
蘇淵沒這麼多想法,他故意被帶進來,就是為了找到二人。
「吳興漢,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蘇淵隨意問了一句。
「說來慚愧。」吳興漢苦笑聲道:「昨天晚上回來後,我就收到了內部消息,姜井龍教唆總舵主準備對你採取報復行動,我想著提醒您一下,就被姜井龍截胡了。作為背叛者,我被關押起來了。」
蘇淵拍著吳興漢肩膀道:「謝了,不管怎麼說,你這個人情我記住了。」
吳興漢嘆息道:「蘇爺,你言重了,我不過是看不慣姜井龍父子倆做事風格,不希望你被他們陰了……」
「好你個吳興漢,事到如今你還幫著外人?你可真讓兄弟失望啊。」
姜井龍從外面走了下來。
姜凱誠也被人抬著輪椅抬下來了。
「姜井龍,你少假惺惺的,這些年你對我做了什麼事兒,你心裡都清楚,我們之間情分早就盡了,你這樣惺惺作態,只會讓我覺得噁心!」吳興漢也是性情中人,脾氣上來,直接罵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盡了吧,作為曾經的兄弟,我就先送你上路。」姜井龍一揮手,身後幾個打手立馬舉槍瞄準三人。
姜凱誠舔著嘴唇道:「爸,這個女人給我留下,我要把她囚禁起來,當我X奴,好好玩弄她。」
「巧了,我們父子倆想到一塊兒去了。」姜井龍眯著眼,露出猥瑣的表情道:「江恆山就江雲煙這麼一個孫輩,要是把她控制住了,江家也就落入我們手裡。」
「爸,這不難,只要我們父子倆好好調教,到時候她天天求著跪舔我們。」
聽著父子二人Y語,江雲煙憤怒的捏著拳頭,胸口劇烈起伏。
吳興漢『撕拉』扯掉上衣,低吼道:「蘇爺,我吳興漢這輩子佩服的人只有兩個,你是其中之一,我服你,你帶著嫂子走,我斷後!」
蘇淵淡笑道:「別著急,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笑話,這裡是我們五湖集團的地盤,誰敢來救你?」
「王天萊,他會求我救他。」
「我們總舵主會求你?你腦子壞了吧?哈哈哈……」
姜井龍和姜凱誠父子倆發出大笑,就連後面打手也都笑了。
蘇淵搖搖頭,抬頭看著頭頂天花板道:「來了。」
下一秒,王天萊貼身跟班奔跑下來,走樓梯時一腳踩空,摔了渾身是傷,顧不上疼痛,跪在地上顫聲道:「蘇先生,總舵主跪求您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