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走走停停,連續走了兩日,在邙山郡逛了一圈,楊梟竟然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追尋著那股死氣,他最終進入了邙山郡城。
黃昏時分。
邙山城外一片繁榮。
不少販夫走卒上趕著進城。
還有不少北蠻趕著妖獸馱運的貨物要進城,雖然時常有摩擦,可互市依然沒有停,甚至有時候兩邊打的不可開交,買賣還照常去做。
大唐販賣軍械,北蠻販賣牛羊鐵礦。
兩邊也都很默契,不對商隊動手。
楊梟作為六錢斬仙衛,對此也見怪不怪,況且他這一次來是為了魔教。
「赤陽宗」
對外宣稱是神火聖教。
其實大家都清楚,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教。
這赤陽宗,總部設在哪兒沒人知道,但是有幾個分部,都設置在大唐周圍的幾個郡城內。
所以楊梟才會進城。
本來打算進城前,先去各地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結果兩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那些村落也都無比荒涼,好像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這可是靠著京師的大郡,曾經遷徙千萬戶,如今十戶十空。
楊梟心底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不安。
越是靠近城門,那股死氣就越凝重。
「都快點進去,一炷香之後城門關閉,你們都得在外等明天!」看守城門的士卒不斷催促著。
可是那些商隊依然漫不經心,就連零星的散人也是一樣,低著頭走路,不問不顧,好似沒有聽到那些話一樣。
警覺的楊梟立刻察覺不對勁。
商隊在外過夜怕匪患跟妖魔,更別說那些散客了。
若是平成,守門士卒這麼一吆喝早就屁顛屁顛的往裡面擠了。
哪兒會這麼漫不經心。
而且那位吆喝的士卒,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話沒有效果,還在一旁傻笑。
楊梟眉頭緊皺著,停下了腳步,嘴中默念一聲,手指朝著自己的雙眼一划,金光咋現。
「天眼!」
「開!」
嗡!
他的眼神頓時變成了金色,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啊?」
儘管是見多識廣的楊梟,也忍不住驚叫一聲。
整個城門外,哪兒有什麼活物,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行屍走肉,各個胸口有著大窟窿,臉孔也早已經腐爛,眼珠子掛在嘴角,雙目幽暗。
那些守城的士卒更是變成了骷髏,只有一身戰甲。
「難道,整個邙山郡都是如此?」楊梟心中一陣膽寒,如果真是這樣,恐怕現在整個大唐都好不到哪兒里去了。
這可是京師之外的第一郡啊!
就在楊梟震驚之時,城樓上出現了一排黑袍人。
為首的一位,穿著黑色長袍,蒙著頭,看不清樣貌,但是胸口有著火之印記。
不用問,就是赤陽宗的人。
「還是被你發現了!」黑袍人嘆息一聲。
楊梟卻絲毫不慌,抬頭看向那位黑袍人,冷笑道:「小小障眼法,你糊弄鬼呢?」
「對,就是糊弄你這隻鬼!」
聲音落下,城牆上九名黑袍人齊刷刷的動手。
各個都是金丹後期。
每一位實力都接近楊梟。
這是邙山郡內最強九人,也是赤陽宗在邙山郡的所有金丹後期強者。
九人聯手,一同圍殺楊梟。
可楊梟之所以冷靜,就是因為不懼!
不懼同境之人。
就算是寶光寺的那位大金剛封覺大師,他都有一戰之力,更何況這些魔教霄小。
雖是金丹後期,卻各個旁門左道,修煉的魔功也只是提升境界的功法,根本不適合戰鬥。
楊梟起手一桿長槍,輪了一個滿圓。
恐怖的戰力,直接驚退了三位黑袍人。
「這楊梟果然可怕,不虧是金烏衛中媲美常峰的強者!」
「哼,儘管如此,他今日也走不出邙山郡!」
「殺!!!」
九人再次圍了上來,各自施展不同的手段,想要當場困殺楊梟。
城外的戰鬥,驚起了叢林內的鳥獸,一隻烏鴉也在枝頭上配合的叫了幾聲,昂頭漏出紅色的眸子,看著那處戰鬥的畫面,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太安城,皇宮內的斬仙樓。
頂樓上,大統領依然是一副背影。
原本寂靜的頂樓,微風浮動,一陣黑霧凝聚成了人形,聲音沙啞道:「主人,楊梟與赤陽宗的人鬥了起來,很可能喪命!」
「恩!」
站在窗邊的大統領雙手插在披風之中,只是輕輕恩了一聲,好似對此事早就清楚了一般。
「可要救他一命?」黑霧中的人影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大統領微微側頭,平靜道:「咱們這位陛下,最不喜吃虧,要想打掉他的赤陽宗,咱們多少要損失一些人手,這樣他也好心裡平衡一些。」
「屬下明白!」黑霧緩緩退散。
皇宮,養心殿。
韓公今日並未在殿內,而是在殿外守著。
因為殿內今夜來了一位大人物。
就連他也得低頭站在門外候著。
「恩?」韓公眉頭一皺,感受到有人靠近,聲音沙啞道:「什麼事,讓你親自跑一趟?」
嘩!
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了殿前,他雙眸蠟白,面如枯槁,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聲音如同傀儡一般,「邙山郡的事情捂不住了!」
「什麼?」
一向沉穩的韓公瞪大了雙眼,皺眉道:「你們赤陽宗可是布置了九位金丹後期,那楊梟能逃得掉?況且城內還養著一尊......」
「楊梟隱瞞了實力,如今他的實力不再封覺之下!」白眼老者說完,轉頭看向了殿內,呆滯道:「趕緊通知陛下吧,斬仙衛那邊可不好糊弄!」
說完白眼老者便轉身離開了。
韓公望著對方的背影,咬了咬牙,可也只能轉身進入大殿。
昏暗的大殿內,兩道身影對坐。
「事情我知道了,你親自去一趟斬仙樓,問問那個老傢伙想要什麼,只要能堵住他的嘴,朕都給的起!」
韓公聞聲退去。
「唉!」穿著道袍的唐皇嘆了一口氣,昏暗之中看不清面色。
對面座的那人,卻似笑非笑道:「怎麼,連自己的手下都約束不了,要不我幫你除掉他?」
「哼,你以為這是兒戲?想讓誰死誰就能死?」唐皇面容一動,沉聲說道:「這老傢伙是先皇的近臣,培養的勢力安插在整個東土,就算這些年折了他不少羽翼,可要搬到他,我目前做不到,如果是三年前,我可能還會對他出手,可三年前的教訓,我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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