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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快穿死法
&說……主人,你略有些弱啊。」滾滾用了「略有」含蓄地點明了黎初此時如同縮頭烏龜的現狀。
黎初朝天翻了個白眼,默默地站在茅安露的身後,其他人因為高度緊張都沒有發現她已經躲到了最後。
她也不想躲,奈何她回憶了原主的生平,發現「躲」真的是原主的人生真諦。
她第一次成為一個徒有外表的花瓶。
沒有什麼腦子,更別提智商這種玩意了。
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刷臉!
她是怎麼逃過危險的?靠躲!
哦,這個看臉的世界真是不科學。
普通人如果知道這些一定會發出以上感慨。
方飛舟剛剛一槍崩掉一隻喪屍,腦中的粘液霎時四處飛濺,方飛舟後退幾步,避開了倒下的喪屍,而後方又一隻喪屍飛奔過來。
門口聚集了數十隻喪屍,以包圍狀沖向人類。喪屍的攻擊沒有給他們留下逃生的餘地,大門處被堵得嚴嚴實實。如果大家衝到門口或許還能殺出重圍,然而喪屍的圍攻讓所有人的應顧不暇。
茅安露這裡的狀況要好得多,大部分喪屍將目標鎖定在了其他人身上。茅安露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沒有使用自己喪屍王的能力,而到了她身邊的喪屍行動的確遲鈍了許多。
有的喪屍甚至還在距離茅安露幾米處的地方停頓了一下,頭一偏,渾濁的眼睛裡閃過片刻的迷茫,然後歪歪扭扭地往別的方向跑去。
茅安露氣定神閒地踹倒幾隻喪屍,餘光瞥見身後的黎初,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黎初見一隻喪屍直直地往她這衝過來,直面茅安露,而她沒有絲毫反抗的舉措,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茅安露這是做了什麼,怎麼想不開要被喪屍咬了?
但是很快黎初就明白為什麼茅安露無動於衷了,因為……那喪屍是衝著自己來的。
在距離茅安露數十厘米的地方,它靈巧地拐了個彎,然後斜斜地向黎初伸出了罪惡之手。
喪屍成精了……不對!黎初假裝露出一臉驚慌的神色,笨拙地躲著喪屍攻擊,而看見茅安露袖手旁觀的姿態,一切不言而喻。
這隻喪屍是茅安露存心弄過來攻擊她的。
面子上黎初已經心驚膽戰,魂飛魄散地雙腿打顫,而實際上她每一個動作都是早有計算。這時門口處所有的喪屍全部進入了倉庫,將眾人都分別隔離了開來,而大門則留出了地方可以逃生。
黎初四處張望了幾下,逮准喪屍撲空的間隙撒開腿就往門口逃,嘴裡還喊著:「大家快過來啊,快點離開這裡!」
茅安露靈巧地避開喪屍,剛邁出一步就注意到了方飛舟那邊緊急的狀況。
方飛舟也聽到了黎初的呼喊,他周圍倒下了好幾隻喪屍,一臉厭惡地踢走擋在面前的屍體,不料又一隻體型龐大的喪屍撲了過來。接連打倒了幾隻喪屍,就在剛剛去超市的途中還遭遇了喪屍襲擊得不到緩衝,方飛舟的體力開始不支,眼前的喪屍出奇的敏捷,方飛舟扣下手中手//槍的扳機,預計的一槍擊斃沒有出現。
方飛舟再次扣下扳機,發現竟然在這個時候沒有子彈了。
喪屍已經近在眼前,方飛舟一咬牙,用盡全身力氣躲開喪屍咬上來的血盆大口,往門口衝去。
那喪屍猛地回過頭,似乎盯上了方飛舟手拿槍/支的手。
茅安露原本算計落空,只好先行離開倉庫,此時眼疾手快地一個旋身飛踢上喪屍的頭部。漂亮的躍起,掃起凌厲的風,茅安露一個女人踢碎了喪屍的頭部,將方飛舟重重一甩就到了倉庫門口。
方飛舟此刻氣喘得厲害,腳下踉蹌了幾步才穩住了步伐。縱然他不願輸於女性,可看到茅安露的招式還是露出了欣賞的目光。
&沒事吧?」其他幾個人也擺脫了喪屍,手忙腳亂地提了提背上的包趕到門外車上。黎初眉頭微蹙,開口問出這樣的話。
&事。」方飛舟平復下心情,茅安露的身手讓他驚嘆,早已忘記了剛剛他們還沒有結束的話題。
&大,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快點走吧。」張昊然湊上頭來,急切地說道,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方飛舟身上,對於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沒有一絲關注,哪怕她剛剛也受到了喪屍的攻擊。
全車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黎初,也沒有人開口詢問。
&初你……」元子軒弱弱地開口,又被張昊然冷冷的一個眼風堵了回去。
反倒是這個時候方飛舟才想起身邊的黎初,簡單地關懷了幾句,聽黎初沒事,也就不再過問。
&知道茅安露怎麼樣了。」方飛舟嘆息了一聲,轉而自嘲般地笑笑,發動了車子跟在茅安露他們的後面,「想來她應該不像我這樣狼狽無能吧。」
茅安露救他逃脫了喪屍之口,她的能力他心知肚明。
此時方飛舟終於默認了與茅安露他們同行的決策。
&
不知開了多久,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一抹橙黃的光暈從地平線開始暈染,茅安露在一片空地停了車稍作休息。方飛舟手臂劇烈的疼痛,撲在方向盤上直不起腰。他的頭腦混脹,右手臂處說不清的感覺。
&大?」不見駕駛座的動靜,原本打算下車呼吸新鮮空氣的張昊然他們又回到了座位。
&大?」
沒有人回應,張昊然心中焦急,迅速下了車打開車門。
黎初挽起方飛舟右手臂的袖子,果然……手臂上一道口子,周圍已經發黑腐爛,粗糙如同鱷魚身上的鱗片,黑色的皮膚透著詭異的綠色,還散發出陣陣腐爛的臭味。
他們怎麼沒能早點注意到,方飛舟在逃離時還是受了傷。他還是被喪屍咬到了。
&大怎麼了?」齊寒也跟著張昊然下了車,見幾人都神色凝重地圍著方飛舟,湊上去看了一眼,只一眼,也愣在了原地。
&被喪屍咬到了。」黎初簡明扼要地解釋了情況,看著張昊然將方飛舟抬到空曠平坦的空地上。
&不行……」方飛舟一開始只覺得自己疲憊不堪,喪屍的牙齒蹭到他的手臂,沒想到他就在那時受了傷。
可是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倒下,讓一切功虧一簣?他要到北方基地,他要加入雷家的武裝部隊,他要消滅讓他家破人亡的喪屍。
&我的手剁掉。」
&樣的話,老大,你的手就會廢掉的。」張昊然結結巴巴地開口,如果不剁掉手,方飛舟必死無疑,可是剁掉他的右手,跟廢了老大有什麼區別?
&果不那樣做……我就會死……」方飛舟盯著張昊然的眼睛,眼裡早已都是堅定。
&能那樣。」黎初突然開口。
她的阻止與另一個聲音一同響起,茅安露高挑的身影向這裡走來,輕哼了一聲,「你們那樣做他也只會死。」
&毒已經進入了他的血液,剁掉手也於事無補。」
&該怎麼做?」元子軒抬起頭,問道。
&茅安露啟唇,只吐出一個字。
&你開玩笑吧?老大這可等不得了。」張昊然反唇譏笑道,滿是不贊同。
&還有一種情況,他就不會死,那就是覺醒出異能。」茅安露此時心中就有種強烈的念頭,她就是覺得方飛舟命不該絕,她的直覺告訴她,方飛舟身上有她熟悉的氣息……
變異……方飛舟跟他們是一樣的人,他也應該是會變異的異能者。
「……」方飛舟沉默良久,眼中驟然閃現出希望的光芒,他不自覺地將希冀的目光投向茅安露,茅安露此時的話給了他力量,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危急時刻覺醒異能,心臟就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
方飛舟的力氣全部用盡,茅安露指揮著其他人在地上鋪好墊子,將他平放在上面,給方飛舟餵了水後,方飛舟眼皮無力地合起。他的心跳紊亂,呼吸急促,可偏偏是這樣,他疲憊得想要睡覺。
原本應該發作的喪屍病毒並沒有馬上奪取他的性命,或者使他成為喪屍。
黎初抬眼看了看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茅安露,開始回憶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她,她在原劇情中將無辜的原主送入實驗室,現在還將她陷入危險之中。
想起初次見面茅安露周側的氣場,再回憶起她充滿敵視和挑釁的目光。
黎初突然就笑了。
她突然明白茅安露看不慣她的原因了。看似複雜,實際上卻簡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