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才開始後悔沒有學習木匠技能,正所謂錢不壓手藝不壓身,要是我有木匠技能在身,肯定可以從中學習製造傳送魔法陣的技巧,沒想到這麼關鍵的時候竟然被個數據給擋住了!這四個人現在已經是人才了,不但不能殺,以後還得好好利用呢!
剎那間我想起一行和傳送魔法陣有關的文字:「錫爾魔晶,位面旅行者錫爾魔族魔力之結晶,可用於打造裝備或者製造空間節點,用於建設傳送魔法陣。\\www。qΒ5。c0m\」什麼叫空間節點?跟空間坐標是不是一回事?問題實在太多了,我立刻一個頭兩個大,很想拉出貝爾莎來好好詢問一番,不過顯然目前的時間地點全都不適合。
越想越迷糊,前面幾層之間的魔法陣姑且可以稱謂雙向傳送陣,全都沒有附屬建築,也沒有看到魔核,不知道這空間坐標是怎麼建立的,這座多向陣同樣沒有看到魔晶,是魔龍還沒有安置魔核,還是這個法陣根本就不用來當成某個傳送的終點?套用一句洋文:itconfuseme!靜悄悄的退出這片空間,獅龍仍然忠實的臥在入口之處海棠春睡,渾不知已經被我無恥的拍下寫真。這些玩家不知道會得到什麼獎勵,說不定魔龍一高興,他們便被直接送回大陸也未可知,不過也難說是不是被ko回千帆之城路斯坎,對於npc來說,卸磨殺驢不用背負任何道德上的指控。
「這回看你的了!」我鄭重其事的說道,貝爾莎也知道夜影的可怕,臉色嚴峻的點了點頭。經過獅身魔面獸的獅子吼,我已經改變了對這些二次進階之後的普通小怪的看法,即便是個小兵,它們也有很強的技能可用,惹不起!如果說對於獅龍我還存在幾分勝算的話,對於夜影便一點戰而勝之的可能也沒有,顯而易見,不死生物不畏毒素,我的最有威懾力的武器,對於夜影來說,一點也不好使。
「放心,其實呢,你可能已經看了出來,我是愛與美之女神淑妮的高階祭祀,因此可以使用高階神術。對於夜影,就算放逐術失效,我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我受過女神的祝福,所以你儘管放心。」貝爾莎如是說。
看她的表情,這番話倒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一樣,讓我頓時心驚肉跳,越是這麼說我越是不放心,與其說這是在給我吃定心丸,還不如說是在打預防針,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不過這爛女人居然是個神術者,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我們逐步走進夜影把守的甬道,貝爾莎在巡邏過後的夜影走遠之後才開始詠唱長長的祈禱詞:「比黃昏更加昏暗,比血流還要赤紅,渴盼飄流於混沌之海,解開天空的界令,我未去的暗夜,也在白晝中守護。愛與美之女神啊!異界之光的碎片從你的指尖噴射而出,閃亮的光輝從你身上擴散開來,照亮了廣闊的未知領域。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放逐術——破!」
水妖公主剛一初生便驚動到夜影,這悍怪已經循聲而來,濃墨色的臉膛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那對白堊色的眼睛直登登盯著貝爾莎,卻散發著兇狠的光芒。我見勢不妙,只得硬著頭皮操刀而上,天知道哪裡才是這種純由負能量和邪念組成的不死生物會不會害怕彎刀的砍劈。
對於安度蘭的指揮,我還有一定的信心,至少這口彎刀增加了對不死生物的傷害,正在我給自己打氣的當口,伏行夜影忽然的速度忽然爆增,飛速到達我的身前,遠比我想像之中快上許多。「靠!這傢伙感到危險了!」雅不願面對這種會用即死魔法的惡毒怪物,我硬著頭皮發動龍威,果然毫無效果,只得向這五米多高的大竹竿遞出彎刀,鋒利的刀芒閃電一般劈向對手的……雙膝。「說不定還能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死亡一指咧!」我自嘲的想到,什麼死亡一指啊,女妖之嚎啦,還有死亡徽記之類的恐怖的高階即死法術在國度之中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可惜的是沒有任何玩家有幸得見,因為這種法術的段位太高,目前的玩家根本無緣識荊,只有奧馬爾表演過亡靈天災,通過我的demo讓廣大玩家大開了一會眼界。
伏行夜影根本就沒把面前手舞雙刀的侏儒當回事,對我的指揮刀不躲不閃,舉腳便踢,顯然,它已經明白貝爾莎在念什麼,意欲何為,根本就沒打算在我這弱小生物身上浪費時間。彎刀無聲無息的沒入夜影的小腿之中,全無阻礙,正在我驚詫於對手的大意之時,夜影的窩心大腳已經結結實實的揣在我的身上,將我一腳蹬飛,噴了一路鮮血,狠狠撞在遠處的高牆之上。這一腳把我踢的極度鬱悶,因為在夜影的寒氣作用下,恢復藥劑和治療術全都沒有作用,我胸腹之間身受重傷,肋條骨好像酥了一樣,已經武功盡廢。
唯一令人慶幸的是夜影把我踢飛之後也不是全無損傷,它漆黑一團的面容似乎也變得猙獰起來,單足站立不敢移動,那隻令我體驗飛行快感的大腳懸在半空,根本不敢著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個傢伙面對鋒利無匹的刀鋒,大無畏的踢出一腳,取得了驕人的戰果的同時腦袋上也飄起大大的紅色字體,讓人氣憤的是,它的小腿和大腿之間居然還能連著一點筋兒,簡直沒有天理!
夜影的兩截短腿之間不住扭曲變形,不片刻的工夫便重新接在一起,讓我大叫不妙。迫不得已從戒指中翻出一口備用的普通龍牙刀,我忍著渾身上下刺骨的傷痛,掄園了胳膊飛擲而出。疼,真的很疼!擲出彎刀我便忐忑不安的靠在牆上,為什麼每次我做任務的時候都把疼痛值開到50多?就為了這麼點感知加成,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把指揮刀扔給精擅人道毀滅的伏行夜影與肉包子打狗無異,槍口指著腦袋我也作不出來,因此不得不唱一回空城計。如果扔的是安度蘭的指揮刀,那便由不得夜影不躲,但是這口白板龍牙刀卻不一定能給夜影造成什麼傷害,它要是仍然無視彎刀的存在,這次的行動就要泡湯,這才讓人心中不安,進退兩難!
龍牙刀乾坤一擲,呼呼掛風的飛向夜影前心,賭的就是高級npc懂得前車可鑑,不敢放任「鋒利」的彎刀把自己捅個對穿。夜影果然不敢怠慢,一把將彎刀抄在手中,恰在此時貝爾莎一聲斷喝:「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放逐術——破!」夜影立刻憤怒的發出一聲尖叫,甩手打出彎刀,也不知道是因為水妖公主完成了祈禱還是因為發現射來的彎刀讓它上當受騙,其聲音極度刺耳,讓我擔心貝爾莎的祈禱是否會被他打斷。
此時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別說幫忙,就算稍微動上一動,對於現在的我,也是一件艱難的任務,因此也只能袖手旁觀。自殺-復活要經過一個過程,怎麼也得兩秒鐘以上,因此就算我忍痛揮刀,經過那麼長的時間,我們兩個也已經被夜影踩成肉餅,確認自己沒法幫忙,我反倒釋然,索性掏出攝像機,開始拍攝寶貴demo。
貝爾莎的祈禱沒有被打斷,一道腰眼的白光立刻從天而降,照在夜影的身上,緊接著龍牙彎刀也依從了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的咒語,用比去時更快三倍的速度朝我激射而回,讓我大嘆老天不公,這該死的夜影,貝爾莎那爛女人就站在我的跟前,你為什麼不朝她扔刀子啊!
好在我的目標較小,而夜影的投擲技能又上不得台盤,這一刀只不過透過戰裙扎穿過大腿扎進牆壁而已,夜影竟然可以讓鋒銳不過19的彎刀穿過質地高達710的鵬羽天使之威嚴把我釘在牆上,足以顯示出它超人的力量。
白光照耀之下的夜影不住扭曲變形,又變形扭曲,變過來變過去,越變越稀,顯示出事態正在向良好的方向發展。我早已受了重傷,疼的死去活來,甚至想要結束自己的性命,反正還有一次復活的機會,至於那穿腿的一刀,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暫時先插著好了。
正在我自嘲的當口,逐漸變稀變薄,就要離開主物質界的伏行夜影忽然再度發出一聲尖銳的嚎叫,同時抬起雙手,急速擺動。它的手腕往復扭轉,鋒銳而尖利的指尖處流淌出一個又一個漆黑的魔法符號,散發著陰陰死氣,讓人觸目驚心。
「不好!」貝爾莎驚呼一聲,猛然朝我撲來,一道淡灰色的光芒幾乎同時穿透漂浮在空中的魔法符號,利箭一般向我射來。
死亡一指!
這個不可能有任何玩家敢於壓上一半經驗去正面硬扛的即死魔法,在我眼前不住放大,隨即無聲無息的沒入水妖公主的嬌軀,帶著她一同撲在我的懷中。
「啊~~」一口鮮紅的熱血不可遏抑的噴在貝爾莎的肩上,我被撞的翻江倒海,胸腹之間一片沸騰,下意識的拍下一瓶大紅,這才發現伏行夜影已經回歸屍骨位面,罩在回復藥劑上的禁令已經解除。
水妖公主面色灰敗,秀美的睫毛不住顫抖。顫巍巍的伸出雙臂,輕輕的將貝爾莎摟在懷中,我立刻發動鵬羽戰裙上的聖療術,可是這種中級治療魔法的光芒根本就止不住狂野的負能量在她身上蔓延的趨勢。對抗負能量,必須要高階的療傷術才可以,貝爾莎本人就是高階祭祀,可惜醫者不自療,她的嘴唇都在打哆嗦,怎麼可能念的出高階咒語?這該死的負能量一旦遍布她的全身,便是天神化身也沒有可能起死回生!
「笨女人!我有一次復活的機會啊!你不用為我而死的!」我已經忘記了那些所謂的傷痛,忘記了自己仍然釘在牆上,胸中哽咽的道。儘管不斷的使用聖療,可她的面色還是越來越差,再也看不到一絲血色,灰暗的顏色甚至爬上她的金髮,連那雙碧綠的眼睛,現在也現出一片蒼白。
「別……自作多,多情了!我可不是,為了你!」貝爾莎倔強如故,斷斷續續的道,「我,我本來就很笨嘛!好疼啊~」她的身上忽然冒出一陣煙霧,把我們包在其中。正在我錯愕的當口,忽然感到雙臂一松,緊接著便聽到貝爾莎用清冷的嗓音問道:「放開放開,抱夠了沒有?」
「嗯?」煙霧逐漸散開,我愕然的看著水妖公主紅潤的面龐,哪裡還有一分灰色?她,她簡直比我還健康呢!「你……你怎麼回事?」我暈頭轉向的問道,立刻把聖療術的光環轉到自己身上。
「我被女神祝福過,你忘了?好像也得到一次復活的機會。」貝爾莎脫出我的懷抱,從容站起身來,甩了甩頭髮的道,「趕緊治傷,辦正事兒要緊。」
「你這不是浪費我的感情麼!」我青筋爆跳的道,「耍人很好玩是怎麼的!」
「切!少見多怪!我又不知道祝福的內容。」貝爾莎一臉委屈的道,「不過還好了,貌似……你也不是想像中那麼弱,還算有點用。」
「還不趕緊給我治傷?你不是祭祀麼?」
「對不起,我這個祭祀不會治療術,你還是勉為其難吧!」貝爾莎瞄了一眼我的裙褲的道。
也不知道這魔龍是怎麼搞的,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它不是都已經被那幾個玩家弄醒過來了麼?難道不在家?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喜,治療的速度也好像快了三分,說起來,這個貝爾莎不知道能復活還替我擋下一計死亡之指,要是換個美麗的玩家……可惜是個npc,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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