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老熊!」私聊頻道里忽然傳出賈斯特焦急而興奮的叫聲,「你在不在?快出現!!」
「說吧,什麼事兒?」我不動聲色的道。\\www。qΒ/
「快看排行榜啊!」賈斯特焦急的道,「你是樹懶麼!威廉的華表啊!華表!」
「對,我是樹懶!你過了九個小時又三十二分鐘才看到排行榜上出現一個叫威廉的華表的物品,神速!」我對照著玩家日誌上的時間數落道。
「啊!」賈斯特一聲驚呼,顫顫巍巍的道:「難道……難道又在你手上?」
「沒錯,到博德之門來吧!」我四平八穩的道,「帶上足夠的金幣。」
「沒問題!老價錢?」賈斯特大方的說道。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啊!這回是大手筆。」我繼續賣關子的道,「來博德吧,見面咱們詳細說。你在哪兒?」
「放心,我已經是龍騎士了,快的很!」賈斯特豪情萬丈的道。
「嘿嘿,不知道和我的火焰馬車比起來誰更快一點。」我耳旁的風聲呼呼山響,焰駒劃破長空,在星光燦爛的夜空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火焰痕跡,風馳電掣般飛向沖薩河的河口,從月亮群島到費倫大陸,一共只飛了十個小時,不知道比飛龍號快了多少。
打發完賈斯特,臥蠶眉和飛天神蛇的私聊申請又聯袂而來,奇美拉的加歸讓眉毛興奮不已,按他的話說,今後總算不用靠著飛天神蛇混經驗了。神蛇現在已經到了七十一級,臥蠶眉作為專職秘書,也衝到六十四級之高,連他的老婆也雞犬升天,混到五十八級。長久缺乏溝通的結果就是我對飛天神蛇的近況非常陌生,甚至連他能夠傳染pk值都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與飛天神蛇做交易要加pk值,而且這種pk值就像瘟疫一樣,可以無限傳播,現在就算跟臥蠶眉做交易,徽章都要染上紅色,這就讓他地補給更加困難。甚至淪落到要自己製藥自給自足的地步,所以才招募臥蠶眉的老婆來當專職衛生員。現在正在蠻牛沙漠之中裸混。
「可惜殺人執照只有一個。」我落井下石的道,他們三個之中只有飛天神蛇犯了「不可饒恕罪」,另外兩人如果帶上勇士令,仍然可以進城,「咱們什麼時候見見面兒?說不定賈斯特要求你們幫忙的。」
「好的!老奇回來了,我們也可以飛啦!」臥蠶眉美滋滋的說道。金面鬼王固然也可以飛行,可是沒有長力,就算只抱一個玩家也飛不長遠。遑論三人,不過奇美拉王就完全不同了,背個四五個人不在話下,正好我也快要下線休息了,費倫大陸實在太大了,他們就算飛的,最快出要飛個一天多。正好趕上我上線的時間。
某熊即將返回費倫的消息在一個小***中迅速傳播著,胡汗衫地私聊接踵而至,不過我也正要找他。這一回的群島遊記可以整成一個系列。已寶劍之海上的各種海怪收尾,該如何發布,還要和他勾對。安德列的幾個手下也在月亮群島之上遊覽了不短的時間,已經拍回了不少demo,無孔不入的胡汗衫立刻藉機宣傳,為我地後續demo造勢,現在可以說是弓上弦,刀出鞘,有無數的玩家等著看好戲呢。
大陸的輪廓早已映入眼帘,博德之門地燈塔在夜空中顯得越發耀眼,不夜的城市***通明,不過最拉風的還是我們一行四人所駕馭的燃燒的馬車,引得地面上的玩家們發出如潮般的尖叫,讓我不住皺眉。胡汗衫剛才已經提醒過我,新地麻煩隨著我的「大駕光臨」已經應運而生,那就是如何著陸。坐火焰馬車飛回費倫根本就不可能避開所有玩家,因為即便是夜間,寶劍之海的近海上也滿是帆船,看到焰駒地玩家自然不計其數,喧囂之聲直衝霄漢,連我身在馬車之中也能聽到。「一輛燒著了的馬車從西海飛來,目標似乎指向博德之門」這個爆炸性新聞穿越位面的阻隔,隨著博德之門各大公會的幫會廣播迅速傳播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其速度更不是飛行於主物質界的焰駒能夠比擬。
見到火焰馬車,博德之門的玩家們立刻聯想到國度第一熊,紛紛走出城市,漸漸的,數以萬計的魔法燈光,在博德之門周圍的廣大平原上紛紛點亮,讓人看著心驚膽戰,根本不敢迫降。火焰馬車的名聲在國度之中實在太大了,知道冰風谷的故事,就一定知道艾拉斯卓擅長製作這種魔法道具,而這個玩意兒登上排行榜的日子又恰好發生了銀月事變,與聖光公會中的血色相呼應的正是某個素有惡名的玩家的jd,因此早有玩家猜測火焰馬車落在霸斯特的手中。
「降落下去不知道要謀殺多少膠捲!」我嘆了一口氣的道,一抖韁繩,火焰馬車繞開博德的領空,繼續飛行,可是想在這附近找一個玩家稀疏的地方還真的很難。博德之門南面是兩片森林,斗篷之森和尖銳樹林,裡面一年到頭都有新手練級,背面的死者之地也不是高級怪區,擋不住玩家的腳步,往東是一馬平川更不用說,難道非要讓我再飛十個小時,飛到日落之山才能找到一處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不成?經過封賽卡那幫挫人的宣揚,現在的「宿命」玩家們十個裡面倒有八個知道國度第一個背著不菲的pk值,爆掉霸斯特已經成了發家致富的捷徑,可以說是一本萬利,這萬頭涌動的場面……
乾脆來硬的吧!飛過博德之門十多公里,找了一片玩家相對較少的地方徐徐下降,火焰馬車在沖薩河畔安全著陸。未免驚世駭俗,在馬車之上我已經脫掉裙子,換回正常地表精靈的著裝,見稀疏的玩家們包圍上來,我立刻趕下三個npc。收起馬車掉頭就跑,「這次又沒做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逃跑這項有意義的運動在我說來輕車熟路,現在是漆黑的夜晚,地表玩家地視力最差的時候,即便是平原地帶,那些必須舉著魔法燈或者火把的人又怎麼可能追的上我?在馬車上我已經囑咐過三個npc好自為之,到於博斯克。飛龍號雖然完蛋,但是關鍵的零件全都被博斯克拆下來帶回了費倫。博德之門距離路斯坎實在太遠,老矮人已經決定留在這裡繼續他的木匠生涯。
熱情的狗崽隊不知道某個無恥之人藏在河畔的蒿草叢中,興高采烈地順著沖薩河追了下去,見塵埃落定,我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折返向西。剛才躲在蘆葦盪中我已經換了一副容貌,應該不會有人認出我來了吧?
「這位朋友,請您等一下!」我走出沒有多遠。忽然聽到有人用流利地中文叫喊,一個身背巨弩的神廟掠奪者見我轉身,幾步跑了上來。
「什麼事?」我的眼皮一眨,不溫不火的問道。這個精靈好輕的腳步,以我九級的聆聽技能也不過聽到微不可聞地沙沙聲,快要比的上我的水準了。神廟掠奪者地藏匿技能一點也不比刺客來的差,搜索技能更強了不少,對於本身就有昏暗視覺的精靈來講。夜間見物倒也不算什麼,是不是我沒打火把讓他起疑心了?想到這裡我立刻掏出一個火炬。刺客、神廟掠奪者加上影舞者和王牌間諜,並稱四大變態職業。不過就算如此,這個人的腳步也有些輕的過分,因為不會有太多玩家願意浪費那麼多的技能點,只為自己的腳步更輕一些,不做如此選擇就要掉命地卓爾精靈除外。
「剛才有好多玩家從這裡跑過去,非常熱鬧,您知道是怎麼回事麼?」黑暗獵人正兒八經的說道。
「哦,我聽說是在追霸斯特,你的公會沒有發消息麼?」
「啊!原來如此,我不是本地玩家,公會不在這裡。對了,那個卑鄙無恥下流淫蕩地bt熊又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呃……」我氣的兩眼發蒙,無奈的說道:「好像沒幹什麼,就是坐著火焰馬車從海上飛了過來。」
「那你為什麼躲躲藏藏的?霸斯特先生。」神廟掠奪者忽然間顏色大變,一眨眼的功夫便從普通精靈變成了漆黑的卓爾,然後又變回來,「您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就不用裝模作樣的打個火把了吧?」
「沒問題?」見老熟人露出真容,我知道無法抵賴,雙手不自覺的摸上彎刀,這叫什麼世道啊?隨即選擇這麼一塊偏僻的土壤降落都能碰到卓爾精靈,還是認識的卓爾精靈,這概率跟中獎差不了多少吧?沒問題見我摸刀,又手一攤,聳了聳肩的道:「不要逼我大喊哦,這個精靈是霸斯特扮的。周圍這麼多人呢!」
「你有什麼話,說吧!」我鬆開雙手,恢復冷靜的道,「我不喜歡麻煩。早該想到你是個卓爾的!」
「你好像沒必要對我這麼劍拔弩張的吧?要想耍你的話,我早就動手了。」沒問題的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樂呵呵的問道:「為什麼想到我是卓爾?」
「說的也是,上次網開一面的事兒我還沒謝謝你。」我摸了摸鼻子的道,說起來,逃出魔城之後我都沒有發條簡訊道一聲謝,確實有點冷淡而且這個沒問題怎麼說也是唯一一個曾經堂堂正正擊敗過我的人,確實應該和別人區別對待。
「我哪承受的起您的感謝啊!」沒問題果然揶揄道,「想給您發封簡訊套套近乎都沒有機會,永遠是對方無法接收。不過也別說,要不是您這麼專心,也練不成天下第一高手。」
「葡萄真酸哪!難道說……您這樣水準的玩家都對我的實力表示懷疑?還是您想要繼續那場因為突圍而未竟的比試?」我毫不留情的反擊,然後喃喃自語的道:「說不定是想單獨和我談論交易……」
「不用了,現在我對你的戰績是一勝一未分勝負,『宿命』裡面對霸斯特保持不敗的人很多,全勝而不敗的人好像只有我一個,我也不想改變這個交戰記錄了。」沒問題假裝聽不見我的嘟嚷,說罷囂張的大笑起來,好像吃准我絕對不會惱羞成怒的秒了他似的,引得蜂擁而來的玩家們頻頻側目。
「如果沒事兒,我就告辭了。」我淡淡的說道,說罷轉身而行,專揀人少的地方走。做死亡任務的時候我就領教過他這種個澀的性格,不過畢竟是我理虧,不好發作,可是這傢伙這麼喜歡引人注目,我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萬一狗崽隊折回來怎麼為啊?
「有事!當然有事!」沒問題幾步跟上,從容說道:「有沒有興趣到契德納薩城看看呢?離這裡也不算太遠,咱們黑暗精靈畢竟不能老在地表混的。」
「這個就算了吧!我在地表混的很好。」我毫無興趣的說道,日出洗禮還有四天多就要結束了,到時候我的數據不比任何地表玩家差勁,有什麼混不下去的?
「那麼,有什麼淘汰下來的裝備沒有呢?以您的富有,總有一些我這種水準的玩家用的上的裝備吧?」
「這個……我已經很久不留低級裝備了。」我一邊翻看戒指一邊說道,「啊!這個您也許用的上!」忽然看到巨魔荒原上揀來的藍水晶的雕刻品還在身上,我掏出戒指,故作大方的說道:「除了現實世界裡認識的人外,我從不贈送裝備,今天破例拔根毛兒,這枚戒指算是報答您高抬貴手。咱們再見?」
「那我就不客氣了。」沒問題交易過戒指,看了一眼扔進背包,既不說他滿意,也不說我摳門,慢悠悠的說道:「不過先別忙,那個,據說您賣雷鳥的蛋蛋能否賣給我幾個呢?」
「誒?確有此事!」我只得老實地道,「不過難道沒兄打算訓練雷鳥在幽暗地域的遂道裡面飛行?到雷鳥的窩裡偷蛋的時候被人看到了龍豬,擂台上這一亮相,稍微留點心就可以對號入座,那一次由於龍豬的緣故,九十級的雷鳥如此強大,居然全無還手之力,看到demo的人鐵定會倍覺詭異。
「不是不是!」沒問題雙手連搖的道,「不是幽暗地域,放心,我肯定不會把蛋蛋賣給你的敵人的。」
「一共三枚,算你四十萬吧!賣給誰都行。」雖然此人的性格很個色,不過倒是挺光棍,而且他們那個聯盟已經散夥了,論壇上早就爆出契德納薩和魔索布萊城兩邊的卓爾為了爭奪地盤開始火併,打頭的正是結束蜜月的黑月盟的地脈血泉公會,至於小提琴公會則一直站在魔索布萊城這一邊。
「你還是真富有啊!怎麼現在是個人都背著幾十萬金幣出門?」我納悶地說道,這個自命不凡的傢伙竟然眼都不眨的拿出四十萬,難道人民們一夜之間集體富裕了起來,只有我還是窮光蛋?「
「我好歹也是地脈血泉公會的二當家,挪用點公款沒什麼的吧?」沒問題從容地收起雷鳥蛋,擺了擺手的道:「那麼,再見了?這些人可都是來歡迎你的,面子好大哦!「
我們一路向西,離博德之門越近,守在城外的玩家就越多,這些人三五成群,點著燈球火把亮梓油松,一個個翹首以待,只待狗崽隊待會國度第一熊的最新消息,讓人大嘆如今沒事做的閒人實在是多。「歡迎。熱烈歡迎啊!過一會刀槍並舉,箭矢齊飛,好的很哪!」
「那有什麼可怕的,像你我這種高手,還會害怕這些普通人?」
「人民的力量是偉大地。」我不住咋舌的道,「你比我強,比我強!」這傢伙是不是在地底下待久了?坐井觀天已經夠慘的了,這個沒問題坐在地底仰望天空。問題大大的有。
「切!虛偽!」
「說不定是來歡迎你的呢!我就不沾你的光了,咱們後會有期。」防人之心不可無。走過的這段路上玩家還不是很多,我有旱地拔蔥、颶風神盾、龍王神力等等技能,在我有心戒備之下就算周圍的人一齊發難我也可以應付,可是再往前走玩家的密度就要達到我能應付的權限了,如果是圈套地話,眾人一齊動手。這個這個,我可不能跟著一個可能懷有敵意的人一頭扎進去。
「對了,如何才能加你為好友?」沒問題鬱悶的說道。「你總是不接受任何邀請的。」
「那當然,隨便什麼邀請都接受,我還玩不玩了?好友邀請都得我來提。」
「你不去博德之門?」見我轉身,沒問題愕然問道。
「這……是個秘密。」加過沒問題,我快速消失在人群中,沒問題則施施然的走向博德之門。
「說不得,這回要好好利用這個牛到天上的傢伙一下了!」我心中暗笑。遠遠吊著沒問題,打算在適當地時間,適當的距離拋出真實之眼這個強大的魔法。讓這位充滿革命鬥志地小同志在群眾面前展示一下卓爾精靈的優美身段,我也好藉機進城,順便看看地表居民們對黑暗精靈的態度。
博德之門的東門口聚集了上百玩家,而且不斷有人湧出城外,天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熱情,難道我的聲譽真的是這麼好?這些人里很大一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但是基數越大,心懷叵測地人就越多,沒想到兄弟我從不爛殺無辜還有這種副作用,我就不信了,如果我是殺人狂魔,誰還敢來圍觀?
發動真實之眼的時機需要仔細拿捏,必須給他留下脫身的餘地,離得太近了這小子說不定真地會掛掉,正在我計算距離的當口,一夥玩家忽然躍眾而出呼啦抄圍沒問題,當先的術士一個真實之眼砸了上去,做了我想做還沒做的事情,立刻砸的沒問題頭暈眼花,原形畢露。
「呀哈!」我嘟囔一聲停下腳步,不禁開始懷疑這夥人是不是在演戲給我看,看過擂台賽的人都該知道我有橫跳江河豎跳海的本事,等閒的埋伏根本奈何不了我,要想陰我,必須拿出真本事來,嗯,且看看再說吧!
城門處***通明,玩家們看到一個精靈忽然變成焦炭,全都炸了窩,那些準備把國度第一熊當成boss砍了致富的閒散玩家們立刻急了眼,也不仔細分辨,立刻放出遠程打擊,甚至殃及到不少池魚,看熱鬧的玩家們立刻一陣大亂,一時間人頭涌動,好在沒問題牛吹的大本事也不小,連滾帶爬的竄向一邊,這才逃得小命。
「我靠!龍巫教你們這幫婊子養的!」沒問題用操著流利的洋文大聲罵道,手中亮出雙劍,一劍撩向堵路的玩家,同時大聲喝道:「周圍的人看清楚了,我不是霸斯特!」
「知道你不是霸斯特!」術士持咒已畢,一邊用洋文咒罵一邊放出閃電魔法,一道粗大的霹靂瞬間從他手中射出,極為精確的命中目標,將沒問題這馱焦炭變得更黑更亮,渾身冒煙。「song,song,song!」我左手匕首,右手弩箭,背後下手一連捅翻三個手持凶械蠢蠢欲動的人,然後放出一個弩箭,轉眼間給沒問題清出一條康莊大道,然後朝一臉焦黑的沒問題吼道:「還不快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終於確認這不是圈套,或者說不是針對我的圈套,立刻出手,聊天需要手撫耳朵,沒問題剛才一直沒有進入聊天頻道。我是隨即降落,撞上他雖然偶然,但是並非不能發生,可是要說他在那裡守株待兔刻意等我降落卻絕對沒可能。那麼他就沒機會和別人勾對信息,引我入轂。
「拜龍教的人還真他媽不少哪!」沒問題大紅連拍道,不過他根本沒回頭的餘裕,順著沖薩河的河岸悶著頭向前逃逸,好在這是夜間,卓爾精靈地數據正常,不然的話還真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跑得掉。
博德城外的混亂給布線圍殺沒問題的那伙人帶來很多困難,可是現在的博德之門附近滿是玩家。我們專揀人少的地方鑽,一般的玩家見有人奪路而逃自然會讓到兩旁。可沒問題中了真實之眼,短時間內無法重新易容改扮,一頭銀髮在***通明的夜光下分外奪目,引得不法狂徒魔法狂丟,弓箭狂射,更有直接的攔在路上喊打喊殺之人。打的他哭爹喊娘,而我麼,自然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人會對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精靈感興趣的。
「都是你害的我……這黑鍋背的——咳咳!你倒是替我擋兩下啊!」
「我呸!我躲還躲不過來呢,這破玩意打到我全是強制傷害,人家一看不就看出來我是霸斯特了!」我不屑一顧地道,離城越遠玩家就越稀疏,我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一點,遠程打擊只能打到我的腳印,想碰我實在有些難度。「你沒看我連彎刀都沒敢亮?這叫瓜田李下,懂麼?」
「再不幫我我要掛啦——啊!他才是霸斯特,你們這群笨蛋盯著我幹什麼!打他。打他啊!」
「我呸!」
「我說,你哪惹來這麼多仇人?剛才我一個pk值都沒加!」我回頭看看,小聲說道,剛才那一瞬間圍攏上來的玩家怕不下六七十個之多,而且等級全都不低,要不是我雷霆一擊,無論如何他也沒法衝出來。根據「宿命」的pk法則,我作為沒問題的好友,可以反擊主動進攻他的玩家而不用背負任何pk值,這也包括那些開著團戰模式地統一組織的玩家。一個pk值沒漲,說明剛剛倒在我的匕首之下地人全都是拜龍教的傢伙而且開著團戰模式,戰鬥中不開團戰模式是沒法接聽團聊頻道的。
「沒什麼,就是殺了幾個精靈爆經驗,裡面有一個是那小子的老婆。」見距離漸漸拉開,沒問題呼哧帶喘的說道,「那個術士不過是拜龍教裡面一個小小的堂主,怎麼招來這麼多人哪!」
「真有你的!」換作其它日子肯定不會有這麼多人,可是今天不同,我的出現刺激了大多數玩家的積極性,一夫猖亂萬夫響應,追兵裡面拜龍教的人頂多三分之一,剩下都是存心爆熊的人,這人沒個不多的!若是我是其他人還好,偏偏李逵與李鬼跑在一路上,這些人也不能說是胡追,難保這個沒人性的傢伙不會鐵了心出賣我,跑吧!
「在利齒森林!往南跑!只有殺地表精靈漲經驗最,你又不是不知道!很正常的事情嘛!」沒問題腳下緊搗,兀自嘴硬的道。
「最近的地底入口在哪?」我回頭看了一眼蜂擁而上的玩家們,忍不住連連咋舌。誤以為沒問題就是霸斯特的玩家肯定在有人在,要不後邊也不會有幾百號人之多,那個龜速術士早就沒了影,不過身手敏捷的人仍然不少,緊緊的掉在我們身後,而且……不好!
剛才一路向西,那段戈壁灘不好跑馬,現在我們折而向南,很快進入衝擊平原,追兵中的騎士立刻得到用武之地,紛紛調出馬匹坐騎,跨馬而行,「蹄嗒蹄嗒的」馬蹄聲聲聲入耳,我們兩條腿兒的跟四條腿兒的較勁?這下麻煩大了。
「媽的!這是你們逼我!」沒問題咬牙切齒的道,說罷從背包之中掏出滿把黑糊糊的小玩意兒,我回頭看了看,沒看懂他弄的什麼玄虛,索性加速疾沖,剛才為了照顧沒問題,我根本沒有用出全速,這回一發力,立刻快愈奔馬。擺脫他們不難,可是不用深幽黑暗和旱地拔蔥等技能甩掉他們卻不大可能,這些技能都是霸斯特的招牌,好不容易才混淆了視聽,我可不想不打自招。
沒問題撒手一揚,一陣叮咚之聲不絕於耳,他繼續狂奔,不過就算用出吃奶的力氣也追不上我,忍不住大喊道:「等等我,拉兄弟一把」
我正在偷笑,忽聽得身背後連番大響,回頭一看不禁大樂,沒問題更是跳著腳的笑罵,感情剛才他扔出去的是價值連城的……大鐵釘子,這種東西扔在地上,鐵尖朝上,黑夜裡誰也看清楚,一下子扎的騎士們人仰馬翻。
「你怎麼帶著這種東西?好大的背包啊!」我忍不住調笑道,鐵釘子這種普通道具是建築師們常用的傢伙,沒想到被這廝拿來扎人玩!
騎士們終於收斂了一點,我們也算緩了口氣兒,特別是出了真實之眼的作用時間,沒問題易容改扮之後,路上的玩家看到這種追擊場面紛紛讓路,我們逃跑的速度更快了三分。跑了差不多半小時,利齒森林的輪廓已經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當中,這個森林適合新手練級,理當安全可靠。
剛一入林便聽到弓弦響動,無數利箭夾帶勁風,招呼也不打一個便朝我射來。幸虧我一直處在戒備狀態之中,應聲放出颶風神盾,這才逃過一次暗算。「靠!」沒問題破口罵道,這些人守株待兔,竟然守到獵物,不能不說是這廝的恥辱,不過沒關係,咱們沒有必要害怕,黑夜中的叢林,不是他們的天下!
「跟上!注意看看路上有沒有陷阱!」我低喝一聲,更不搭話,掛著颶風神盾便向前沖,有這個寶貝法術運轉,管他什麼弓箭努箭,一併剷除,至於機關陷阱,自有沒問題這個神廟掠奪者打理,破除或者發現機關正是這個職業的最大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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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又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