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韓北霆沉聲問：「韓家如何得知兇手？」
電話里的人道：「韓靳許的車有行車記錄儀，視頻里，九長老正在施展回溯之力，那個女孩突然出現，一道靈力就打斷了九長老，還重傷了他。」
韓北霆眉梢微挑，「所以呢？」
「所以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個姑娘攻擊了九長老和韓靳許，拼死反抗的九長老被她所殺，昏迷的韓靳許躲過一劫。」暗線頭領把韓靳許上交視頻時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韓北霆臉上露出諷刺，提示道：「九長老死了，韓靳許卻沒死。」
電話里的人沉默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地問：「這殺死九長老，對他有什麼好處？」
顯然，他已經明白了韓北霆的意思，並無條件信任他的推測。
「自然是，整個韓家都會幫他對付那個姑娘，那可是廢了他兒子的人。」
電話里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韓靳許，平時看著不顯山不漏水，原來也是個狠人。那可是九長老！」
「想辦法提醒六長老，他平時和九長老關係最好，別成為仇人手裡的刀，為人家賣命。」韓北霆說完，結束通話。
在通訊錄里找到方舟，一串數字反覆看了許久，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
他這一生殺伐決斷，從未遲疑過。
可方舟這個女孩的出現，讓他措手不及。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韓先生？」方舟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里傳出來，聽起來精神不錯。
覺醒者有靈力護身，除非受傷或過度使用精神力，否則不會輕易出現精神不濟的情況。
「是我，有個消息，也許你不會在意，但我既然知道，還是要告訴你一聲。」韓北霆道。
「什麼消息？」方舟問，語氣里是滿滿的無所謂。
「今晚你去洗手間的那段時間，是不是與人交手了？對方是個覺醒者，年齡不小，還有個中年男人和他一起。」
「不錯。」方舟很乾脆地承認。
她以去洗手間為藉口，只是不想嚇到同桌的那幾位普通人，至於韓北霆是否知道，她不在乎。
「那老者是韓家九長老，人死了，韓家現在認定你是兇手。」
叄號別墅里，方舟眉頭微蹙，眼中露出疑惑。問道：「我沒殺他，再者，我銷毀了所有監控，韓家怎知是我？」
壹號別墅里，韓北霆聽到方舟的疑惑，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提醒道：「行車記錄儀。」
電話另一頭，方舟臉上露出微微的懊惱，「原來如此。」
看來，以後做什麼事，不僅要刪掉監控，還得看看有沒有行車記錄儀。
她沒怎麼做過這種事，不太有經驗，下次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
在方舟看來，韓家認定她是兇手，也只是因為會有人來不斷打擾她，覺得有些麻煩而已。
至於怕，她活了兩輩子，從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以身祭陣的時候就沒怕過，何況如今？
修忘情道的人，道心都比較堅定，對生死之事看得也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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