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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二哥二嫂,多謝三哥。」
裴羨笑著接過,哥嫂的一番心意,推辭反而不美。
哥嫂待她如此真心,以後在侄兒侄女身上還回來就是了。
果然,見她不推辭,裴承允和周念慈也滿意了許多,拉著她叮囑了片刻。
見他們互相說完話,趙瑾也拿出三份禮單,給了他們一人一份。
看清上頭的產業數目,周念慈心下一驚:「母親這是——」
「安心,不是分家。」趙瑾笑道,「侯府產業日後是按規矩來分,這些是我自己的產業,我分了五份,不論兒女,一律均等分,這是你們那份。」
裴承允道:「這是母親的嫁妝產業,也是您辛苦之得,您自己留著便是,不必給我們。」
「三哥說得是。」裴羨也道,「母親給我的嫁妝已經很多了,哪有再要您貼補的道理?」
周念慈也不肯要。
在她與裴承州成婚後趙瑾已經給了一回,未想這回給得更多。
趙瑾道:「我的以後不還是你們的?不過早晚罷了,你們安心收著。」
她現在已經沒什麼要成為大齊首富的想法了,也是真信了那句話——當錢成為一個數字時,便無關緊要了。
她深知自己能賺下如此身家大半歸功於從現代帶來的那些巧思點子和超乎時代前沿的成果,說白了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才有如今,所以也沒什麼驕傲自得,更不會如何不舍。
分給兒女也是她一片慈母之心了。
權勢、富貴,少了哪個她都不痛快,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她也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不為錢財傷神折腰。
見三人還是推辭不想要,裴西嶺開口:「給你們就拿著。」語氣里含著淡淡的冷漠和嫌棄,像是覺得他們連這點東西都不敢要的丟人似的。
三人都不是蠢人,自然意會到了,神色皆有些無奈。
這給的可不是裴承州婚後趙瑾分的那幾份尚還算合規矩的,而是趙瑾所有產業中的五分之一,其價值便是他們看著都心驚,尤其這還是趙瑾辛苦掙來的,他們拿著便更覺燙手,總有種啃老的淡淡羞恥和愧疚。
見狀,趙瑾玩笑道:「放心,我與你們父親的養老錢還是留了的。」
裴西嶺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滿。
這搶了他的詞兒了。
裴承允含笑開口:「便是沒有也不要緊,兒子總還有些本事,不會連雙親都供養不起。」
裴羨和周念慈也跟著開口。
如意糕糕這份暫時是不能給他們的,還是由趙瑾管著,兩小人兒對錢也沒概念,只知道自己存款能買一輩子的糖人就高興得不得了。
周念慈笑看著裴羨:「可惜不能宣之於眾,莫說咱們府里備的嫁妝,只羨兒手中這份就足夠叫外頭人眼紅了。」甚至單單這份就已經遠超上任太子妃的嫁妝。
趙瑾笑了笑:「我給的都是產業和真金白銀,富貴足夠,若論底蘊,還是得咱們府里準備的才行,這些壓箱底便好。」
悶聲發大財就行,也不能太招人眼。
且據她估計,屆時柔嘉長公主、趙府、皇后和承恩公府等關係近的添妝更不會含糊。
不過她算到了這幾家,卻未想竟還有個上趕著添妝的。
翌日,六皇子府來人了,上來行完禮也不廢話,直接給了趙瑾一份禮單。
趙瑾打開一瞧。
嗬。
真夠大手筆。
她斟酌著言辭準備婉拒,結果那人直接便道:「殿下掛念郡主,得知近日侯府管事來來去去不斷,便知是為郡主準備嫁妝,立時便叫屬下來添妝了嗯,聘禮也成。」
聽著他的措辭,趙瑾一頓,隨即溫聲開口,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孩子,你多大了?」
「?」
雖然疑惑,侍衛還是如實回道:「回夫人的話,屬下姓石名安,今年剛十九。」
聽到姓石,趙瑾心裡就有底了。
這孩子是靜東村長大,被六皇子看上做了貼身侍衛的,而非那群自幼被訓練長成的私衛,難怪說話也不怎麼遮掩。
想罷,她笑意溫柔地轉回正題:「好孩子,六殿下心意我們領了,但東西收不得,你拿回去吧,替我們謝過六殿下。」
「不可如此。」石安直搖頭,「殿下說任憑郡主處置,可作她私房之用,不必拘泥於聘禮或嫁妝。」
「殿下是好意,但我們實在不能坦然受之。」趙瑾蹙眉開口,「殿下剛散盡家財為兄贖罪,若在這時被查到竟還有如此數目可觀的產業為福安添妝之用,於他名聲有損,恐被御史問責。」
聽到她真心為六皇子著想,石安眼神也真心許多:「夫人放心,這是殿下早就備好的娶媳婦兒錢,也稟報過皇上,不算在家財之內。」
過了明路了。
趙瑾放下了心,但還是叫惜夏將禮單退了回去。
「殿下是真心,夫人莫要拒絕,給郡主的就是郡主的,不是什麼為自己保留產業富貴。」石安絞盡腦汁為六皇子解釋,「咱們大齊也沒有惦記媳婦兒嫁妝的孬種男人。」
見惜夏過來,他立即後退,同時快速開口:「殿下就是怕被拒絕才不敢自己來的,我若拿著禮單回去,殿下要打斷我腿的夫人安好屬下告退!」
一句話說得不帶喘氣的,情急之下連自稱都忘了。
待到惜夏快速走去他跟前時,石安已經迅速退了出去,人都跑沒影兒了。
趙瑾眉梢微挑。
雖然對他口中「六皇子不敢來」之語存疑,但六皇子此舉倒真是叫她高興。
她都沒想過對方能做到這地步。
「夫人,那這個」惜夏拿著禮單問她。
「送去給羨兒吧,叫她壓箱底。」趙瑾自然不會真宣揚出去。
建文帝知道是他的事,六皇子如今卻是事越少越好。
惜夏應了一聲,隨即笑道:「六皇子也是有趣,派這麼個二愣子來送禮,隨便套套,實話就禿嚕嘴出來了。」
「這是叫他安我們的心呢。」趙瑾笑了笑。
嫁妝一事過後,朝堂也忙了起來,建文帝適當放了權,朝臣們也多了個主心骨,六皇子每日忙得應接不暇,但每逢休沐,只要他沒事,必是來尋裴羨的,也時不時送些精巧有趣的小玩意兒,連帶著如意糕糕都有份。
趙瑾以為這倆是蹭上的,後來才知盧恆曾與六皇子「推心置腹」過。
日子過得安逸而飛快,這便到了春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