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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趙瑾眼神詭異地看她一眼。
趙沁見她不說話,依舊端著十分笑意哄她,滿口恭維稱讚,目的性不要太明顯。
趙瑾只同她聊著家常,多的話一點沒說。
且不說裴承允對趙沁沒意思,就只近親血脈這一點就足夠她將這兩人隔絕開來了。
所以在趙沁有意無意提起裴承允時,趙瑾的態度都很是冷淡。
趙沁似乎明白了什麼,眼裡不由有些挫敗。
不過她倒是會做人,對趙瑾的態度依舊熱情且恭敬,瞧著是真拿她當敬重的長輩孝順和親近的。
今日大年初二,不止趙瑾一個出嫁女回了趙府,還有她那兩個素來不親近的庶姐也帶著丈夫孩子回了娘家,氣氛熱鬧得很。
「小妹精氣神兒瞧著愈發好了,我瞧著竟不比那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差多少呢!」大姐趙瑜一見趙瑾,臉上笑容不由更深了些許,上前拉著她的手敘話。
她長趙瑾五歲,丈夫剛升任四品順天府丞,育有一子一女。
在趙瑾的一貫印象中,這位大姐人性子安靜,也一向知事又安分,她與她來往不多,只逢年過節會依著禮節遣人送個禮,如今日這樣的熱情模樣卻是從未有過的。
心念電轉間,趙瑾微笑回道:「大姐說笑了,我瞧你精神也不錯呢。」
「兒女終於長成,可成家立業,我自是為他們高興的,想來精神便好了不少。」趙瑜笑道。
「大姐辛苦養育他們十多年,親眼見著他們成家,也是該鬆口氣了。」
「哪兒就那麼容易呢。」趙瑜嘆了口氣,「良婦良婿皆難得,姐姐我雖欣慰他們長成,卻也不免為他們的終身大事操心,不得安寢都是輕的了。」
「我瞧這兩個孩子都出色得緊,只消順其自然,良緣自會到來。」
「話是這麼說,可做母親的,哪就能放得下心呢。」趙瑜語氣低落地說完,見趙瑾抿唇笑著不接話,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小妹同為人母,想來是知曉我憂慮的,話至如此,姐姐也不妨直說,還真有件事想擺脫小妹你幫個忙,好叫你兩個外甥的終身大事能順利些。」
她說得直白,也成功叫站在一旁伺候姑母的趙沁警惕而視。
似乎是意識到這樣看著長輩很失禮,她防備又戒備的目光又轉向了遠處趙瑜的女兒駱恬。
後者正面向裴羨福身,似乎在打招呼,並未察覺到她的視線。
此時,趙瑾聽到趙瑜的話笑意依舊沒變:「大姐有話直說便是,你我親生姐妹,能幫的我一定盡力幫。」
趙瑜聽到這場面話卻不太滿意,但還是說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出門買頭面,偶然曾見到蔣家二姑娘,那時便覺她端莊有度,後來赴宴再見,方知蔣二姑娘一身氣度更從容大氣,我瞧著實在喜歡得緊,正好源哥兒年紀到了,我便想為他求娶蔣二姑娘。」
源哥兒是她的長子,全名駱思源。
趙瑾頓了頓:「大姐說的是慶華長公主的二孫女?」
「京里還有幾家姓蔣的呢!」趙瑜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我知慶華長公主身份尊貴,等閒不可高攀,正發愁該如何搭上線呢,好在恬姐兒提醒,我才想起來侯府老夫人曾與長公主是手帕交,長公主回京之時第二個上門拜訪的便是侯府,想來小妹與長公主該是有些交情的,故而便想請小妹做個中間人,請長公主將孫女下嫁與源哥兒。」
趙瑾一時沒說話。
趙瑜似乎是誤會了,連忙保證道:「小妹你是知道我的,斷做不出那磋磨兒媳的事,待蔣二姑娘進門,我定將她當親女待,你只管請長公主放心便是。」
趙瑾沒先回話,而是反問道:「姐夫可知道此事?」
「自是知道,也樂見其成的。」
趙瑾垂下眼眸。
那就更奇怪了。
能爬到京官四品,至少腦子是有的。
論身份而言,長公主的孫女自算貴重,通州蔣氏雖權勢不盛,但也不是誰都能攀上的,蔣令妤最次也能嫁個清貴人家的嫡次子過有臉面無實權的安逸日子,駱氏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亦或世家,只一個四品順天府丞之子,那可實在不搭。
她那姐夫不會不明白,卻還是任由趙瑜來找她保媒做中間人,這就有意思了。
「大姐為何會為源哥兒求娶蔣二姑娘?」
迎著趙瑾清明如有實質的眼神,趙瑜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也知道什麼端莊有度從容大氣的鬼話太扯,且不論這樣的姑娘京城一抓一大把,就單論那蔣令妤的行事作風和如今不太好的名聲,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主母們想要的兒媳人選。
更何況在孝純縣主的對比下,這蔣令妤便更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說是看上這個人,那可實在太假了。
眼見著趙瑾不願鬆口,趙瑜猶豫了片刻,還是湊近她小聲開口:「孝純縣主必會是未來的六皇子妃,她的妹妹自有價值所在。」
趙瑾這回是真的詫異一瞬:「大姐如何得知?」
「你別不信,我有可靠消息,絕對不會有假。」趙瑜眼神真誠而堅定,「說不得就是這幾個月的事了,自是要等賜婚消息傳來前先將那蔣二姑娘定下的好!」
慶華長公主被降爵失臉面她何嘗不知,甚至那蔣令妤在柔嘉長公主的宴會上出言不遜壞了名聲她也十分清楚,若換作從前她自是要猶豫的,可耐不住孝純縣主爭氣啊!
六皇子妃啊!
再進一步,那說不得就是太子妃,甚至皇后了。
皇后的妹妹有多少臉面榮耀,只瞧如今就知道了。
承恩公府且不提,單是趙瑾作為區區表妹就得了多少利?
曾經午夜夢回,便是她自己都不由想過若當初她托生在嫡母肚子裡,那如今做皇后妹妹、侯爵夫人的說不得就是她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線機會,她自然不願錯過。
若此事成了,她兒媳婦就是皇后妹妹,屆時還能少了她和兒子女兒的臉面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屆時說不得連趙瑾都要對自己更客氣三分。
這如何能不叫她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