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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趙瑾走到一旁視野開闊處,問惜夏道。
惜夏輕聲開口:「那韓大公子的身份查出來了,是封統領。」
趙瑾眉梢微挑,片刻後嘆了一聲:「意外,也不意外。」
惜夏眼神也頗有些複雜:「自畫堂南畔的夢語被那位韓二公子視為紅顏知己後,他便常去尋夢語,多是飲酒作樂,吟詩作對,昨夜不知為何,韓二公子似乎情緒不大對,忽然約了夢語賞月,醉酒後嘴裡便一直念叨著對不住大哥,夢語稍加引導了幾句,還真套出了那韓大公子的身份,正是如今的禁衛軍統領封磊,惜秋連夜核實過後便叫人傳消息來了。」
「消息應該是真的。」趙瑾道,「否則八皇子不會費盡心機地拉攏那韓三叔公一家子,封磊掌五萬禁衛軍,若當真招他入麾下八皇子的勝算可太大了。」
怨不得他對拖後腿的黛莎都沒點要做掉的情緒,除去日久生情外,只怕也是存了招攬封磊的心思。
一旦成功黛莎沒死又能怎麼著呢。
「奴婢記得那韓氏三叔公似乎與六皇子的聯繫更緊密些。」惜夏道。
「不是緊密,韓氏三房已經投了六皇子了。」趙瑾還記得琳娜當初的話,不由感嘆道,「能查出封磊的身份並迅速收服他全家,六皇子能耐不小啊。」
要知道當初八皇子那邊還有個老狐狸季閣老在出謀劃策呢,饒是如此都沒能叫韓氏三房倒戈。
六皇子卻悄無聲息就將封磊全家直接拿下,還藉此反坑了八皇子一回。
「夢語可套出來封磊為何隱姓埋名參軍,分毫不沾韓氏麼?」趙瑾問。
「未曾,那韓二公子在涉及封統領相關之事時口風緊得很,昨夜也只是意外之下才叫夢語套出了話,再之後他便只連聲道自己對不住大哥,卻絲毫不提為何對不住。」
趙瑾若有所思。
惜夏頓了一下,又道:「奴婢或許知道一二,只是不知真假。」
「你說。」
「封統領曾言自己爹不疼娘不愛,自幼跟著祖母長大,只是祖母身子不濟,去得早,而在她離世之時,爹娘只因弟弟意外落水尋醫問藥,以致祖母未曾得見他們,抱憾而終。」
趙瑾這回是真的驚訝了:「你如何得知?」
「奴婢常與咱們外頭的人聯絡,出門的時間多些,偶爾會遇到巡街的封統領,他便會同奴婢聊上一二。」
面對趙瑾飽含深意的打量,惜夏面不改色:「他不知為何,似乎是對奴婢有些興趣,只是奴婢對他並不好奇,不過若夫人需要打探消息,奴婢可以對他好奇。」
「倒也不必。」趙瑾嘴角一抽,「還沒到叫你使上美人計的時候。」
惜夏淡定點頭。
趙瑾這才細細思索起來:「若他此言當真,倒能說得通他為何要隱姓埋名了。」
父母偏心已經足夠叫人心中不平,封磊被祖母撫養長大,對唯一親近的親人感情自不必說,三叔公夫妻稱得上不孝的行為已經夠叫他記上一筆,後頭離開韓氏隱姓埋名也就說得過去了。
見趙瑾若有所思,惜夏道:「侯爺曾與封將軍並肩作戰,或許知道一二也未可知。」
趙瑾視線偏轉,在看到不遠處蹲下身子、被如意訓得面如土色的裴西嶺後,她道:「還是等會兒問吧。」
先叫小閨女生完氣。
惜夏也轉頭看去,不禁感慨:「從前的侯爺不苟言笑,對公子姑娘嚴厲非常,今日的侯爺被姑娘深深拿捏,還半點捨不得說句重話,可見世事無常啊。」
「人總是會變的。」趙瑾道。
「夫人說的是,多些人情味兒總是好的。」
趙瑾點了點頭。
無論從前還是現在,裴西嶺愛子愛女之心不變,只是性情與心態漸漸轉變了許多,也的確顯得多了些人情味兒,這是好事。
見著如意小嘴叭叭終於說完了,裴西嶺也鬆了一口氣,趙瑾這才往那邊走去。
在看到她懷裡撕著花瓣玩的珩兒後,如意扁了扁嘴。
不過她也知道不能跟小孩子計較,怨念的眼神便看向了裴西嶺:「花都撕成這樣了,救起來定然艱難,不過三哥哥可以,父親便也可以,是麼?」
「可以。」裴西嶺立即點頭。
如意終於高興了,這才拉著糕糕繼續玩了。
趙瑾將珩兒交給惜夏,叫她抱著去與如意糕糕一起玩。
裴西嶺眼神也有些怨念:「你早就知道是麼?」
「我叫你別摘,是你手太快。」可給你能耐壞了。
不過她也解釋了一句:「稍後叫花匠找找相似的紫薇花,你當著如意的面澆澆水就行。」
裴西嶺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方才可是有事?」
「有,你可知封磊當初為何參軍?」
裴西嶺想了想:「他曾經說起過,似乎是逃婚出來的。」
「」
就知道封磊沒那麼傻,自己給自己露個底兒掉。
她將方才惜夏的話又同裴西嶺說了一遍。
聽完,裴西嶺眼裡詫異一閃而過,不過表情也很淡定:「韓大若是他,倒也不奇怪八皇子曾經之舉。」
五萬禁衛軍,總管皇城守衛,造反逼宮成功的可能性可太大了。
趙瑾也點頭:「無論他知不知曉封磊同家中的恩怨,總要嘗試一把的。」
都說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僅從時下孝道來講,韓三叔公對封磊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
「你可知三房對封磊是何態度?」趙瑾問。
「韓三叔公為人和善,最好面子,從我與他僅有的幾回相處來看,他對子女是有疼愛之心的,只是偏心難免,小兒子先天不足,比之身強體壯拳腳厲害的大兒子來說更令人心疼,封磊在韓老夫人膝下也不會受委屈,他便更將目光放在了小兒子身上。」
說到這裡,他仔細想了想:「我記得從前在軍營,他似乎提過一嘴自己與弟弟幼時不睦,但因年紀占長的緣故,總被父母拉偏架矛盾與心寒並非一日之功,他不願原諒是常理,韓三叔公也不是個狠心人,封磊走了這麼多年,以前者的性子,只會愈發愧疚從前忽視於他。」
「可惜晚了。」趙瑾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