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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七皇子一愣,不由抬起頭來。
建文帝的聲音也適時響起:「祝家有女,明慧知禮,英姿颯爽,與皇七子明瀚當得天作之合,今特為二人賜婚,願同心同德,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共白頭。」
這毫不震驚的模樣和語氣,顯然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甚至連方才為祝尚書長孫賜名的行為怕都是在為皇子妃娘家作臉。
七皇子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逗著玩了一會,但與賜婚的驚喜比起來實在都不夠他羞惱的。
他瞬時就興高采烈地謝恩,語氣之輕快顯而易見:「兒臣多謝父皇賜婚,定不負父皇所願,與皇子妃同心同德,白頭到老!」
祝尚書一家人也隨之行禮謝恩。
建文帝擺了擺手,沒理會七皇子,只是對起身的祝尚書含笑開口:「朕與祝愛卿數年君臣相得,未想竟還有兒女親家的緣分。」
祝尚書笑著回了幾句漂亮話。
有這緣分的並不是只一個祝尚書,實際上勛貴重臣,甚至在座很大一部分朝臣興許都同皇帝有這樣的緣分,單看誰會鑽營,站隊站得更穩罷了。
對於七皇子這個憨憨能得到祝尚書這個得力老丈人,眾人多少是有些不服氣的。
尤其是二皇子黨,眼中不忿惋惜之色尤甚。
但轉念一想,娶到祝家女的不是六皇子,他們瞬間又淡定下來了。
自己的停滯不前固然該焦心,但對手的蒸蒸日上更令人心寒。
六七皇子關係再好,到底隔著一層,祝尚書也未必會全力站在六皇子那邊。
他們只要盯著六皇子妃的位子就行。
二皇子妃父親是巴陵指揮使,正三品,所以六皇子妃的父親決不能是三品以上!
這邊七皇子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連聲應著兄弟們的道喜聲。
二皇子幾人看著他的眼神卻有些複雜。
不知是不是傻人有傻福,只他沒爭,也只他得到的助力最大,有了祝尚書,若再有些不長眼的來投個誠,他未必沒有一爭之力。
二皇子心裡是有些警惕防備的,不過轉瞬在瞥到朝臣們看向七皇子的眼神後,他又放鬆了些。
傻子到底是沒那個腦子的。
只需防著祝尚書不要站到老六那邊就好。
他微不可查地掃了一眼祝尚書一家子,隨即端起酒杯,向七皇子道喜。
七皇子人逢喜事,見誰都是樂呵呵的,面對最討厭的二皇子都罕見的給了笑臉。
「不過話說回來,七殿下的婚事都定了,卻不見五殿下與六殿下定下,可莫叫弟弟的婚成在二位前頭啊。」英國公笑著揶揄。
五皇子看他一眼,也揚唇一笑:「本殿下還沒找到心悅之人,這婚,不成!」
「母妃離世尚不足一年,怎可談及兒女婚事?」六皇子的話就委婉多了,但也是同樣拒絕,「總要守夠三年孝期,再期遇到心上之人。」
前者的話很光棍,但後者這理由還真沒法拒絕。
哪裡都沒有攔著人守孝的道理。
英國公道:「殿下至純至孝,臣自當效仿之。」
後頭也有不少朝臣說了幾句場面話恭維。
最滿意的莫過於六皇子黨。
比起六皇子事業上的進步,他們顯然更看重對方的品行——上到侍奉帝後與生母,下到對待百姓的態度,甚至他對敵對的五皇子釋放善意、對愚蠢的七皇子屢屢照拂都精準戳到了這群人的心上。
——不偏不倚,六皇子黨的確是朝堂上一股清流。
趙瑾遠遠瞧著,這群人忠正是忠正,但對主子的道德要求卻有些過於高了。
一旦六皇子翻車,哪裡做得不恰當或是過於歹毒,被扣上個「不忠不義」的名頭,只怕都不必二皇子黨出力,這群人的戰鬥力就夠他喝一壺。
脫粉回踩的反噬,她向來不小瞧。
見那邊在喝酒,她也面帶微笑同身邊的英國公夫人聊了起來。
這幾年的年宴都還算平靜,在七皇子賜婚後便再沒了波瀾,所有人安心等到了年宴結束。
府里,如意和糕糕一見他們回來,眨眼間就從眉開眼笑變成了一臉委屈。
趙瑾抱起撲到跟前的如意哄了哄就叫她又笑了起來。
只是糕糕卻難搞,依舊皺著小臉,眼神委屈地瞅著裴西嶺,直瞅得老父親心疼得厲害。
裴羨和周念慈輪番拿著一籃子新鮮玩意兒哄都不見他露個笑臉。
趙瑾無奈開口:「過幾日就帶你去看三哥哥。」
聞言,糕糕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也不知他哪來這麼好的記性,裴承允都走了兩個多月了還給他記得清清楚楚。
裴西嶺卻有些猶豫:「這會兒天還有些冷,路上又顛簸,他們年紀小,能走這麼長路麼?」
糕糕不見得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卻敏銳地察覺到是不叫他見三哥哥,立即便抬手打了裴西嶺手臂一下,虎著臉瞪他:「父親壞!」
如意立即跟著罵:「父親壞!」
裴西嶺嘴角一抽。
趙瑾三人被逗得連聲笑了起來。
她道:「已是初春天氣,多穿些便無妨,我也不是只帶著他們趕路,路上走走停停多玩玩便是了。」
今年年過得晚,近來天氣已經回暖許多了,白日裡太陽曬著人都要冒些薄汗,以如意和糕糕的體質,穿厚些就完全不妨事。
顛簸就更不必擔心,她莊子上的能工巧匠已經研究出了馬車防震裝置,只要走官道,那感覺妥妥安穩不顛。
裴西嶺低頭看了看小兒子兇巴巴中隱隱帶著委屈的神色,嘆了口氣,到底是點了頭:「我沒法離開這麼長時間,你們便多帶些人,還有府醫也要帶上。」
「那是自然。」趙瑾應下,轉頭問裴羨和周念慈,「你們去不去?來回大抵也就一個多月,礙不著什麼事。」
周念慈無奈一笑:「我可放心不下珩兒,這孩子一日不見我就鬧得慌,哪還能容我一個月不在跟前。」
裴羨也笑道:「我陪二嫂,珩兒也可黏我這個小姑姑呢。」
「你去。」裴西嶺道。
「啊?」裴羨一愣。
裴西嶺不贊同地看著她:「如意頑皮,糕糕脾氣大,你母親一個人怎能顧得過來?」
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裴羨張了張嘴,有些無語。
裴西嶺繼續道:「周太傅念著珩兒,州哥兒媳婦兒便回去隔壁住幾日,好叫老人家瞧瞧珩兒。」
聞言,周念慈眼神微亮。
雖然在婆家也很自在,可娘家到底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還有諸多親人,她自然是念著的。
隔壁之遙到底抵不上一府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