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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表情未變。
七皇子用自己不太聰明的腦子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這母子間的相處方式。
不過他還有疑問沒清,便繼續問道:「那先前刺殺老八的那兩波刺客是六哥你派去的還是二皇兄派去的?」
「刺客是老八自己的人,我不過順勢而為,叫他手腳盡廢罷了。」
七皇子咂舌:「老八也是狠人啊。」
「他很聽季閣老的話。」
「是季閣老叫他使苦肉計的?」七皇子眼神詫異,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季閣老一世清名,權柄在握,怎麼就能看上老八呢?他眼瞎麼?六哥你不比他強出天去?!」
他都不敢想像有季閣老相助的六皇子會有多如虎添翼!
一想到這裡,他眼神就難掩惋惜和遺憾。
六皇子倒是平靜:「老八曾陰差陽錯救過季閣老三子的命。」
「季閣老三子那不就是個庶出麼?就為這個,能叫季閣老倒向他?」
「那是季閣老最寵愛的貴妾之子,嫡長子都要退一席之地,因為救命之恩,老八與那季三也成了至交好友。」
未盡之言便不必再說。
季閣老愛子,而八皇子又不是真爛泥扶不上牆,他自然會想賭一把。
七皇子愣也明白過來:「所以那季家長子才對六哥你絲毫不怨,還投誠於你。」
六皇子應了一聲。
——能叫親生兒子不顧他死活,這顯然不可能是一般偏心。
說不得手上人脈資源都要交給那季三,屬於自己的利益被動,季家長子自不可能無動於衷。
稍微想得深了些,疑惑便又出來了,七皇子很想再問問他是何時投誠的,後來對季夫人的救命之恩又是怎麼回事。
但他又覺得今日似乎問題太多,顯得自己像個傻子三不知,便斂下疑問,決意要自己琢磨透。
「對了,老八那邊咱們要如何做?」七皇子拍了拍胸口,自信地一批,「六哥只管吩咐,剩下的交給我!」
六皇子依舊回了同一句話:「不必髒了手。」
「誒?」什麼意思?
「是耍老八玩麼?」七皇子眼中忽然浮起些幸災樂禍,「嚇得他草木皆兵徹夜難安也不錯!」
「會有人代勞。」
七皇子愣了一下:「對哦,老八那日要殺的可還有五皇兄呢。」以老二護犢子那勁兒,不斬草除根簡直不合常理。
想到五皇子,他忽地又小心翼翼起來:「那個端慎貴妃之死已經查明,這與淑妃娘娘並不相干,那六哥你與五皇兄該是沒有隔閡了吧?我看你們相處也與從前一樣呢。」
聞言,六皇子卻輕笑一聲,眸中情緒難辨:「天生敵對,如何兩全?」
七皇子擰著眉頭,有些不忍心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總是打打鬧鬧,可他們自幼一同長大,若放在尋常人家,合該是相互扶持的兄弟。
可到底權勢動人心,立場不同,目的卻相同,總要分個勝負出來。
成王敗寇,總要落敗一方。
如何兩全呢?
六皇子偏頭聽了會兒裡面的朗朗讀書聲,神色隱約輕鬆,又摻雜著些許堅定:「前路崎嶇,更要不改其志,若得所願,盡皆可棄。」
七皇子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點頭,以示自己堅定支持他。
八皇子夫妻的離開在京城並未掀起多大風浪。
早在欽天監測言出來和他被查出派刺客刺殺皇子後,大家對他的下場就多多少少有些猜測了。
而不知是因為黛莎在金鑾殿上那一番質問挑起了建文帝的慈父心腸,還是他本來就還有些那東西,總之在眼下眾人看來,八皇子命是保住了。
倒是黛莎肯隨他前往皇陵叫人高看了一眼。
正在京城又暫時恢復了風平浪靜的當口,珩兒的滿月宴也到了。
周念慈身體底子好,坐滿月子就差不多恢復如初,趙瑾一大早就來了寧安院,留給裴羨料理今日滿月宴,她自己躲了回懶,抱著珩兒玩了起來。
雖然有了孫子這個事實叫她有些微心酸,不過傻兒子有子總是好事,且她也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孫子。
「笑、笑——」一旁的如意跪在她旁邊扒拉著,見珩兒咧嘴笑了,她也跟著樂呵呵笑了起來。
「小侄兒都會笑了,如意糕糕會不會呀?」趙瑾順勢逗著他們。
「會~」如意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眼睛都眯了起來。
糕糕似乎是想了想,隨後便也揚起唇,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真乖!」
「真乖!」如意鸚鵡學舌,還像模像樣的摸了摸糕糕的頭。
她聰明得很,已經能跟著人學些兩個字的詞兒了。
坐了會兒,裴西嶺和裴承允也來了寧安院正廳。
他倆是最好奇和想看珩兒的。
「給我抱抱。」裴西嶺剛坐下便伸手要抱。
趙瑾小心抱給他。
珩兒對人格外敏感些,似乎是感覺到了抱他的人有些陌生,小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看起來有些要嚎哭的架勢。
趙瑾忙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哄了幾句,這才叫他平靜下來。
裴西嶺低頭瞧了他許久,也輕聲道:「珩兒似乎只有眉眼像州哥兒。」
趙瑾點頭:「是啊,鼻子嘴巴像念慈多些,倒是將父母的優點都長全了。」
可不是誰家孩子都活像親爹親自生出來似的。
她掐了掐身邊如意那張肖似裴西嶺的臉蛋,心下有些不平衡。
如意脾氣好也不計較,還衝她直樂,能將人心都給笑化了。
便是裴西嶺手裡抱著孫子,都不由看著小閨女眼神寵溺。
「父親抱完了麼?」這時裴承允開口問道。
他也等著抱呢。
裴西嶺摸了摸小孫子的臉,這才抱給了他。
不知道裴承允是不是真就有招小孩喜歡的特質,連難說話還挑人的珩兒都在他懷裡安靜了下來,還對他笑了一下。
裴承允低頭看著他,唇邊也泛起淺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