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閱小說網 www.pinbige.com,最快更新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
裴承允請周念慈去了正廳。
路上兩人便遇到了匆匆前來的裴承州,看到周念慈,他眼睛瞬間一亮,近乎於跑了過來。
「四姐姐——」
走至近前,他急忙止步,拱手一禮:「四姐姐安。」
看到他好生生站在這裡,周念慈眼神也放鬆了許多,福身回了一禮:「世子安。」
裴承州快速起身來就一咕嚕解釋道:「四姐姐,我與外頭那姑娘素不相識,只是在平叛時偶遇過一回,救她只出於為人道義,而非男女之情,我匆匆回來只為見你們,她要跟來是她自己的事,短短一月路程,我與她從未有半分逾矩之舉,也從未說過半句不合規矩的話,秦王世子、一起平叛的兄弟們還有我身邊小廝皆可作證,四姐姐你信我,若我有半分虛言,願天打——」
「我信你。」周念慈打斷他的話,眸中帶上了些微笑意。
遠處跟來的趙瑾聞言,表情似有感嘆。
若換作她,怎麼著都要男人先發完誓的。
不過是傻兒子也就算了,不論發不發誓,周念慈這輩子都能給他拿捏得死死的。
而聽到周念慈這話的裴承州也狠狠鬆了一大口氣。
裴承允看了周圍狀似各司其職的丫鬟小廝們一眼,開口道:「先去正廳吧。」
「對對。」裴承州反應過來,忙請周念慈進去,「四姐姐快請。」他轉身吩咐小廝,「沏碧螺春,叫膳房儘快做好雲片糕棗泥糕和甜羹送來。」
見他將自己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周念慈眼神更溫和了三分。
在被琳娜挑釁時她當然生氣,可裴承州態度端正認錯迅速,從表情到語氣都極其誠懇,清白證據都擺得明明白白,她沒有理由再生氣介意。
家花被蒼蠅盯上,並不是花的錯。
幾人走到正廳落座,裴承州又蔫頭耷腦地重複了一遍經過。
裴承允率先開口:「通知八皇子妃來收拾爛攤子。」
「我已經叫人去了。」趙瑾接話,又忽然想起什麼,笑了笑,「八皇子妃還在京郊獵場養傷呢,八皇子也被禁足在那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黛莎那可是真的斷了腿。
「八皇子府總有能主事的。」裴承允不置可否。
「也是,八皇子年紀雖小,卻是個有章程的,他府里哪會缺能拿事的人呢。」
「倒是那琳娜姑娘」周念慈想了想,卻沒想起來究竟是哪位。
裴承允接話:「年方十五,排行第七,圖爾郡王的庶出妹妹,在已逝的圖爾王那裡並不得寵,一向沒有存在感。」
裴承州冷哼一聲:「我觀她衣食並不短缺,僕從下人也不少,從前的公主派頭擺得十足,不過不受寵罷了,圖爾再不濟也養她成人,卻不想她竟能說出『圖爾興衰起落與她並不相干』的話,狼心狗肺可見一斑。」
「沒有絲毫感恩之心,將百姓供養視為理所應當,家國興衰似乎與她毫不相干,品行實在欠缺。」裴羨也很贊同。
縱然他們與圖爾算是立場對立,可琳娜這樣砸鍋罵娘的吃相她也極為不齒。
誠然最先下令開戰和最後得益最大者都是皇室,可就裴西嶺手刃圖爾王這點,有點骨氣和血性的都不會想再與平陽侯府扯上關係,更別說嫁給他的兒子。
從這點來說,她甚至還不如黛莎。
裴羨毫不懷疑若有機會,黛莎能手刃了皇室報仇,她對平陽侯的敵意甚至都從未掩飾過。
「圖爾郡王能放她來京城,其意頗深啊。」周念慈道。
「黛莎靠不住了,他自然需要另一雙眼睛,誰喜歡一葉障目呢。」趙瑾接話。
周念慈笑著點頭。
幾人聊了一會兒,趙瑾三人便自覺離開了,將地方留給了裴承州和周念慈。
她剛離開正廳,就見府衛來稟:「夫人,方才八皇子府來人,將琳娜姑娘請走了。」
趙瑾點頭:「日後若她再來,也不必叫她進門。」
「是。」
周念慈待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裴承州這才來了正院。
請安過後,他一把拍上裴承允的肩膀:「好小子!竟高中探花,二哥真是沒看錯你,只是可惜你打馬遊街那樣的時刻,我竟無緣得見。」他眼中有遺憾,更多的卻還是欣慰。
模樣比裴西嶺還像是高興兒子出息的慈父。
裴承允淡定點頭:「那日也無趣得緊,無甚可瞧。」
「那可不一樣!」裴承州不贊同道,「你如今也是七品京官了,二哥雖在養傷,卻還是給你準備了高升禮的,稍後你隨我回寧安院。」
「多謝二哥。」裴承允也笑了一下,「二哥得封七品典儀,我也準備了高升禮給你。」
裴承州瞬間就高興了,連贊他妥帖細緻的同時也不忘安撫趙瑾和裴羨:「母親和羨兒也有禮物的,父親也有,都別急,我晚些給你們分。」
「我們不急。」趙瑾嘴角一抽。
等到裴承州一一分發完禮物,裴西嶺也回來了。
「父親回來了!」裴承州眼睛一亮,立即上前行禮,「兒子給父親請安。」
看到他,裴西嶺眼神溫和過後便是嚴厲,直唬得裴承州不敢吱聲了。
「離開之前,為父有沒有囑咐過你提防小心?」
「有。」
「你可放在了心上?」
「放了。」
「放在心上,身手不俗,有防備之心,身邊不曾離人,也能被暗算?」裴西嶺冷笑出聲,「這樣的資質,還想上陣殺敵,護國安民?你不如做夢來得痛快!也省得連累戰友,叫百姓受苦!」
裴承州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好半晌後才堅定開口:「父親教訓的是,此番的確是兒子大意輕敵,無能之過,但好在尚未造成旁的損失,兒子也未曾連累到旁人,以後必吸取教訓,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裴西嶺眼神卻未放鬆半分,依舊語氣嚴厲地說著。
趙瑾沒有攔著他訓兒子——傻兒子也的確需要緊緊皮,現在教訓,好過在戰場失誤。
見裴西嶺皺眉斥了他片刻,該說的道理經驗也說完了,趙瑾才開口:「好了,州哥兒不是不分輕重的人,防備心也未少半分,只是這回倒實屬被人連累所致。」
裴西嶺點點頭,拍了拍裴承州的肩膀:「明日起,我再與你交手一個時辰,直到你能贏過我為止。」
裴承州好哄得很,臉上立即便浮上笑意,大聲開口:「是!」
裴西嶺眼中也閃過笑意,不過轉瞬即逝,他走到趙瑾身邊坐下,抱過如意逗了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