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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眾人都沒動靜,連建文帝都一時沒說話,四皇子繼續開口:「父皇明鑑,這是兒臣第一個孩子,初為人父,再如何緊張都不為過的,兒臣也並無大志,只願與妻兒和樂平安,盡享天倫,求父皇應允兒臣。」
這是將建文帝的話又還給他了。
建文帝沉沉看著他,沉吟半晌後才淡淡開口:「准。」
四皇子瞬間從一臉誠懇到滿臉喜色:「謝父皇體恤!」
他輕快地坐下,偏頭對四皇子妃小聲說著什麼,只瞧神色便知很是愉快。
四皇子妃看向他的眼神里也滿是溫柔笑意。
只是其他人就沒那麼淡定了。
他們這時也明白過來,四皇子顯然是蓄謀已久,老謀深算喜怒不形於色的建文帝就不說了,只是四皇子黨、幾個皇子,甚至連死對頭二皇子都一臉毫不意外。
合著就只有百官被蒙在鼓裡?
不帶這麼玩的!
多的是措手不及毫無準備的。
四皇子只安排好了自己人的退路,卻半點沒有管旁人死活啊!
趙瑾也很驚訝四皇子竟會這麼快,還選在這樣的場合當眾表態,她還以為要再極限拉扯一段時間呢。
他倒是個爽快人。
她眼神掃了一圈,不少對四皇子飽含怨氣的朝臣,轉瞬便都暗暗瞥向了六皇子。
若論競爭力,如今也就只有六皇子有苗頭與二皇子一較高下了,就算多數人不清楚六皇子的智商和實力,可現今這局勢,六皇子不行也得行了。
聽說他還給五皇子擋過致命箭呢。
真是糟心。
此時此刻,多的是心裡嘆氣的朝臣。
大皇子自己把自己作沒了,三皇子早就出局,四皇子自願出局,五皇子是個混不吝,七皇子是個傻白甜,八皇子被黛莎拖出局,九皇子是個一根筋,十皇子奶都不知斷沒斷。
想到這裡,饒是有些忠君愛國的老臣也不由升起一股對建文帝的恨鐵不成鋼。
自己倒是個當世明君,可你瞧瞧生的這群玩意兒
誰家皇位繼承是矮子裡拔高個選來的??
這場晚宴雖然依舊觥籌交錯、熱鬧非凡,可多數人的心卻已經跑遠了,更有些迫不及待就向六皇子示好的。
六皇子不接受也不拒絕,只端著笑意與他們聊天,這樣琢磨不定的態度竟叫不少人險些喜極而泣。
至少這個看著不像是拉垮的。
經過四皇子和七皇子,朝臣們對皇子的期待都被迫降低了許多。
只要不坑自己人,不說撂挑子就撂挑子,那說不得就是可塑之材了!
宴後,裴西嶺又被建文帝叫走了。
趙瑾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裴羨也小聲道:「難道是二哥還有什麼情況不能當眾說的麼?」
趙瑾沒接話,只道:「回去等你父親吧。」
裴羨點點頭,與裴承允一起隨她回去了。
裴西嶺回來便看到三人如那一夜一般坐在正院等他,他忙道:「州哥兒無事,皇上只是同我說了說圖爾內鬥之事。」
「能說嗎?」趙瑾問。
裴西嶺點點頭:「的確是托蘭下的手,他也的確想借刀殺人。」
「他便這樣自信,一個平陽侯府,能拉下圖爾郡王?」裴羨道。
裴承允接話:「他賭的便是父親對二哥的重視,和父親對當今的影響力,即便不能將圖爾郡王搞下去,至少也能叫他脫一層皮。」
屆時他要對付圖爾郡王便容易得多。
裴西嶺點頭:「幸而州哥兒自己機靈,躲過致命一擊,而秦王世子也足夠敏銳,察覺到了托蘭的痕跡。」
「他如何?」裴承允聲音冷了八度。
「秦王世子廢了他的武功,挑斷手筋腳筋送給州哥自己處置了。」
「二哥太心軟,手段也並不狠厲。」裴羨微微蹙眉。
她毫不懷疑裴承州能幹出將托蘭一劍捅死的事。
趙瑾也不懷疑:「只要他覺得出了氣便行吧,托蘭一死,也算除掉後患了。」
「那二哥的傷如何了?可有說何時能啟程回京?」裴羨道。
「還要再養一個月才能動身」說完裴西嶺自己先頓了一下,「想來這兩日便能動身回京了。」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差呢。
「沒事就好,在平城多養養也無妨的。」趙瑾放下心。
裴西嶺不置可否:「他的傷不算重,一個月已經足夠養上七八成,揮刀練劍都無妨了。」
裴承州還需要一個月,秦王世子倒是很快回來了。
彼時大部隊還未回京,他便直接來了京郊獵場。
建文帝特地為他辦了一場接風宴,還賜下諸多賞賜,先前還算青年才俊各放光芒的獵場,在秦王世子回來後就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主場了似的,存在感不容忽視。
正如先前所料,如今的圖爾百姓堪稱聽話至極,像是真真正正將自己當成了大齊人一樣,連文化風俗都漸漸向大齊靠攏,秦王世子帶兵回京時甚至是被百姓夾道歡送的。
不知建文帝是不是出於高興,本要啟程回京的日期又向後推了半個月。
能再鬆快鬆快,眾人也沒有不應的。
趙瑾也高興,她很喜歡這裡的安逸自在,好像與世無爭一樣。
所以她在這裡比在京里出門更頻繁,三天兩頭便要與柔嘉長公主相約跑馬。
所以遇上整日四處晃悠的秦王世子也不算奇怪。
「姑母安,平陽侯夫人安。」見是他們,秦王世子拱手見禮。
他身邊的五皇子也跟著拱手。
跑馬還攥著摺扇不放手的也就他了。
趙瑾笑著回禮。
柔嘉長公主拉了拉韁繩,停下看他們,挑眉一笑:「你們哥兒兩倒是好,竟再不是從前一見就開打的模樣。」
「不過打打鬧鬧,哪家兄弟不是這麼過來的。」秦王世子隨口回道。
五皇子搖頭晃腦:「正是如此。」
略聊了幾句,趙瑾對秦王世子道了一聲謝:「多謝世子在圖爾對犬子照拂之恩。」
裴西嶺已經謝過了,不過這會兒遇到了,她再道聲謝也是應當的。
秦王世子依舊是那副不想沾邊的德行:「本世子辦的是皇伯父的差,不是為討你平陽侯府的人情,夫人這話收回去吧。」
趙瑾一笑,客氣點頭。
倒是五皇子嗤他一句:「不識好歹。」
「你有那機會不識好歹麼?」秦王世子眼神不屑。
眼見著這兩人又要開始,柔嘉長公主看了趙瑾一眼,便要與她離開,一轉頭卻被不遠處的動靜給吸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