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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放榜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不止那群來考試的舉人們關注,朝堂也在關注,連四皇子與五皇子都默契地停了撕逼。
最叫人意外又不意外的莫過於寇丞。
意外是這人不過隴西小縣出身,卻能力壓無數或天資過人、或資源絕好的舉人們奪得會元,不意外的是此人之才甚高,連建文帝都有所耳聞,更不必說許多文官,如周太傅之流甚至還曾找路子要了他秋闈的文章來看,看後便對其大加讚賞。
寇丞能在一眾舉人中脫穎而出奪得會元,也更叫許多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身上。
另一個叫人意外的便是裴承允了。
當初他秋闈高中亞元已經叫京城中人對這位素來才能平平的侯府三公子有了新的認識,更有不少對他曾經或許藏拙的猜測。
而春闈他能僅次於寇丞,將大齊一眾舉人力壓在下,奪得第二名的好成績則更叫人詫異。
畢竟裴承允年僅十七。
一時間往平陽侯府遞帖子的人家都更多了,身份也高了一檔,甚至連成王府都遞了帖子。
——成王還有個小孫女待字閨中呢。
從前那些想聯姻的是看上裴承允的身份和那張臉,現在卻多了幾分將他這個人看在眼裡的意思。
一個十七歲的貢士甚至狀元不會叫他們如何費心思拉關係,可若他身後還有平陽侯府這樣的助力,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親哥哥日後襲爵,有周太傅這門有力姻親;親妹妹是皇帝親封郡主,還是柔嘉長公主義女;親娘那邊與皇后是閨中表姐妹,連帶有玉華公主與承恩公府,甚至外祖趙家也是清流,資源人脈也不少。
親爹更不必說,一個裴西嶺勝過多少文武百官。
便是他不能襲爵,僅憑他本人的才能與裴西嶺和後頭一眾人脈的扶持,前程也絕不會差了去。
所以許多人都心動了。
毫不誇張地說,趙瑾接帖子都接的手軟了。
裴西嶺挑著看了看,便讓人叫了裴承允來正院。
「兒子給父親母親請安。」進來後,裴承允拱手請安。
「不必多禮,快坐吧。」裴西嶺語氣堪稱和藹。
自春闈放榜後他對裴承允的態度便如和風細雨一般溫柔,甚至連後者試探般提出的幾個無禮要求都好脾氣應了。
一時竟叫想試探他底線的裴承允沒了法子。
裴承允依言落座,朝他們空空如也懷裡看了一眼,問道:「糕糕和如意還沒醒麼?」
「他們昨夜鬧的晚了些,想來是要睡到日上三竿了。」趙瑾笑道。
「你若想看弟弟妹妹,便在正院多留些時候,他們也快醒了。」裴西嶺溫聲接話。
「是。」裴承允頷首,「父親母親叫兒子來,可是為了兒子婚事?」
裴西嶺眼神一瞬間變得讚賞:「孺子可教。」
「」
趙瑾翻了個白眼。
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裴西嶺便繼續道:「近日送到府里的帖子更多了,想結親的人家也多了許多,你從前對婚事似乎頗有排斥,我與你母親便按下不提,如今你當得功成名就,年紀也正好,婚事也該考慮起來了。」
說罷,他又補充道:「當然,父親母親沒有逼你的意思,一切還需看你自己意願,你若願成婚,我們便為你相看,你若不願成婚,那便不成,先立業未嘗不可。」
剛才還功成名就呢,現在又先立業了。
趙瑾又想翻白眼。
裴承允倒是淡定。
裴西嶺直接吩咐惜春將帖子都拿給他,叫他自己看。
裴承允沒看帖子,而是順著他的話下坡:「既如此,成婚之事便不急,待日後再說吧。」
裴西嶺立即點頭:「好。」然後轉頭看向趙瑾。
趙瑾嘴角一抽:「我知道了。」
正在這時,偏房響起了一陣哭鬧聲,只聽聲就知道是如意。
裴承允起身:「我去抱來。」
他離開後,趙瑾看向裴西嶺,語氣揶揄:「現在不覺得兒子自作主張,不成體統了?」
裴西嶺正色開口:「天賦異稟的孩子本就有自己的想法,他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勉強他成婚反倒生就怨偶,還是順其自然便好。」
「若他一輩子都沒打算成婚呢?」
裴西嶺面色糾結一瞬,掙扎後還是道:「只要他自己樂意,我不會強求他非要娶妻生子。」
這回趙瑾是真驚訝了。
裴西嶺解釋道:「軍營里也有少數沒成婚的,他們日子過的也很快活,人並不一定要成婚生子才算圓滿,我們做父母的總是希望孩子安逸自在,只要他們自己願意的,便不必去阻攔強求什麼。」
趙瑾笑意漸生:「你說的對,還是順其自然最好。」
裴西嶺點頭。
要說傳宗接代那還有二兒子,二兒子不行還有小兒子,總不會叫祖宗無後便好。
門外,抱著如意的裴承允笑了笑。
他倒不是排斥成婚,只是覺得暫時沒必要將時間精力浪費在這上頭。
以後隨緣吧。
見惜夏迎面而來,他點了點頭,便先一步進門了。
「你抱著的是如意?」趙瑾眉梢微揚。
「她哭得實在厲害。」裴承允還在輕輕晃著她,如意也終於給他一個笑臉。
要麼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呢。
糕糕被裴西嶺接過抱著,這孩子還是那德行,對他都不帶有個好臉的。
裴西嶺也習慣了,抱著他自娛自樂也高興得很。
見三人不說話了,惜夏才稟報道:「夫人,方才惜秋傳了個消息,想叫夫人決斷。」
「何事?」
「白瑤青來了畫堂南畔,想要賣身——」惜夏想了想,解釋道,「也不是賣身,她似乎是看上畫堂南畔賣藝不賣身,也賺得多,便想在這裡做個清倌,惜秋拿不準主意,便想問問夫人的意思。」
「白瑤青?」趙瑾愣了一下,「許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她過得那樣污穢不堪的日子,哪能污了夫人的耳朵。」
趙瑾有點好奇,不過顧及到三兒子和兩個更小的,還是沒問出口。
她只道:「她那點姿色,只會平白拉低了畫堂南畔的美貌檔次,不收!」
惜夏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