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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在做什麼,莫不是老寒腿又犯了?」四皇子看著他蹬腿的模樣,立即找事。
大皇子冷哼一聲:「你皇兄正值壯年,可沒老寒腿那等高齡病症,可見四皇弟安逸久了,竟連兄長都拋之腦後。」
四皇子悠悠開口:「大皇兄說的哪裡話,弟弟也是關心所致,您去了京郊一年,最掛念的可就是弟弟我了。」
「胡說八道!」大皇子挑眉一笑,「若說最掛念我,也該是二皇弟才是,我二人一同長大一同成婚一同入朝,事事皆在一處,情分自然不同與旁人!」
四皇子嘴角一抽,好半晌沒說話。
「對了,說了這許久,怎得不見二皇弟?」大皇子似乎才反應過來,四下張望著尋二皇子,「二皇弟呢?莫不是一年未見,他竟生分了不成,連兄長的接風宴都不願出席?」
「大皇兄剛回京,大抵不知道,二皇兄昨兒剛被父皇禁足在府,他與皇兄您的情分不假,卻實在有心無力呢。」只要有二皇子笑話看的地方,四皇子絕不會缺席。
果然,大皇子臉上笑意更明顯了許多,還像模像樣惋惜道:「可惜了,闊別一年,除去父皇,為兄最想念的便是二皇弟了。」
「待二皇兄解了禁足,再把酒言歡一起敘話未嘗不可。」
「只能如此了。」
大皇子語氣惋惜,臉上卻能笑出花來。
「都道子欲養而親不在,二皇兄從來盼著與大皇兄再逢佳時敘話,卻不知屆時斯人可在。」這話是五皇子說的,開口就直言大皇子活不到二皇子解禁。
大抵是因著二皇子被罰和外家被抄家之事,他今日沉默得很,若非大皇子實在幸災樂禍,他都不會開口。
大皇子唇角的冷笑又出現了,卻並未嗆五皇子:「五皇弟放心,皇兄命長得很,必能長命百歲,不信你瞧著便是。」
「弟弟瞧著。」
大皇子冷冷看他一眼,沒再理他,同三皇子等人寒暄過後,他這才與大皇子妃坐在了上首。
此時太陽已然落山,花園燈盞緩緩亮起,照亮推杯換盞的一眾人,雖然冷還是一樣冷,不過倒另添了別樣風味。
大皇子瞧著很是高興,與三皇子等人相談甚歡。
花園內氣氛正好,不知是不是觸景傷情,還是又看到了熟悉的人心裡百味雜陳,大皇子說話愈發不顧忌了起來。
「想當初,本殿下皇長子之尊,上有父皇母妃慈愛,下有眾多追隨者簇擁,走到哪裡不是頭一份兒?後頭一朝失勢落敗,樹倒猢猻散,被圈禁於京郊,再不聞人於耳到底風水輪流轉,不過一年光陰,本殿下又回來了,滿堂故人皆位居本殿之下在座的諸位,可曾想過還有如此光景?」
這話不好接。
也叫人心裡不舒服。
有人抬頭瞧了一眼大皇子,後者眼神清明面含冷笑。
不像醉了,像是飄了。
「大皇兄,您醉了」說這話的是七皇子,他有點害怕,連說話都弱弱的。
「本殿下清醒得很!」大皇子定聲開口,「再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了。」他環視一圈底下的人,繼而看向皇宮方向,眼含篤定與勢在必得?
七皇子嚇了一跳,心都顫了起來。
早知他這樣瘋,他便不來了!
夭壽啊!!
要出事了!
大皇子這模樣實在奇怪,滿座眾多人,竟無一人開口接他的話。
事實證明傻白甜的直覺還真的准,不過片刻之後,外頭便響起了乒桌球乓的聲音,一時間嘈雜異常,都傳到了花園裡面。
「外頭何事喧譁?」四皇子皺眉開口。
「不必在意。」大皇子一擺手,繼續說著心裡話,「不過一年光陰,本殿下便又站在了這昔日風光無限的地方,可見世事實在難以預料諸位可曾預料過本殿下還有站起來的一日?」他復又環視一圈,唇角揚起笑意,眼裡泛著莫名的光亮,「日後數載,本殿依舊要如此風光!更甚今日風光!」
他這話說完,眾人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部分武將迅速站了起來,看向大皇子的眼神滿是警惕。
「諸位這是作何?」大皇子眉頭微挑。
「該是下官問殿下,意欲何為?」定南伯緊緊盯著大皇子,沉聲開口。
「不過一場接風宴,請諸位來共敘舊時話,把酒言歡,玩玩罷了。」
玩玩
這輕鬆的語氣卻叫眾人臉色徹底變了。
御史中丞跌跌撞撞站了起身,看向皇宮的方向滿是驚恐與擔心:「皇上——」
伴隨著外頭愈發明顯的兵器交撞聲,不少耿直的老臣們直接對著大皇子厲聲質問起來。
大皇子唇角的笑意卻愈發閒適起來,還有興致小酌。
他身邊的大皇子妃始終面色平靜,不見慌亂,不見歡喜。
見大皇子始終不接茬,一些意欲離開的老臣們也被府衛揚起兵器攔下,眾人實在淡定不了了。
定南伯眼神一厲,抬手迅速將酒杯朝大皇子面門砸去,腳下也動作開來,準備疾速上前拿他,卻在抬腳的下一瞬徑直跪倒在地,身上力氣緩緩消失,身體軟得連走路都困難。
他驀然抬頭,震驚而凌厲的眼神刺向大皇子。
他的酒杯在大皇子三尺之外就被打落,後者此時正眼含笑意,悠悠看著他:「不必白費力氣,今日諸位走不出我皇子府,比起垂死掙扎,不如把酒言歡,喝個盡興?」
「大逆不道!」御史中丞直接罵了起來,「將百官困於你府邸,下藥圍府,更口出狂悖之言,你是要造反不成?!!」
「宋大人何必說的這樣難聽,本殿下素來敬重父皇,豈會做此等犯上作亂之舉?」大皇子笑容可掬,「只是本殿下被秦王陷害圈禁一年,無辜至此,朝堂對秦王卻依然無甚處置,實在叫人心寒,本殿下不得已,只能自己為自己討回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