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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放心的坐在窗下看書,屋裡燒著地龍,懷裡捧著手爐,桌上擺著各種精緻的瓜果點心,還放了一盞冒著熱氣的清茶,端得是歲月靜好。
裴西嶺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莫名的,竟有些不忍打擾之意。
直到丫鬟們的行禮聲響起,趙瑾抬起頭來,他才緩緩走到了她面前坐下。
趙瑾張口就是:「侯爺有事?」
「沒事便不能來?」回回來正院聽到的都是這一句,裴西嶺莫名有些愁悶。
「這是侯爺的侯府,侯爺想去哪裡都可以。」趙瑾搖了搖頭,翻過一頁書,閒閒開口。
裴西嶺看著她,不由開口:「夫人當真愜意得緊。」
「長日無聊,總要找點事來做。」
「足不出戶便可攪弄風雲,看足了戲,豈能算得無聊?」
趙瑾頭也不抬:「侯爺謬讚,愧不敢當。」
裴西嶺沉默了片刻,趙瑾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他,眼神疑惑——所以你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裴西嶺這才開口:「大理寺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段夫人意欲謀害黛莎郡主,卻錯殺其丫鬟,連同她從前害過的人命,她那丫鬟都吐了個乾淨,數罪併罰,段夫人被褫奪誥命,判秋後問斬。」
趙瑾淺淺笑了笑:「罪有應得,極好。」
「夫人並不驚訝。」
「我與段夫人互不熟絡,她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
裴西嶺點頭,繼續開口:「段家嫡系四子,旁系九子,包括數位門下僕從都下了大獄,確定的罪名的已有七人,其餘還在調查當中,但形勢不容樂觀。」
聞言,趙瑾意外又不意外。
時間太短,她能找到的只有嫡系三人旁系一人以及那侵占良田的段家僕從的把柄。
而剩下那些,大概就是後頭哪位好心人的傑作了吧。
足不出戶便可攪弄風雲——二皇子你說對吧?
雖然人在閉門思過,但卻有一顆生生不息的搞事的心,坑哥坑的不亦樂乎。
他若生在現代,卷王豈會有她一席之地?
見裴西嶺不說話了,趙瑾忍不住追問:「還有段少卿呢?」
大理寺她探不到消息,也就裴西嶺能知道一二了。
「段少卿被告賣官已立案,後又被刑部查出受賄五十萬兩,草菅人命十三條,其餘還在調查當中。」
「刑部可以啊——」趙瑾下意識感嘆。
還據理力爭叫刑部旁審,大皇子是生怕他老舅死的不夠快啊。
裴西嶺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不及夫人運籌帷幄。」
「侯爺謬讚。」
想了想,趙瑾又問道:「段少卿什麼時候能定罪?」話到嘴邊,她到底是咽下去了「嘎」這個字。
「快了。」裴西嶺道,「若刑部再調查不出其他東西,過兩日便能定罪。」
「那段卓呢?」
「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等數罪併罰,同段夫人一樣,秋後問斬。」
趙瑾這就放心了。
裴西嶺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先前我不在府,叫夫人辛苦良多,如今我已回來,萬事皆有我在,夫人可不必費心籌謀。」
趙瑾自然不能答應。
不上進不搞事業的人生,那還叫人生嗎?
「侯爺若覺得我辛苦,便留意著,掃尾掃乾淨,助我再上一層。」乾死他丫的狗東西!
裴西嶺被她噎住,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默默點頭。
趙瑾也滿意了。
裴西嶺絕對算個正派人,她也不擔心他拿把柄,且如今她一切都在他監視之下,藏著掖著也沒意思,還不如喊他加入,一起搞事業。
不做夫妻,做個並肩戰鬥的戰友極其不錯。
想罷,她轉頭又思索起段家和大皇子。
裴西嶺看著她如此,嘴張了張,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正如他所言,外頭都因段家炸開了鍋。
段家不乾淨他們知道,可誰也沒想到段家一家人能整整齊齊去大理寺報道,段峙夫妻已經被錘死了,段卓也沒得逃,剩下的兒子侄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進去了,甚至段家姑娘都進去了一個——因為被刑部查出來這位曾失手毒啞了庶妹。
而引發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因為段夫人意欲謀害黛莎。
究其原因,順天府和大理寺也隱約傳出來了些——原來先前連翠樓段家長子與四個男人那一出,竟是黛莎所為。
可別不信,大理寺都上驛站拿人去了。
正是黛莎身邊那侍衛首領下的藥,連翠樓那老鴇都招了,還有物證在。
當然這只是外頭的說法,大理寺給出的解釋是這侍衛與段卓有舊怨,與黛莎毫無關係。
不過能有幾個人信就見仁見智了。
要說這黛莎恨段卓的理由也是很充足。
之前大皇子妃生辰宴那一出大家可沒忘,黛莎與段卓算計裴羨不成,反倒惹得自己一身腥。
段卓還好,到底是男子,影響有限,黛莎則更慘些,名聲毀了個乾淨,在京城基本沒什麼路人緣了。
她奈何不了被平陽侯府重重護著的裴羨,一腔怨氣可不就朝著同黨段卓去了?
同樣一起害的人,憑什麼你就比我乾淨呢?
所以一向只近女色的段卓傳出了龍陽傳聞,還是夜御四男這樣炸裂的消息,名聲一落千丈。
這樣正常人都干不出來的事,不正佐證了是黛莎心理陰暗針對性的報復麼?
而後來許是段家察覺到了,段夫人愛子心切,自然恨極了黛莎,這便想報復回去,卻誤殺了黛莎的丫鬟,叫前者逃過一劫。
而後便是現在這一出接一出的事,將段家毀了個徹底。
邏輯完美閉環。
人總是對自己猜測的東西深信不疑,所以在大理寺和刑部甚至順天府毫無表態的情況下,外頭多數人已經將段家和黛莎扒的乾乾淨淨,並深信這就是真相。
趙瑾得知後,也滿意了:「很好。」
「那奴婢就叫咱們的人撤了?」惜夏道,「到底過猶不及,其餘便叫他們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