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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趙瑾與一家人一同去了四皇子府。
——因著上書房的同窗之誼,雙胞胎與一眾皇子重臣子弟們也請假一日,專程來參加婚禮。
連五皇子這個刺頭都乖乖來了。
不過倒是趙瑾想多了,四皇子的婚禮正常平靜得很,連死對頭七皇子都沒搞什麼么蛾子,大家安生的不像話。
轉而一想也能明白幾分。
四皇子生母原是晗嬪,不過因著難產之故沒幾年就撒手去了,之後建文帝便將他交給了怡嬪撫養,後者僅生了一個六公主,自然對這難得的兒子很是看重喜愛,更是時時護得緊。
可以說四皇子雖自幼沒了生母,卻從來沒受多少委屈,再加上他外家雲州葉氏也是百年望族,雖沒落卻依舊頗有影響。
甚至在前朝立太子的呼聲最高之時,他也曾被提起過。
所以今日他成婚,有怡嬪和葉氏在,誰也不會這點子臉面都不給,鬧出什麼是非和難看事。
大皇子閉門思過依舊送了重禮來,二皇子妃與三皇子妃作為嫂嫂,更一整日都在四皇子府後院幫襯著。
中途楊德業親自出宮代帝後觀禮,後宮嬪妃們也紛紛叫人送來了賀禮,給足了體面。
回了侯府,趙瑾這才道:「往日只當這位四皇子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卻不想今日才回過神來,這位身後也不簡單呢。」
以前聽到四皇子的消息,無非又是同誰誰打架鬥毆,或同七皇子吵鬧不休,滿滿的熊孩子既視感,叫人從未將他當成過一個成年人。
趙瑾便是看出來他有奪嫡那個苗頭,卻還是下意識將更多的視線放在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上。
想來有不少人也是如此。
可今日之後只怕都要將這位放在眼裡了。
裴承州點頭贊同:「今日葉氏來的人也不少呢,往日倒是兒子忽略了,都說葉氏沒落,可人家大儒、進士可不少,那一大群人,真是」差點閃瞎了他的眼。
「怡嬪父親是通州協領,也頗有才幹。」裴承允道。
三品武將,正好彌補葉氏文長武短的不足。
趙瑾嘆道:「四皇子命好啊。」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位條件如此優越呢。
只先天條件就完勝前頭三位了。
裴羨若有所悟:「四皇子妃是安遠伯嫡女,安遠伯是柔嘉長公主夫家那個安遠伯府麼?」
「正是。」裴承允道,「現任安遠伯是駙馬的同胞兄長,安遠伯府的子弟都資質平平,唯有安遠伯本身尚可能幹。」所以他的嫡女能做四皇子妃。
至於柔嘉長公主麼,這位是聰明人,最多平日裡多給四皇子兩口子些臉面,不會蠢到摻和奪嫡,實際影響不大。
裴羨點了點頭:「聽聞皇子成婚便可入朝參政,便如母親與哥哥們所說,四皇子當真是命好呢。」
裴承州一擺手:「大皇子明眼見的不行了,四皇子不爭氣,拿什麼同根基深厚的二皇子斗?」
「二哥,慎言。」裴承允淡淡道。
「知道,我只同你們說這些。」
趙瑾還是欣慰的。
傻兒子總算不傻,朝局制衡看的還算通透。
「說來四皇子與五皇子前後差不了幾個月。」裴承州皺起眉頭嘆氣,「四皇子都成婚入朝了,可憐我五皇子卻還在上書房玩泥巴,聽聞淑妃娘娘提了好幾次擇妃都杳無音訊,當今也不知是怎麼個意思,別最後人家孩子都生了,五皇子卻連個媳婦兒都討不著吧!」
趙瑾嘴角一抽:「五皇子可用不著你操心。」皇宮裡哪有簡單蠢笨的孩子。
裴承州咧嘴一笑:「兒子明白。」
「你與五皇子」趙瑾想了想,還是道,「你同他來往我不干涉,只是平日裡多提防些。」
裴承州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母親放心,自知曉害父親的幕後黑手是二皇子後,兒子便同五皇子疏遠了許多,平日只上書房同窗之交,如非必要,私下裡很少來往了。」
他知道敵友是非,縱然五皇子可能沒有參與過那些事,可到底立場不同,方才感慨不過順嘴。
畢竟他從前與五皇子也算趣味相投的好朋友。
「那便好。」趙瑾點頭。
不是她非要干涉孩子交友,而是二皇子與五皇子明顯感情比一般兄弟深厚許多,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在親兄弟面前,那點子同窗之誼又算得什麼。
聊了一會兒,又在正院用過晚膳後,三個孩子便離開了。
趙瑾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裴西嶺:「侯爺還有事?」
裴西嶺看了她一眼,遲疑著搖了搖頭。
——沒事你不走?!
趙瑾張了張嘴,出口到底還是轉了個彎:「侯爺似乎有心事掛懷?」
裴西嶺又遲疑著,緩緩開口:「是有樁事我還未想通。」
趙瑾表情又是疑惑又是無語。
又不敞開說清楚,又是賴著不走,整這死出有意思?
老娘不用睡美容覺的麼?
眼見著他又皺著眉頭陷入了思考,趙瑾還是開口趕人:「夜已深,該歇息了。」
裴西嶺一愣,偏頭看向她半晌,不知怎的耳根竟紅了起來。
「這我還未想清楚,是否有些、有些」他罕見的結巴起來,連帶著半張臉都有了薄紅,映照在燭光下,更添三分絕色。
趙瑾被他美色迷惑一瞬,而後也是一愣。
——他在說些什麼東西?
見趙瑾不說話,裴西嶺忍著臉熱開口:「如今於禮不合,我也還未想明白,還還不行。」
「嗯?」趙瑾努力動著耳朵,想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想不明白,回去想不行麼?」
非要賴她這裡禍禍她?
裴西嶺聞言一僵,似乎被她問住。
趙瑾禮貌而客氣的看著他。
「夫人困了?」
「忙了一日,很困了。」趙瑾重重強調了「很」。
裴西嶺點點頭,終於是緩緩起身:「那夫人快些安寢吧。」
趙瑾「嗯」了一聲。
裴西嶺剛走出門,轉身正想再說些什麼,門卻「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速度之快,險些夾著了他鼻子。
他站了片刻,終是輕嘆一聲,轉身回了前院。
趙瑾翻了個白眼,轉身往耳房沐浴去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