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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正院。
「找到了?」趙瑾挑眉。
惜夏點頭:「找到了,那劉峰倒是個有些良心的,從白姑娘口中逼問出實情後便帶人去找小容了,大公子帶著白姑娘回了宅子。」
趙瑾點頭:「送小容離開吧。」
「是。」惜夏應下,又問,「那夫人,劉峰那邊」
「找具與小容身形相似的女屍送給他。」趙瑾眯了眯眼。
她要讓白瑤青夜夜都不得安寧。
裴承志縱然想回侯府,但他心中尚有莫名自信覺得趙瑾會迎回他,所以並不迫不及待,用裴羨威脅裴歡顏的主意顯然是白瑤青攛掇的多,也實踐的多。
趙瑾分得清得很,所以收拾裴承志,叫他好生體會一番真正的柴米油鹽與人憎狗嫌就足夠他受,而白瑤青也別想好過。
她該謝謝肚子裡的那塊肉,若非有這孩子,趙瑾可不會只是折磨折磨她的精神就算了。
「對了,夫人,因為白姑娘異常的態度,現下府衙都在傳她被山賊侵犯了」瞥見趙瑾皺起的眉頭,惜夏忙解釋,「天地良心,咱們的人可沒碰她一個手指頭,是她自己臆想太多。」
趙瑾眉頭鬆開:「那就不必管了。」
這是白瑤青自己的鍋,扣不到誰頭上。
惜夏應下,頓了頓還是遲疑道:「只是夫人,真的要將這伙山賊往刺殺世子的匪寇身上引麼?咱們府里已經夠招搖了,這樣的風頭只怕不是好事。」
趙瑾搖頭:「活躍在他們視線和嘴裡,對我們才越安全。」
雖然還沒找到證據,可背後黑手八成就是建文帝,這位他們硬剛不過,只能暫時走迂迴路線。
只有存在感夠強,活躍度足夠高,無論背後是誰,下手才總要顧忌幾分。
——雖然之前也沒顧忌到哪去,但現在可不一定了。
平陽侯府連連事端不斷,心大的人感嘆一句命犯太歲就過去了,可心細些的卻不會被這藉口糊弄過去。
功高震主不是假話,朝野皆贊也不是假話,可人死如燈滅,若還依舊執著於那點心結,針對翻不了身的平陽侯府,未免落了下乘,若再三斬草除根不罷休就難免要叫人寒心了。
人人心裡都有一桿秤,現在天平已經穩穩傾斜在平陽侯府這一方了。
惜夏沒想到這點上去,見趙瑾堅持,也就依言去做了。
白瑤青的事起先沒引起什麼水花,可在順天府的人又搜尋了兩日,終於找到了一具女屍和一句男屍,仵作驗屍後斷言是這兩人近身搏鬥兩敗俱傷而死。
女屍已確定是小容無疑,而男屍尚不明身份,可其後男屍身上的火焰圖騰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據大理寺查證,那群曾刺殺平陽侯世子的匪寇身上就有著類似圖騰,再加上受害者是平陽侯府大公子的夫人,雖說已經斷絕關係,可打斷關係還連著筋不是?這的確是平陽侯的血脈無疑了。
這是有目的的針對?
順天府不明覺厲,並且當日就馬不停蹄將案子移交給了大理寺。
大理寺也很懵逼。
本就是為了取信於人才給替罪羊身上弄出來圖騰的他們對這群匪寇再清楚不過——因為壓根兒就沒這個團伙好麼?
為求保險和方便,他們當初連人都找的死刑犯。
這會兒忽然冒出個同夥來,他們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可事都到這了,他們還能怎麼著?
硬著頭皮查唄!
外頭對此事的關注度也異常高,當初的刺殺事件就有不少朝臣要求徹查的,後來被大理寺堵住了嘴,他們只能偃旗息鼓,眼下舊事重提,可把他們激動壞了,又一次撲騰了起來。
實在也是這回的事太可疑,兩回受害者都是平陽侯府的人——雖然平陽侯夫人不承認,可白瑤青的確是她大兒媳婦沒錯,肚子裡那個也是她嫡親的親孫子。
更是平陽侯的親孫子。
雖然放著裴承志這個長子不搞死反而費大力氣拐走白瑤青有些奇怪,可到底這個未出生的也是後人之一,由不得旁人不多想。
有那敏感些的,已經將懷疑的視線投向皇宮了。
——不論前幾回,這回的確不是建文帝乾的。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人本質就是愛看熱鬧的,本就是用作替罪羊的匪寇為什麼重出江湖他們不在意,匪寇綁架了白瑤青卻為何只弄死一個丫鬟他們也不在意,只要這把火燒不到他們自己身上來,這熱鬧就得湊。
也因此,平陽侯府也收到了不少慰問,更有甚者親自上門,叫趙瑾忙了一把。
不過總體來說,一切還在掌控之中,事態發展也一如她所料。
趙瑾覺得短時間內應該生不出什麼波折來了,只是第二天就慘遭打臉。
——剛進上書房沒幾天的裴承州又不甘寂寞,給自己加戲了。
起因是那一日由五皇子起頭,上書房許多子弟們下學後一同去懷興坊玩樂,四六七三個皇子不知什麼原因,竟也同意跟著去了,而裴承州跟五皇子關係不錯,自然要去,裴承允便也跟著了。
懷興坊是京城著名的達官貴人最愛打卡場所之一。
倒不是青樓那種地方,相反這裡很有一番雅趣,風雅與奇趣並存,尤其招二代們喜歡。
五皇子更是常客,他牽頭來這裡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當日不巧,恰逢秦王世子也在場,這位向來與五皇子並稱京城唯二臥龍鳳雛,那是要缺了大德才能同時遇見這兩人的。
恰好,當日的懷興坊占全了。
五皇子素來與秦王世子不對頭,兩人見面只對掐都算手下留情了,且這二位向來信奉手底下見真章,回回不見血不罷休,旁邊還有個不嫌事大的四皇子和七皇子,口頭較量顯然並不能滿足他們。
又恰好秦王世子身邊的狗腿子也不少,這不,一言不合就開幹了。
不要小瞧大半小子的殺傷力,還是一群精力旺盛無處發泄的小子。
懷興坊不消半刻就被砸了個稀碎。
裴承州理所當然的中了招。
趙瑾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給裴羨挑選啟蒙先生。
因為下頭人說辭不清,還一副著急忙慌的模樣,她還以為出了大事,裴承州被打的起不來身了,忙一邊叫人請太醫一邊親自去接他。
沒多久她就趕到了懷興坊,急急忙忙下馬車進門後,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和一眾鼻青臉腫但活蹦亂跳的小子們。
——哪個是她兒子來著?
半個時辰後,侯府正院。
趙瑾無言的看著站在下頭,鼻青臉腫的裴承州,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男孩子嘛,摔摔打打再正常不過,將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弄的青紫交加是他的損失,不是她的,不用在意。
至於方才丟人那是下面人稟報不清的鍋,不礙事。
她一點都不介意。
片刻後,她成功說服了自己:「說吧,怎麼回事?」
裴承州一下就來了勁:「本是書念的多了有些疲累,五皇子提議去懷興坊,大家都覺得不錯,便下學後一同去了,只是誰料那討厭的秦王世子竟也在,還賤兮兮的非要來撩撥五皇子,說五皇子騎射不如他也就罷了,還內涵到二皇子頭上了,五皇子是誰,那能慣著他?當場就給辦了!」
聽著這土匪一樣的言辭,趙瑾眉心直跳。
「對了。」裴承州忽地撓撓頭,不好意思道,「五皇子下場,咱們也不能獨善其身不是,和兒子對打的好像是杜琦?」
好傢夥。
趙瑾那位死對頭,柔嘉長公主的兒子。
好大兒可太會挑人了。
說曹操曹操到,還沒等趙瑾說話,就來人稟報:「夫人,柔嘉長公主方才遞了帖子,現下馬車已經在府外了。」
趙瑾不由挑眉。
前腳帖子來,人後腳跟著到,所以她遞帖子的意義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