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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允將趙瑾送回了正院。
離開時他寬慰了一句:「母親也莫要太過糾結此事,無論是真是假,總有解決法子,多思無益,反而徒增煩擾。」
「我知道,你不必擔心。」趙瑾點頭。
她只是無語於這狗血的劇情,對真假千金倒是沒太大感觸,也不會在這上頭反覆糾結。
她道:「此事我會儘快查清楚,眼下時間不早,你也快去上書房吧,回來有空便多陪陪州哥兒。」
裴承允頷首應下:「兒子知道了。」
趙瑾轉身回了正院。
「叫人去問問小容,白瑤青近來可遇到了什麼事,我瞧著她變化似乎挺大。」
惜夏應下,轉身下去了。
趙瑾若有所思。
比起裴歡顏,她倒是對白瑤青更感興趣。
雖然只隔著牆聽到了聲音,不過女主的語氣和作態可不像是她平日表現出的那樣無害純善——至少批了一層白蓮的皮,她也向來在任何人面前都批著這層皮,怕是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倒是不妨今日在雅間,在裴歡顏面前露出這樣不一樣的一面。
像是黑化?
想到這裡,趙瑾自己先搖了搖頭。
算不上,女主本來也不白,最多算是露出真面目了吧。
裴歡顏心裡存著事,隨意在珍寶閣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叫人來正院回話說等她再考察一番再確定珍寶閣新管事的人選。
不過趙瑾猜她是沒有心情操心這事了。
果然,翌日早膳後,裴歡顏就率先提起了此事:「母親,我昨日去珍寶閣瞧了瞧,發現這孫管事果然能力不濟,還是要換個聰明的才是。」
「你有何想法?」趙瑾抿了一口茶。
裴歡顏道:「我對珍寶閣其餘人也不熟,不過先前經常進府的來順倒是不錯,腦子靈活又會來事,不如便叫他頂上?」
趙瑾沒反對:「你既覺得他行,那便叫他頂上吧。」
裴歡顏應了聲,顧左右而言他的扯了兩句旁的,這才說起了目的:「昨夜我不知怎的,半宿睡不著,後頭好不容易睡著了,心卻慌得緊,像是被夢魘住了一樣。」
說著,她撫了撫胸口,一副後怕模樣。
「昨夜下了雨,許是你被這聲音吵到了,稍後我叫膳房給你熬碗安神湯。」趙瑾面上關心道。
「謝謝母親。」裴歡顏乖乖應下,又道,「不過我總覺得心慌得緊,不如我們去護國寺上個香,禮禮佛?」
她話說的生硬,顯然是演技還不到家。
她自己大概也意識到了,連忙找補道:「我心慌倒不要緊,只是父親走得突然,如今陵墓里躺著的,竟只是他的衣冠,父親卻他鄉埋骨,我心下實在難安,若能在護國寺給他點上一盞燈,也好叫他能早被引路回來,咱們心裡也能安心了。」
「你有心了。」趙瑾欣慰開口,在裴歡顏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時,話頭卻一轉,「不過眼下那傷了你二哥的匪寇剛伏誅,卻不知還有沒有同黨,外頭並不安全,並不是出門的好時機。」
同裴歡顏做面上功夫是因為還沒有撕破臉的必要,她可沒興趣為了給別人機會搭上自己。
說是計劃驚馬,誰知道不確定性有多高,她要一個不慎嘎了,可再沒有那好命給她穿一回了。
這門說什麼都不能出。
裴歡顏臉色微不可查的僵硬一瞬:「大理寺都查清楚了,想是沒有危險的,昨日我出門不就沒什麼事麼,母親不必擔心的。」
「內城能同京郊山上比?」
趙瑾還沒回話,裴承允就接過話頭:「二哥尚重傷在床,你便有心思想著出門?」
重傷在床
想到已經活蹦亂跳能和狗子一起作妖的裴承州,裴歡顏有些不服氣。
她想說什麼,趙瑾先道:「行了,此事以後再說。」
她拍了板,裴歡顏也只能應是。
看她這垂頭喪氣又著急的模樣,顯然是被逼得緊了。
趙瑾沒有慣著她,但也沒說什麼,依舊如往日般過日子。
中間接了幾回皇后的賞,又接待過幾回趙老爺夫妻拎著湯湯水水的上門慰問,偶爾回幾封交好人家關懷的信,安逸的日子頗有些風雨前的寧靜。
真假千金牽扯的時間跨度太大,一時半會還真查不清源頭,不過裴歡顏是不是冒牌貨還是很容易查的清的。
沒幾日被派出去的衛封就回了信。
這回趙瑾沒有叫惜夏去接觸,而是將衛封叫進了府里回話。
「奴才給夫人請安。」見到趙瑾,衛封立即行禮請安。
他年紀不算大,將將而立之年,長相周正中還帶了一絲俊氣,身材高大下盤極穩,顯然是個練家子。
趙瑾並沒有見過他幾次,不過每回見到這人都有一種靠譜感撲面而來,叫她很是放心。
「不必多禮。」趙瑾道,「衛管事辛苦了,坐下說話吧。」
「為夫人辦事,奴才不辛苦。」衛封微微低頭,推辭幾句便坐下了。
惜秋上了茶給他,衛封客氣道謝.
趙瑾這才提起正事:「說吧,你查到的結果。」
衛封顯然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直接道:「據奴才查到的,大姑娘的確不是夫人親生。」
他這句話基本就確定了這場真假千金之事的真實性。
屋內的春夏秋冬臉色變幻不定。
趙瑾倒還算淡定,示意他繼續說。
衛封點頭:「奴才順著白姑娘這條線查下去,便查到了京郊白家村一戶甄姓人家,甄大壯夫妻是十三年前逃荒過來的,後來在白家村安家,兩人有三女二子。」
白家村
難怪白瑤青能頭一個察覺到真假千金的真相。
而十三年前這個時間點就更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