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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防止他傷害自己,他的手臂被布條纏著,纏得很結實。
凌暖青眼裡被刺痛,像是進了石子一樣,可這一幕不該出乎她的意料,她將他親手送進了這樣的地方,難道就沒想過凌紹誠接下來要面對的慘烈嗎?
院子裡的風颳得很大,猶如刀子般在她臉上一道道割著。
凌紹誠看著她,突然開口,「你是誰?你找我做什麼?」
凌暖青喉間滾動,答不上話。
他卸去了滿身矜貴,穿著最普通的病號服,身體依舊強健而不孱弱,只是心卻病了。
「我媽媽的死,跟你有關嗎?」
凌紹誠坐在輪椅上笑,一個瘋子的笑顯得很滲人。
「為什麼要這樣問我?」
他的語氣很冷靜,凌暖青迫不及待望進他眼裡,可她看不清他一丁點的情緒。
她舌頭跟打了結似的,「我想知道答案。」
「我說了,你信嗎?」
凌暖青難以置信地往前探去,臉幾乎要貼到凌紹誠,「你真的瘋了嗎?」
凌紹誠衝著她臉上輕乎乎地吹了一口氣,凌暖青不由自主地閉起眼睛,「打小你想要什麼,我不都滿足你了嗎?你喜歡我瘋瘋癲癲,痴傻不認人,現在這副模樣,你看得可開心?」
凌暖青臉上寫著震驚,眼帘睜開後不住地盯著他看,「你……」
「我是個瘋子。」
他眼裡一片清明,凌暖青憑著肉眼怎麼能分辨得出?
「那你告訴我,我媽媽為什麼會摔下樓?」
「你在害怕什麼?」凌紹誠如此直白地問她,「怕什麼?」
凌暖青嘴唇都在抖,「我想要個答案。」
「誰告訴你,是我害了你母親的命,那你就去找這個人要答案。」
「凌先生!」明越從不遠處過來,看到凌暖青的身影嚇了一大跳,他快步跑到輪椅後面,推著凌紹誠往後拉了下。
明越滿臉的怒色。「這幫廢物,一個個都去哪了!」
凌暖青蹲在那,一下沒站穩跪在了地上。
明越看到她情緒激動,「嚴小姐來這兒做什麼?」
他連稱謂都改了,凌這個姓氏也被收了回去。
見她不作答,明越又是一聲冷冷的語調,「替人來打探虛實的嗎?想看看凌先生瘋沒瘋,要是瘋的不夠徹底,請問嚴小姐又想好了什麼法子來刺激人呢?」
凌暖青的臉色蒼白到極點,一句話回答不上。
「嚴小姐回去轉告葉少一聲,讓他不必多慮,安心睡他的大覺吧。」
明越推著凌紹誠離開,凌暖青雙手撐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裡想要說什麼話,只是到了喉嚨間都卡住了。
這個答案,她是問不到了。
凌暖青沒有回葉盛景給她安排的住處,范筱竹和於暢買好了菜,在租住的房屋內忙得熱火朝天。
到了傍晚,宋城的夜空似乎更加熱鬧起來,遠處有人家開始放煙花,簇簇而燃的火燒透半片夜空。
外面有人按響門鈴,於暢走過去開門。
葉盛景今天一直打凌暖青的電話,可她不接,他被老爺子叫回家去過年了,但還是讓園外樓送了一桌酒席過來。
范筱竹撐著拐杖來到凌暖青的房門前,敲了敲,沒聽到動靜。
她開門進去,看到凌暖青呆呆地站在窗戶旁邊,額頭貼著玻璃,正朝外面張望。
「暖暖?」
「要吃晚飯了,是嗎?」
「那個……葉少讓人送了一桌吃的來,桌上都放不下了。」
凌暖青皺眉,「讓他拿回去。」
「送的人放下就走了。」
「那也不能吃,」凌暖青一臉的認真,側面被煙火照得發白,「萬一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呢?我們自己買了菜,不需要吃別人的。」
「他會害你嗎?」
「葉盛景的世界,我們進不去,誰知道他是好是壞呢?光沖他對付凌紹誠的狠勁來看……」
凌暖青提到這個名字,胸口一窒,好像誰都狠不過她。
桌上熱著火鍋,范筱竹隻字未提兩個孩子,怕觸到了凌暖青的傷心事。「來來來,乾杯。」
新的一年要來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於暢遞給凌暖青和范筱竹一人一個紅包。
凌暖青盯著通紅的寫著『發財』兩字的紅包,手楞放在腿上沒動。
從小到大,除了凌紹誠之外,很少有人會給她紅包。
她跟著他,應有盡有,不愁錢花,可一旦逢年過節,凌紹誠都會親自備好。
她身邊沒有親人,凌紹誠不能讓她做一個羨慕別人的孩子。
晚飯後,凌暖青睡得很早,范筱竹看完春晚打算喊她起來吃餃子。
房間內沒有聲響,她以為凌暖青睡著了,走近後才聽到隱約的啜泣聲。
「暖暖。」
范筱竹想要拉開被子,凌暖青拽著被角,她乾脆坐向床沿,「大過年的,可不能哭啊。」
范筱竹彎下身,將被子往下拉一點,只看得見凌暖青的一雙眼睛。
她雙目緊閉,眼淚正一串串往下掉。「你哭什麼呢?凌紹誠沒有翻身之地了,你不該高興嗎?」
凌暖青沒有答話,眼淚卻越流越凶。
「想想你那躲來躲去的五年,他瘋了可憐,難道你就不可憐嗎?」
凌暖青突然坐起身,伸手用力抱住了范筱竹,「竹子,我好像病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心好痛啊,我快痛死了。」
范筱竹看她這麼難受,就知道完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凌紹誠是初三那天出院的。
凌家的人自然不會走漏消息,車子進了醫院,就在住院部的樓底下等著。
這個男人以往出行都是高調無比的,這次卻恨不得斂了行蹤,可他剛走出去,就被成批的記者給圍住了。
保鏢一邊用一把大傘攔著,傘面往下壓,外面的人看不清楚凌紹誠的臉。
「凌先生,您這是出院了嗎?」
「請問您的病怎麼樣了?」
「您這樣出去,確定不會傷害到別人嗎?」
凌紹誠的腳步停住,鏡頭只能看到一雙裹在西裝褲內的腿,有人趁隙拽著傘沿將傘面往下壓。
一張冷峻的臉顯露出來,凌紹誠戴著黑框墨鏡,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眸子朝著四周一掃,被明越護著坐進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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