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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爵醒過來時,司老爺子正守在床頭,吹鬍子瞪眼地看著他。
「……爺爺。」
「你還知道我是你爺爺,我都不敢相信我有你這麼個膽大包天的孫子,你說你咋不上天呢?」
「……」
司寒爵頭昏腦漲,記憶有些斷層,他撐著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左手被打了繃帶,一時腦袋裡閃過一些畫面,沉靜下來。
那晚一切都順利,到後面有兩個佟家的既得利益者走狗,拔槍想趁亂打死他,被他當場擊斃一個,但是左手也被打穿了。
司寒爵感受到了麻藥過後的疼痛,但是對他來說還能忍受。
他整個上半身裸著,露出精壯的小腹和結實的肌肉塊,只是那有些異樣白的肌膚上,有幾道疤痕醜陋地盤踞在上面,像是蜿蜒的蜈蚣,乍看有些狂野猙獰。
司寒爵身上僅僅有些擦傷,最重要是傷在手臂上,但好在沒傷到神經。
司行鉞冷著臉拄了拄拐杖,「我聽趙行說,原本按計劃應該是這兩天能確定這兩人的身份底細,你偏偏等不下去了,要把會議提前,就是要去看那個女娃娃。」
「……」
「我看你腦子是被狗啃了,這麼兩天都等不住?還談什麼天長地久。」
司寒爵穿著睡褲的腿一隻腳蜷起,另一隻手臂放在腿上,臉上帶著沉倦,卻沒什麼表情,只淡淡道:「再晚,你孫媳婦兒都沒了。」
要不是看在他還是個傷病患的份上,司行鉞早一拐敲在他榆木腦袋上。
「女人重要,還是命重要?」
「嗯好問題,瑤瑤比較重要。」
「……」
司老爺子深深地感覺到,男大不中留。
司寒爵淡淡地笑了,嘴角帶著桀驁的弧度。
「你放心吧爺爺,其實當晚早就安排好了我們的人混進內場接應,那兩個人帶槍械,我們是檢測到了,我想讓他們漏出馬腳,更能挑撥元老們和佟家的關係,就故意放他們進場。
現在的效果就非常好啊,剩下的幾位元老都對佟家起了戒心,相信不久就會來投奔你了。」
司行鉞眯著眼睛看著自己這個小孫子,覺得他還真是稱得上一個「狠」字,連自己都敢獻出去,不是狠是什麼。
「如你所願,已經有三位老夥伴來向我請過安了。」
司寒爵眉峰一挑,露出個得意的笑容,司行鉞冷眼瞧他:「你得意個屁,你倒是把孫媳婦兒給我追回來啊。」
「……」
司寒爵整個人瞬間就沉鬱了。
司行鉞扳回一局,在旁邊說著風涼話,「哎呀這幾天小歡兒倒是給我打了幾個電話,問候我身體來著,就是沒問你啊。」
「不過這也算是情理之中,畢竟某人已經是已死之人,還要讓人記掛你不成?」
「爺爺……」
「我看啊你就是出了島,去了m國有個什麼鳥用,你找得到理由接觸人家孟家的大小姐嗎,你現在就一介司機。」
「……」
「又不想暴露身份又要人不跟你斷聯繫,你想得到美,你還想自己綠自己是吧?」
「……還不是時候告訴她。」
「蠢貨。」司行鉞看著他一臉黑沉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嘖嘖搖頭,一臉嫌棄地從懷抱里掏出一對金燦燦的金鑲玉鐲子嘆道,「唉,我小重孫的滿月禮都還沒有送過去,有人要幫我送嗎?」
司寒爵落寞的漆黑雙眸一下亮了起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