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祈現在畢竟是貴霜皇室之中親緣較近的大月氏小宗宗主,再加上這個小宗是過繼過來的,宗主就是荀祈本人。大筆趣 m.dabiqu.com
要說的話也是屬於和皇室關係非常近的公族,這個時代貴霜,羅馬,漢室,都屬於那種過繼過來的就享有本宗嫡系的待遇,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但是既然過繼過來,那就屬於這個家族了。
自然這個小宗的一切都被荀祈繼承了,畢竟荀祈拿的那些東西都是真貨,而且一早就選好了角色,所以過來沒多久就成功繼承了。
雖說這裡面免不了貴霜皇族內部有人唧唧歪歪說是荀祈可能有問題什麼的,但是一方面荀祈拿的文書和族系憑證,都是古老的正版,而且荀祈也承認了,他跑過來就是來繼承這個小宗的。
就是這麼任性,就是這麼理直氣壯,荀祈壓根就不怕別人說自己不是來投靠,而是來繼承大月氏小宗遺產的,他直接承認了
荀祈實話給貴霜皇族的族老說了,就是因為最近北方混的不好,漢室又占領了蔥嶺,以後怕是更不好混了,剛好聽說親緣很近的小宗要沒落,所以趕緊收拾細軟跑過來繼承這個小宗。
荀祈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目的,反倒讓其他貴霜皇族的大宗小宗沒話說,雖說這種撿便宜的做法有些為人不齒,但是對方如此坦蕩的說出來,倒也不好讓人再繼續追究。
畢竟這種也是一種人性的體現,更何況,荀祈的做法既符合法理,也沒有違背道義,人家的關係血緣就是近,跑來繼承也不違反規定,再說當年皇室這麼規定就是為了福蔭後人,荀祈這種不算有錯。
這麼一來直接說開了,其他人也就沒好意思再追究了,有些事情本身就是你遮遮掩掩,其他人反倒還會特意關注,而你大大方方,其他人也就沒有了興趣。
荀祈這種擺明了我就是來繼承家業的,其他人也就沒啥再追究的意思了,至於說荀祈這人有問題,醒醒吧,你見過誰冒充皇族直接說明自己的目的就是來繼承小宗過日子的,這貨就是個投機分子。
這麼一來其他人也就沒有什麼好扯皮的,畢竟荀祈也是憑本事繼承的公族小宗,親緣血緣,文書憑證也都是真的,在加上荀祈自身的能力,這麼長時間打點下來,各公族宗室也已經接受了荀祈。
畢竟荀祈本身就是個人才,說話又好聽,還不胡搞亂搞,對於官職也沒有什麼愛好,多數都是混混,也不侵占其他宗室的利益,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幫忙撫平宗室各宗之間的內部矛盾。
因為荀祈的存在貴霜皇室各宗之間的關係反倒好了很多,而且相互之間也不那麼敵視了,對外的時候也勉強統一了戰線,所以現在荀祈在貴霜宗室之間薄有威名。
為此被宗室煩得不行的韋蘇提婆一世,在關注到荀祈之後,在白沙瓦給自家這個遠房的兄弟搞了一個宅子,也不要荀祈做什麼,別讓貴霜王室各宗之間爆發衝突就行了,畢竟貴霜王室要是統一步調,也是一個強大的勢力。
當然就事實而言,貴霜王室也因為南北之爭鬧得不可開交。
荀祈對此當然表示樂意效勞,反正貴霜的皇帝和漢室情況差不多,有兒子就兒子繼位,沒兒子就公族推舉,荀祈覺得自己奮鬥個十幾年,說不定能被公族推舉為下一任貴霜皇帝,野心就這麼大!
強烈鄙視貴霜的政治鬥爭水平,太菜,反正經歷過荀家內部那種神仙打架的高端局之後,荀祈深切的認為貴霜這種水平是智障水平,完全沒有一點所謂的政治藝術,春風化雨,潤物無聲懂不懂!
於是荀祈直接定居在白沙瓦了,主要職務就是刷貴霜公族的威望,調和貴霜皇族各宗之間的矛盾,對於荀祈來說不難,反正荀家的天坑已經將他磨練出來了。
這一天荀祈和往常一樣,駕馬在白沙瓦溜,一邊觀察,一邊看看有沒有值得結識的新人,結果新人沒遇到,遇到了許靖。
當然許靖沒認出來荀祈,原因很簡單,荀祈不是荀家家主,許靖是家主,而且只見過一次,認不出來不奇怪,認出來才是怪胎。
很不幸的是,荀家盛產怪胎,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只是遇到了也沒有什麼,但是荀祈是一個聰明人,在看到許靖的時候愣一下,隨後便靠著不多的情報,外加許靖當時憔悴的容顏,以及觀光白瓦沙時的些許驚喜安心的神色,以及服袍的變化,讓荀祈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雖說很不可思議,但僅僅是那些一點神色和容顏的不協調,以及中南之戰的相關情報,荀祈在遇到許靖的瞬間就猜測出了一種可能。
畢竟陳荀司馬這三家有主力在貴霜這件事,只有極少數的上層知道,而許靖如果是國內派來的,那麼肯定會有提前通知,哪怕是不提前通知,也會在第一時間私下裡拜見。
許靖現在這種情況,荀祈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陳荀司馬這三家在貴霜一事,絕對不是許靖這個級別應該知道的,哪怕許家也是豪門,也絕對沒資格插手這件事,這裡肯定有問題。
再加上荀祈見到的許靖是和拉胡爾一系的剎帝利在一起,荀祈瞬間就有了猜測,哪怕這猜測只有六七成,但是以這個怪胎家族的決斷力,荀祈在猜測升起的瞬間下就定了決心。
之後荀祈停都沒停,就跟平常的路人一樣駕馬從許靖的身側路過,而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許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荀祈,但是再看的時候已經成了背影,許靖不由得搖了搖頭。
駕馬而過的荀祈在巷子口轉了進去,陳忠和司馬彰都不需要通知,快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之前從大月氏王族那邊了解到的白沙瓦貴族之間的人際關係,然後趕緊找了一撥月氏王室的紈絝子弟。
對方叛族的可能性很大,而以荀祈現在的情況不可能深入調查,七成的可能,已經足夠他去下手,更何況讓一個叛族之人逍遙法外,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實,能殺則殺,越早幹掉,對於國家麻煩越小。
至於說判斷錯誤了幹掉了許家的家主,什麼,你哪個眼睛看到我這麼做了,難道不興這個世界上還有長得很像的人嗎,不是我,我沒有,別瞎說,再說我告你誹謗。
荀祈請喝酒,當然能拉來不少王室子弟,畢竟荀祈現在也算是薄有威名了,很快湊了二十多人
和婆羅門禁酒不同,月氏王室是喝酒的,尤其是北方這群人,喝的很猛,荀祈現在畢竟也是大月氏王室小宗的一個宗主,請這麼一群人美美的喝了一場酒,之後上頭了表示要飈馬。
這個時候許靖還沒瀏覽完白沙瓦,畢竟這個時代的白沙瓦也是四大帝國之一的都城,說起繁華確實不遜色還沒改建的長安,再加上許靖剛到,自是一路瀏覽,行進的並不是很快,而且越看越有自信。
這和荀祈估計的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不等許靖走到白沙瓦的中間,荀祈這邊已經組建起來了一支二十多人的,由大月氏各支王室後裔年輕一輩,簡稱紈絝子弟的核心飈馬隊。
一路橫衝直撞,以大宛馬那種重型馬的飈馬速度,從白沙瓦中央街道飈了過去,領頭的加利爾騎著一匹鍊氣成罡的戰馬,當場將許靖旁邊的那個剎帝利給撞死了。
荀祈則是騎著一匹青黑的斑點馬,也是個鍊氣成罡,直接將許靖撞倒,那一瞬間許靖的胸骨直接被撞的凹了下去。
深入骨髓的疼痛讓許靖當場慘呼倒下,而這一刻他已經看到了對面戰馬上的荀祈,死亡的驚懼下,他的大腦已經對上了對方的身份,但是不等許靖喊出對方的名字,荀祈胯下神駒,抬著碗口大的蹄子直接踩在了許靖的腦袋上。
這些戰馬都是六七百公斤的神駒,許靖哪怕是有那麼點底子,這一蹄子下去,吼聲尚且還沒出來就已經戛然而止,紅的白得濺了一片,而後呼啦啦一片戰馬踩過去,連著許靖在內倒地的十幾個人多半被踩死,至於許靖則硬是被踩的看不出來是什麼玩意兒。
之後不用多說,荀祈眼角抽搐的看著加利爾,表示加利爾這麼幹是不是有些過分,而加利爾則是乾笑著表示喝大了,再說這不是已經將人撞死了嗎?
其他紈絝子弟雖說也覺得這波有點過分,但還是緊跟著附和道,他們和荀祈溜了這麼久,別的沒學會,一致對外倒是學會。
反正人已經死了,禍也闖了,再說不就是死了個剎帝利嗎,一群人合計了兩下,隨便找個僕人將自己踩死的傢伙拖走,外加讓人給沒死透的傢伙補上一刀,這件事就了結了。
回頭這群人在白沙瓦飈馬一圈之後就又去喝酒了,喝的酩酊大醉之後被人抬了回去,期間所有人都沒有再提撞死一事,對於這些傢伙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