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並不喜歡武當淫賤,因此,壓根不願跟武當淫賤交談,兩人一直沒有說過話,其實僅僅是飄香單方面的態度。武當淫賤曾多次試圖搭訕,但結果總是換來飄香冷臉。
武當淫賤這是突然對飄香道「你們本來不是四個人的嗎?那個很漂亮的小妞呢?」飄香哪肯搭理,如同過往般,充耳不聞。十八手輕聲道「那女子死了,你想讓她搭理找什麼話題不好偏找別人最忌諱的說。」
武當淫賤神色驚疑的道「死了?怎麼可能,三個月前還活著。有無法無天在她身邊,江湖上有幾個能人傷害她?」
飄香終於忍不住了,脫口問道「你見過依律?」
春秋劍冷冷道「別瞎掰,殘韌親眼見到那女子被一劍穿心而亡。」武當淫賤神色嚴肅的道「絕非胡說。你們記得天涯海角那對合劍情侶否?」飄香記得,飄香怎會忘記?
「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十八手見武當淫賤不似是為引飄香說話而隨口胡說,不由來了興趣。
「那女人本來被我抓了去,我向來憐香惜玉的很,自然不捨得殺了她,一直帶在身邊,那女人可真有調教潛力,沒多久……」「說正經的!」春秋劍不耐煩的打算著道,若是任由武當淫賤談論這些,真不知道要扯到什麼時候。
武當淫賤恍然大悟,笑笑道「反正,就是被我調教的很好。她那個沒用的男人,好幾次追蹤我想救她,無一例外都被我打回去了。我也不急,反正等那女人被我玩厭了,再一起殺了就是,有人不時陪我練劍,我自然樂意。不過,三個月前,那男人又一次來時。」
「碰著無法無天那瘋子,無法無天聽到了我們交談內容,開口詢問他們是否認識依律。後來那女人被無法無天出手救下了,我自然不會傻的跟那瘋子較勁,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我怕那瘋子對我下殺手,就裝做也是依律的故友,跟她詢問依律的情況。從她口中得知,依律當時去了雪山,約好了在那附近等,不日便到。過了當時那關,我怕依律那女人見了要報復,當然就溜了。雖然沒有見到她人,但是無法無天的話,可以肯定她還活著。」
飄香心下信了幾分,雪山七劍的事情江湖皆知,死於銀妖之手。銀妖這個名號,飄香還是聽人提起過的,不過一直沒怎麼在意。無法無天朋友雖然極少,但也是有幾個的,跟她呆在一起的人,武功自然有兩下子。
雪山七劍也不是真正俠義中人,不過是以俠義自居,也沒幹過太過分的惡事而已。此時一聯繫起來,飄香也就更相信武當淫賤的話了,如果銀妖就是依律,自然有很充分的理由殺雪山七劍。
飄香匆匆起身離開。
十八手笑著道「可惜啊,剛有個理由讓別人理睬你,最後還是沒能如願。說起來,那女人後來怎麼樣了?你竟然沒有抽空回去把他們殺了?不太像你的作風。」
武當淫賤滿不在乎的道「這你就錯了,我當然去過。只是,看著他們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我何必多此一舉替他們解脫呢?」「噢?這是為何?」十八手疑惑著開口詢問道。
「當時從那瘋子無法無天手上一脫了身,我就追蹤他們兩人,你不知道那場面多可笑。那男的,一直忍著不問那女人被我抓去之後的遭遇,我就一直躲在暗處偷看,反正殺他們兩人不急在一時。」
「結果,他們分別太久,在客棧住下後,忍不住就上chuang。最精彩的時候到了,哈,那男的被自己愛人熟練的技巧嚇了一跳,舒服過了後,就開始眉頭緊鎖。」武當淫賤說的興致勃勃,春秋劍不屑道「不過又是老套劇本罷了,那男的定是又受不了她長期shi身於你的事情吧?什麼情深意重,與其說是在愛人,不如說愛的是身體。」
武當淫賤嘿嘿淫笑著道「這次不一樣。聽我繼續說,我當時見有好戲可看,自然更不著急。那男的忍了三天,終於開始沖那女的發怒質問了……」春秋劍再次冷聲打算道「得了,還不是老一套。男的發完脾氣又百般溫柔的道歉,發誓說絕不會因此嫌棄她之類的,過些時候再重複次這過程。」
武當淫賤滿臉不快的道「每次你在場,什麼有趣的話題都會變成無趣,什麼有趣的曲折故事,都會讓人再難說的下去。算了,我直接說結果。最後之所以沒殺他們,因為那男的聽了那女交代的仔細經過,氣怒交加下打了那女人一掌,失神奔逃而去。結果,卻是受刺激太重,走火入魔了,命是保住了,可惜一身武功全廢了。那女的被男的一掌拍成了白痴,恐怕主要是因為怎麼都沒想到那男的會出手傷害她。現在,那男的應該還在照顧著成了白痴的女人吧。」
十八手笑罵著道「虧你還有臉說,好好一對小情人,硬被你害成這樣。」武當淫賤不以為然道「關我什麼事。」春秋劍淡淡道「他這話倒是沒錯,倒不能全怪他。怪只怪他們自己,擁有的時候總覺得擁有的不夠,總是不甘心,到了失去,才發覺原來過去是何等珍貴。」
武當淫賤十分高興的道「看,春秋劍說話就是公道。」十八手在愣愣失神發呆,「發春哪你?」武當淫賤抬手虛攻一招,口中說著,十八手頓時回神,橫了一眼武當淫賤,輕聲道「只是想起一句話,總是要到說再見,才會想起從前。」
「無聊!」武當淫賤脫口而出道,而後注意力又被飛月莊內來往的漂亮女人吸引過去。
……
風過最近很忙,風過最近一直在整理黑夜堂的陳年舊檔。不是風過突然熱中於處理幫派事務,而是風過發覺其中有許多資料極具價值。許多江湖上極負盛名的幫會總部設施建築圖,甚至秘密通道,黑夜堂的資料檔案里都有詳細記載。
這當然是好東西,風過日後無論是去這些地方偷女人或是偷財寶,都會簡單和方便太多。所以風過最近很忙,忙到把飄香暫時丟到一邊。
風過此時忙著將整備的資料復抄,根本沒有認真聽飄香說話,但終究是聽清了內容。風過側頭,看到飄香那著急的模樣,不由失笑道「他的話你也信?十之八九是為了讓你搭理他瞎扯胡編。殘韌都已說過了,親眼看到那劍刺進依律心臟,而且也探查過依律的心脈,能錯的了?」
「風過,有空你還是打探打探吧,如果真是依律呢?無法無天武功高強,說不定真有辦法讓依律起死回生。」飄香覺得風過說的有道理,但內心始終更希望依律仍舊活著,卻又沒有更充分的證據,只得請求風過對此花些心思。
風過點頭道「好,我一定會記在心上。」飄香聞言這才放下心來,見風過忙的很,自顧離去。待得飄香走了,風過喃喃自語著道「讓我怎麼打探?江湖上誰知道無法無天那瘋子的去向?簡直莫名其妙……」
江湖上,其實有人知道無法無天的去向,而且還不止一個,而是兩個。一是無法無天自己,二是依律。不過此刻,卻有很多人知道無法無天所在何地,因為無法無天此時地著依律,回了飄渺峰。
依律本非靈鷲宮弟子,未得許可,本是不能隨意出入飄渺峰的,不過,無法無天就是許可,一個不需要對靈鷲宮內任何人交代和解釋說明的許可。依律跟著無法無天上到峰頂,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開口過問。
依律無心的一句話,久久就決定帶依律上飄渺峰。依律只不過說,不知道殺戮傳說的是怎般模樣。
久久笑著,「依律,右手第一座,就是本門祖師殺戮傳說的雕像。是不是,很逼真呢?」依律仔細打量著,依律喜歡那眼神,跟殘韌有段時候的眼神很類似,依律不知不覺的走近了雕像。
久久笑著道「依律,不能靠近的,只有功力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接近,不然會被神力重傷。」久久說著,依律卻充耳不聞的繼續走近,探手撫上那明明凝固著,卻如同飄飄鼓般的紅色衣裙。
久久走近依律,依律神色沉醉,「你也可以撫mo嗎?原來你的武功高了這麼多,我卻不知道。」久久說著,輕輕在在巨大紅色調像腳邊坐下,靠著雕像,輕閉著雙眼。
「感覺很親切,很舒服。似乎讓我的內力都被引動了呢。」
「你也這麼覺得嗎?我從小就很喜歡坐在這裡。不過,這種距離,本門只有我和風華能接近得了,風華說,若非功力極高者,一旦靠近到一定範圍,就會被重傷,若是試圖強行接近,必死無疑。以前,有很多痛恨本門的江湖絕頂高手,都想摧毀本門祖師們的雕像羞辱本門,但是,全都死在神力之下。」久久笑著,說著。
依律神色沉醉的道「一點都感覺不到可怕呢,感覺真的很舒服,真想在這裡呆上一輩子。」
久久笑著道「不過,你不要在這裡呆的太多了。我的頭髮,以前不是銀黑色的,小時候,在這裡連續呆了一個多月,才變成銀黑相間的色澤。而且,心情會變的很怪,那段時間,總是莫名其妙的很想殺人,一離開了靈鷲宮,見到誰都想殺。不過,稍微多呆呆對內力有增漲很有好處,我的內功,就是那時候突飛猛進的。」
依律只覺得很舒服,心情無比的平和,甚至在想起殘韌的時候,也不會痛的難以呼吸般沉重,反而有種淡淡的溫暖,依律很喜歡這種感覺,像那段日子,殘韌剛變化的時候,對人從不凶,也沒有頹唐失落。
每日就是練功,吃飯,偶爾奏上幾曲。那些日子,很平淡,但卻很溫馨,依律很喜歡那樣的感覺,更準確的說,是喜歡那樣的殘韌吧。
「久久,陪我在這裡多呆些時候吧。你的頭髮很好看呢,變成你那樣的頭髮顏色,也很好,我不在乎的。」依律輕輕的說著,似怕吵著什麼般,久久掛著笑容,一口應允。
久久也覺得自己頭髮顏色很好看,雖然從小時候開始,大家都說很怪,像個異類,但久久卻從沒有因此認為不漂亮。從沒有人稱讚過久久頭髮顏色,檀對此從不提,久久過去認識的朋友也沒有人提過。
此時聽依律這般說,覺得很是正確,笑著道「確實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