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任微微點頭,沒有多問她媽媽的事,安排著今天的工作,「昨天的統計資料還沒核對完,你先處理這事,完了跟我外出去市裡的孤兒院做調查。」
「做調查?」宮靈瓏挑眉。
「前段時間有些腐敗分子對救濟糧動了心思,導致孤兒院等處斷了糧食,我們去調查下實際情況。」
宮靈瓏見領導們開始調查這事了,立即逮著機會打報告:「我來這上班之前去過一次孤兒院,那些孩子好可憐,連口濃粥都沒得喝,一大鍋菜粥里見不到幾粒米。當時院長跟我說糧食經常供應不上,他們那都揭不開鍋了,那口稀粥都是孩子們外出乞討來的。」
「這麼嚴重?」幾位領導臉色全變了。
宮靈瓏連連點頭,面帶慍怒的說:「很嚴重,院長跟我說不止這兩個月拖欠糧食,是經常拖欠,每次供應的糧食都不夠數量,每個月總有至少十天愁吃的。」
「我當天去孤兒院,給他們買了一袋糧食,還有些蔬菜,院長說能熬過一周。」
「等我第二周再去的時候,院長跟我說,上面街道辦的幹部說供應不出糧食,這一個月都讓他們自己想法子。」
「院長還跟我說,不止他們那是這樣的,光榮院和敬老院都一樣,他們的糧食全都見底了,若不是我送了點糧食過去,他們都得集體外出乞討了。」
等她說完,嚴書記將碗重重摔在桌上,面色陰沉:「肖主任,楊主任,梁副主任,你們三個今天帶著小宮小李小秦三人外出走訪調查,你們分下區域,將事情調查詳細點,下班前將調查結果送來我辦公室。」
「好。」
有事辦了,大家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吃完就立即分開行動了。
宮靈瓏和楊主任一組,她們負責宮靈瓏捐贈過的孤兒院和光榮院,她騎著單車載著楊主任直奔孤兒院。
「姐姐。」
小九剛從外邊撿柴回來,一見到她就笑了,也沒有初見時的怯懦害怕,很高興的告訴她:「姐姐,我們有糧食了,解放軍叔叔給我們送了好多糧食來,我們不會餓肚子了。」
只要不餓肚子,孩子們就很開心,宮靈瓏看得心酸,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以後都不會再餓肚子了。」
說完,問他:「小九,院長奶奶在嗎?」
「在,我去喊她。」
小九偷偷看了一眼楊主任,背著柴火,撒腿往院子裡跑。
院長很快出來了,見到宮靈瓏笑容滿面:「小宮,聽說你找到工作上班了?」
「院長,您怎麼知道?」宮靈瓏微訝。
「你媽媽前天傍晚時分來了趟,她說發工資了,給我們又買了幾斤肥肉來,還給我們稱了三斤肉吃,可把孩子們高興壞了。」
院長前些日子愁眉苦臉,現在糧食問題解決了,壓在心頭的石頭放下了,今天笑容很輕鬆,見她還帶了人過來,連忙問:「小宮,這位同志是?」
「院長,這位是民政部門楊主任,我的上司領導,今天我陪楊主任過來調查了解下孤兒院的情況。」
一聽是民政部門的領導,院長忙上前:「楊主任,您好。」
「方院長,這些年辛苦你了。」
楊主任上前與她握手,也道歉著:「對不住,是我們工作疏忽,讓腐敗壞分子鑽了空子,讓孩子們餓了肚子。」
院長沒聽懂意思,側頭看向宮靈瓏。
宮靈瓏見孩子們都躲在屋裡偷看,說著:「院長,我們進屋裡說話吧,晚點我跟你細說。」
「哎,好。」院長連忙邀請兩人進屋。
屋裡是兩個大通鋪,簡陋卻還挺整潔,只不過鋪上的被子都破舊得沒眼看了,孩子們穿的衣服也是補丁摞補丁,一個個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楊主任見這些小孩子見到她都膽怯的往角落裡躲,看得心酸不已,在板凳上隨意坐下,說著:「方院長,您也坐,我今天是來了解情況的,稍後我問的一些事情,還請您如實告訴我,我會安排儘快解決。」
宮靈瓏坐在她身邊,不著痕跡給院長點了下頭,也拿出了筆記本出來記錄。
楊主任是個工作盡職盡責又嚴謹的人,調查得特別仔細,一個上午只走訪了孤兒院和附近的光榮院兩處地方,中午兩人隨意吃了點饅頭花卷,又趕著去第三家走訪了。
路過東江公園附近時,楊主任想起宮靈瓏要給她媽送花卷,說著:「小宮,去南門,你去給你媽媽送花卷,我也去看望下長輩。」
「楊主任,您家長輩也在療養院?」宮靈瓏問著。
「是我父親的老夥計,我逢年過節時會過去看望他。」楊主任簡單回了句。
療養院平時是不讓外人進入的,不過她們有工作證,又是來探望長輩親人的,在門口登記好信息就進去了。
「媽。」
白水仙正端著碗在宿舍門口吃飯,見女兒來了,笑容滿面起身:「靈瓏,你怎麼來了?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我來給您送花卷。」
宮靈瓏提著小筐子過來,見她打了兩個素菜,小份白豆腐,小份胡蘿蔔,說著:「媽,平時要吃好點,買個葷菜吃,別太節省了。」
「放心吧,我平時吃得還不錯的,今天是忙得有點晚了,食堂里的葷菜都沒了,我就買了兩個素菜吃。」
白水仙拉著她進屋,她住的是單間,面積偏小,只有七八個平方,有床有書桌等,收拾得很乾淨,拉著她坐在床上,問著:「靈瓏,你今天過來是有事嗎?」
「沒有特別的事,我真是來送花卷的。」
宮靈瓏將小筐子遞給她,還從空間裡拿了幾個煮熟的水煮蛋,邊剝殼邊跟她說話。
見她是工作路過這裡,白水仙等她說完就催促她:「靈瓏,你快去上班吧,別讓領導等你,其他的事情,我們後天回家再說。」
「不急,我跟楊主任約好了,十分鐘後在門口匯合。」
宮靈瓏將雞蛋放她碗裡,又輕聲跟她說著捐贈糧食和空間裡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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