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買艘車船去釣魚
「關係不夠錢來湊」這是一句俚語。哪怕放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唐朝,這一句話也同樣行得通。
敲定了雙方合作五百萬貫的生意,張仲堅與陳應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張仲堅還帶領陳應參觀了他的車輪船,事實上孫敬初的情報有誤,張仲堅絕對不止三艘兩千料車輪船,而是整整一個船隊,足足二十一艘,當然這些車輪船長度和大小都不相同。小的五六丈長,一丈余寬。大的三四十丈長,五六丈寬。
其中最大的莫過於「興楚」號,這艘車輪船足足長達三十六丈,三丈六尺寬。擁有二十四個車輪,每個車輪有八個輯,每個車輪為一組,每組四人,共計九十六名船工旋斡,可以日行千里。
距著張仲堅登上了興楚號車輪戰船,陳應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艘車輪船能不能日行千里陳應不知道,但是這艘戰船的火力絕對算得上是兇悍。
整個車輪船莫約五丈高,其中吃水一丈兩尺有餘,關鍵是三層甲板上,密密麻麻樹立著足足三十二具八牛弩。關鍵是這些八牛弩不僅採取比較省力的棘輪上弦,而且還有一個旋轉裝備,可以將八牛弩調整一百八十度射界,而且這個轉盤還可以升降。有效射程超過八百步的八牛弩,可以將八百步範圍,基本上沒有射擊死角。
一旦這種車輪船航行在運河之上,將是無敵船存在。
陳應非常外行的問道:「張大俠,你的「興楚」號與楊素的五牙戰艦相比,哪一個更加厲害?」
「要說近戰搏殺,自然是五牙戰艦更勝一籌!」張仲堅自豪的道:「不過,五牙大艦速度太慢,而且興楚號絕對不會給五牙戰船近戰的機會!」
「來而不往非禮也!」陳應笑道:「張大俠既然訂購陳某這麼多甲冑和器械,陳某也打算訂購幾艘車輪船玩玩!」
張仲堅擺擺手道:「陳大將軍真是說笑了,這個車輪船可不是鬧著玩的,哪怕是中型兩千料的車輪船也要十萬貫以上,興楚號光造價就多達三十萬貫。」
陳應暗暗咂舌:「這麼貴?」
張仲堅道:「當然!」
陳應指著甲板上的八牛弩道:「如果不算這些八牛弩呢?會不會便宜一些?」
當然,這不是說陳應吝嗇,買不起八牛弩。雖然八牛弩的威力厲害,但是威力卻遠不如剛剛研製成功的蠍子弩,蠍子弩說是弩,其實不如說是弩炮。不僅可以發射弩槍,也同樣可以按照需要,發射石彈或燃燒彈。
在這個以木質結構為主的時代,燃燒彈才是水戰最佳利器。哪怕發射數十斤重的燃燒彈,足足引燃一艘木質戰船。哪怕只有一半的弩炮,也可以以少敵多,讓敵人無可奈何。
「當然會便宜一些,這一具八牛弩就要上千貫!」張仲堅道:「如果不要裝這些八牛弩,大體差不多二十五萬貫就夠了!」
「二十五萬貫,那就訂購四艘吧!」陳應不以為然的道:「不知張大俠何時可以交貨?」
張仲堅指著興楚號旁邊的另外兩艘同樣二十四車的車輪船道:「車輪船雖然速度快,然而卻不能出海,遇到大的浪,很容易翻,這種二十四車的車輪船我總共造了三艘,二十車的車輪船造了也造了三艘,要不然,這六艘車輪船算你一百萬貫?」
陳應這才恍然大悟,張仲堅此時已經將經營重心放在紫築島,河內的基業和人手,正在逐步撤離,這些沒有辦法遠洋的內河船留在手中就是棘手貨。可是這種戰船雖然造價高昂,可是運輸貨物,卻又不如方艄、平底船載貨量大。況且運輸船的造價還還不如車輪戰船貴,像一千料的方艄大船不過兩萬貫。
「成交!」陳應這次倒沒有還價,陳應也知道張仲堅給的價格不高。陳應接著道:「張大俠要經營紫築島,想來這些八牛弩都拆掉留著自己用吧,不過這三艘車輪船需要幫我改一下名字!」
「陳大將軍自然有這個權力。」張仲堅好奇的問道:「不知陳大將軍想改什麼名字?」
陳應想了想道:「那就把「興楚」號,更名為「平陽」號,威武號更名為「公主」號,至於,「萬勝」號,更名為「萬安」號!」
「平陽公主萬安!」,起名怎麼能這麼亂搞?」李秀寧羞紅了臉,低聲埋怨陳應拿她開玩笑。
「有何不可?」陳應在旁笑道,「那便這麼定下來了,將來咱們要在清林里住,清林里距離長安說遠不算遠,說近也不算近,買下這幾艘車輪船多好,沒事坐在船上釣釣魚,坐在船上吹吹夜水,曬曬太陽,在甲板上烹飪幾道菜餚,喝點小酒,或者乘船游遍天下的山山水水!」
這一刻,李秀寧感動的想哭。
陳應畢竟公務繁忙,敲定了大致方向,剩下的事情交給胡逵打理。陳應在滎陽繳獲的金銀財寶,需要除了上交李淵的那一部分已經啟運,被陳應隱匿的一部分還在軍中以輜重作為掩飾。這些財物如何交接,如何運輸陳應也沒有事無俱細,而是徹底放權,交給胡逵去做。
陳應發現胡逵在管理輜重和內務方面經驗非常豐富,隨後陳應就連夜返乘船返回洛陽磁澗大營。
船行上,陳應站甲板上吹著冷風。此刻陳應毫無睡意,明天裡他向李秀寧說得雖然輕鬆,事實上買車輪船卻不是陳應真正的本意。
車輪船最大的優勢是操作方便,航行速度快。
都說伴君如伴虎,一旦陳應哪一天失誤,得罪了皇帝,皇帝要他的命,陳應絕對不會當岳飛,束手待斃。而在這個時候,車輪船的優勢就顯現出現來了,日行千里,等黃河水師接到命令,陳應就可以乘船抵達千里之外,陳應有的是人,當皇帝真容不下陳應的時候,他也可以跑去當海盜,以陳應的本事,哪怕是當海盜,他也會是海盜里的王!
王世充和竇建德之間的配合,如果真能親密無間,也不會給陳應各個擊破的機會,竇建德和王世充都是久經沙場的名將,可是偏偏私用對方消耗唐軍實力,保存自己的心思,他們兩個人都有,所以雙方利用來利用去,把自己給利用進去了。如果在戰前,誰也不敢保證王世充、竇建德他們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可是,事實上證明他們真的犯了。
「沒有人永遠不犯錯誤,如果這次他沒犯,只因為誘惑不夠大」,那麼這次,誘惑足夠讓陳應犯錯嗎?答案是肯定的,是人都會犯錯,或多或少,或大或小。
夜深深,在甲板上陳應漸漸精神倦怠,回到船艙內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陳應做了一個春夢,一個光溜溜的極品美女鑽進了他的被窩,剎那間關押在陳應內心裡的那頭原始猛獸開始瞬間覺醒。
這頭猛獸一直被陳應用理智壓制著,終於陳應化身為魔。
狂風暴雨,一次一次衝上巔峰。
風雨初歇,空氣中瀰漫著荷爾蒙的味道。
早飯的號聲吹響,陳應這悠悠轉醒,他的眉宇間帶著點兒慵懶地倦態,幾乎閉著眼睛摸索著穿著衣服,突然。
陳應入手一片微涼。
他打了一個冷顫,趕緊睜開眼睛,一片濕漉漉黏黏的液體。陳應啞然失笑,暗忖:「老子這是憋了多久,居然夢遺了。」
就在陳應穿上衣服的時候,剎那間,陳應的睡意全無。
不對勁,果真有問題。
陳應發現自己的肩膀上、胸前、都是抓傷的痕跡,如果是夢,最多夢遺,這抓痕如何解釋?況且,此時他的背部也火辣辣的疼,陳應船艙內並沒有銅鏡,他只要拔出佩刀,充當鏡子,從刀面的倒影中,陳應看到他的背上也出現縱橫交錯的抓痕,如果說他的肩膀、、胸前的抓痕是自己無意識的時候撓出來的,可是後背上的抓痕是怎麼回事?
陳應試了試,有些抓傷的痕跡,他的手根本就夠不著。
陳應伸頭向門外的侍衛問道:「昨夜有誰來過這裡?」
阿史那思摩疑惑的道:「沒有人前來啊,昨天大將軍只睡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卑下並沒有發現有人前來!」
「沒有人來?」陳應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況且那個春夢實在太真實了,根本就不像是在做夢。
整個船隊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李秀寧。
昨天晚上難道是她?
陳應洗漱後,特別邀請李秀寧共進早餐。
李秀寧全副武裝,恢復了冰山女將的風采。
陳應盯著李秀寧看了良久,卻沒有發現李秀寧的異常。
二人沉默著吃完了早餐,李秀寧一邊走一邊喃喃的道:「奇怪啊,陳郎今天好奇怪!」
李秀寧身後一身男兵打扮的何月兒沒走幾步,打了個哈欠,趕緊捂住嘴,做賊似的四下看看,臉上微紅。
她發現李秀寧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何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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