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就這麼光榮的成為了高天原里的低級牛郎,掛牌特點是皮糙肉厚耐折磨,無論男女老少,無論是人是狗,都可以接。
當然他的原名也沒人問,取而代之的是綽號「歐吉桑」,大叔的意思。
富江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至少混進來了不是,而且聽說富婆都喜歡小奶狗,反而一些小女生會喜歡成熟的男性。
跟鼬一起被帶到牛郎的休息室,這裡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奇裝異服,從和服到西裝,連火影御神袍的cosplay都有,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會喜歡這樣的口味。
團藏?
這裡的衣服都是嶄新的,並不會共享,被挑走之後,就歸屬那個牛郎了。
鼬並沒有怎麼挑,直接換上了一套白色西裝,帶上了一副平光眼鏡,衣冠禽獸四個字,立刻躍上腦海。
被拍了一張照之後,就安排坐在沙發上,等待有人點單之後再出去。
富江看的火熱,也想弄一套西裝穿穿,不說衣冠禽獸,怎麼也要cos一個成功人士的模樣出來。
「你是低等見習牛郎,這裡的衣服你不能挑。」帶他們來的服務生言語中還帶著輕蔑。
「納尼!!當鴨子還分三六九等的嗎?」富江咆哮道。
「嘁,當然要分三六九等,你以為我們高天原是菜市場嗎?就算菜市場的白菜還要分新不新鮮呢。」服務生斜眼看著富江這顆不新鮮的老白菜梆子,依舊滿是不屑。
「狗眼看人低。」富江豎起了中指。
「等你做到源明手心大人一樣的頂級牛郎的時候,你讓我舔皮鞋,我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服務生冷哼一聲。
「行吧,行吧……那我的衣櫃在哪裡。」富江無奈的擺擺手。
「衣櫃?你就這一身衣服,要什麼衣櫃。」服務生不知從哪拿出來一件小熊圍裙塞給富江,同時還有一雙小熊拖鞋。
「嗯???」富江記得自己沒有加點啊。
「這就是你的制服,記得裡面什麼都不要穿。」服務生邪魅一笑,轉身離開。
……
三分鐘之後。
富江打扮的和一個廚房奶爸一樣,全身光溜溜的只穿了一件圍裙,遮住了前方的要害,兩條毛腿從裙下露出,頭上頂著一塊打掃衛生時包的白色頭巾,坐在鼬的身邊,十指交叉深沉的撐著下巴。
(參考食戟之靈,一色慧)
「鼬,如果你說出去的話,二叔不會原諒你的。」
「我覺得二叔這樣反而很有男人味。」鼬同樣撐著下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我忽然很迷茫,我們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抓住蛇喰陸,手燭。」鼬面無表情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我們還回的去嗎?」富江感覺自己已經髒了。
「如果指的是家,可以。」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
一聲鈴聲響起。
「對不起,二叔,有人點我了。」鼬站起身來,走向門外。
富江這才發現,門口已經跳出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
「櫻鼬?夏月間」
櫻狼正是鼬在這裡的綽號,而夏月間是某個高級包房。
「……」富江孤獨的撐著下巴,盯著雪白的牆壁。
隨著時間推移,高天原生意最火爆的時間到了,牛郎同行們一個一個都被點了出去。
富江孤零零的坐在位置上抬腳摳著鼻屎,本以為當牛郎已經夠丟人了,沒想到當了牛郎還沒人點,真是極為尷尬。
每一聲鈴聲響起時,富江都會立刻抬頭看去,哪怕是個三百斤的富婆也行啊,只要能夠證明自己這顆老蔥還能有一丁點魅力。
然後半個小時之後,休息室里的牛郎走光了,「歐吉桑」的牌子還是沒人翻。
富江走到窗前看著下方熱鬧異常的歌舞伎町一番街,曾經夢寐以求前往的地方,沒想到是這樣的無趣。
此刻他很想問三丸要一根貓薄荷煙抽一抽,只可惜它作為後備支援,正趴在屋頂盯著一隻野貓看她舔大腿。
忽然,他感覺到撐在窗框上的手,被什麼輕柔的拂過。
一回頭,是一個穿著彩繪和服的妙齡少女,面若桃花,寬大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她窈窕的s型曲線,剛剛正是她用白皙的纖纖素手撫摸了富江長滿手毛的胳膊。
「wow……」富江趕緊捂著自己屁股,緊貼在了牆上,自己的後背可是全真空的。
「小……小姐……你走錯休息室了吧……」富江緊張的結結巴巴。
「沒走錯呀,就是這裡。」女孩有些迷茫的左右張望了一下。
「這裡是……牛……男休息室……」富江緊張的貼著牆,在美少女面前,怎麼也說不出自己是牛郎的事實。
「對呀……當然是男休息室。」女孩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捂著櫻桃小嘴一陣輕笑。
這笑的富江老狗的春心一陣劇烈蕩漾。
「哥哥誤會了吧?」女孩忽然解開了自己的胸衣。
「使不得,姑娘使不得啊!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富江連忙五指張開,捂著自己的眼睛。
咦?怎麼這麼平?
就算是a也不至於這樣吧?
「看吧,哥哥,人家可是男子漢喲!」女孩微笑著拉起衣袖,比了比纖細如玉藕的胳膊。
「啊啊啊啊啊……手被基佬摸了,我要爛掉了!!!」
富江發瘋一樣的帶著哭腔去找洗手台。
……
十分鐘之後。
富江盤腿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撓著剛剛被那個偽娘摸過的胳膊,就算拿肥皂洗了,鋼絲球刷過了,還是覺得癢。
「我叫源明手心……」偽娘坐在富江身邊自我介紹道。
「喂,你坐遠一點!」富江挪了挪屁股,生怕沾染到一點娘氣。
「好吧,你是新來的嗎?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源明手心微笑著。
「富……歐吉桑,你叫我歐吉桑就行了。」富江感覺被他叫一聲名字都渾身發癢。
「好的,吉桑,你也叫我手心就可以了。」源明手心笑眯眯的吐了吐小舌頭。
「媽耶,眼睛也不乾淨了……」富江欲哭無淚,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來這種地方。
「吉桑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的呢?」源明手心好奇道。
「沒錢只能賣屁股了唄,我倒是更好奇,你個死娘炮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請抱歉,我用死娘炮來稱呼你。」富江用力的撓著自己的手背,都快抓出血痕了,還是越抓越癢。
「沒事的……我早就習慣了,娘炮就娘炮吧,性格是天生的,相比那些背地裡罵我的人,手心更喜歡吉桑這種直率的呢……」源明手心一點都不生氣的微笑著。
「媽耶……耳朵也要爛掉了……」富江幾乎崩潰。
「我和姐姐都是姬之國的人,那是一個人人都能歌善舞的國家,本來我們和父母都很幸福的生活在那裡,後來在戰亂中失去了家人……」源明手心幾乎要落淚。
「呃……抱歉啊……」富江撓了撓手,戰亂失去家人,只能淪落為牛郎的傢伙,的確挺慘的。
「沒事……姬之國到處都是強盜,姐姐只能帶著我逃到了火之國,多虧了碰上了玉婆婆收留了我們,我們才沒有餓死……」源明手心擦了擦眼淚。
「還多虧了……死老太婆真要好心的話,就不會讓你來當鴨子了。」富江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對玉婆婆進行貶低。
「我們姐弟孤苦無依,能在亂世里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怎麼敢奢求更多……」源明手心搖了搖頭,並沒有因此對玉婆婆產生抱怨。
「源明手心……哎,我剛剛好像聽那個爛屁股的服務生提到過?你是不是那個no.1的頂級牛郎?」富江忽然想到了什麼。
「咯咯……都是大家隨便排的名次,吉桑不用這麼在意。」源明手心捂嘴輕笑。
「嘁……」富江這個牛郎吊車尾瞬間把臉都垮了下來,他最討厭這樣虛偽的人。
「話說……你作為頭牌,居然這麼晚都沒人點嗎?」富江有些疑惑。
「大概是因為價格太貴的原因吧,畢竟一晚上一百萬,不是每天都有客人的。」源明手心微笑道。
「嘁……」富江的臉再次垮下來,一百萬兩找個鴨子,這萬惡的資本主義……
果然牛郎當上一定地位之後,也從體力活變成了技術活。
「話說,你姐姐呢?該不會也在這裡當……」富江抖了抖眉毛。
「嗯,姐姐,也是這裡的頭牌舞姬呢,多虧了我們父母給我們從小就打好了舞蹈的基礎。」源明手心毫不介意的點了點頭。
「哦……不介意的話,我問個問題,話說你平時接男客多一些還是女客多一些?」富江一臉壞笑,兩隻手還不老實的做著一些小動作。
「嗤……吉桑,你想到哪裡去了……」源明手心再次捂嘴輕笑:「我們是正規的溫泉店……我也是正規的牛郎,陪酒陪聊陪歌陪舞陪下棋,什麼都能陪,就是不陪睡呢!」
「媽耶!花這麼多錢的冤大頭是有多傻!」富江大呼不值,甚至感覺自己對高天原的嚮往完全消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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